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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帝僵史料上的记载,对待明君,史官总是毫不吝啬于笔墨上的称赞。虽事实也确实如此,却鲜少有人得知,宁初一为何年过七旬尚能身体康健。
当事人对此事更多的态度却是嗤之以鼻,用宁大公子本人的话说就是。
“如果连十九少气我一些,我可能活的更久。”
光是朝堂之上听着他跟封涔两个人护掐他就已经疲惫不堪了。
建国八年的后的一天,大理寺卿唐季林被斩首,这也是帝僵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贪污纳贿的朝臣第一人。
此事一出,定然是要杀鸡儆猴,着令严惩的。
连续几日的盘查,涉嫌贪污者也皆被扒了官服。
永昌帝打着呵欠对丞相王坤摆了摆手,示意剩下的事情便着人抄家查办便是了。
他已经许多天没有合眼了,再身子骨硬朗的人也有些撑不住了。
王坤自然是点头称是,斩钉截铁的让圣上放心,必定将此事处理的妥妥当当。
哪里承想,宁大公子无非就是偷了浮生半日懒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就已经变色了。
金銮殿上,皇帝陛下抽搐着嘴角第八次确认。
“你再说一遍,唐季林的家是谁去抄的?”
王坤笑眯眯的说。
“是安排连尚书去查的,人现下还没有回来,想来是在清点财务中。臣下想着,他是您的亲妹夫,让他去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要说连尚书啊,也当真是咱们帝僵....”
后面的话初一已经懒得再听下去了,挥手示意王坤滚出去,觉得整个太阳穴都跳得头疼。
让他妹夫去抄家?这跟送了一块硕大肥肉到他嘴边有什么区别?!
一身藏蓝长衫,现任殿前执笔的秦欢傻乎乎的看着宁初一,当然也知道他在顾虑什么。
只是。
“皇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连大人那性子怕是也能改一改了吧?”
这左右都是一家的银子,有什么好贪的。
改?
宁初一揉着额角暴起的青筋,语重心长的拍上秦欢的肩膀。
“你还年轻,尚不知道狗改不了吃屎这句古语多么精准。”
连十九憋了这么多年才碰上这么一个贪的,那一双爪子指不定痒成什么样呢。
*
也是在此时,嘈杂的唐家大院内,连大人果不负众望的仰躺在树下的藤椅上慢吞吞的指着内侍官抱着的秦后花瓶。
“这个我要了,还有这个。”
“....那个屏风的花色不好,你送到宫里去。”
这次的内侍官俨然没有从前跟着他抄家的那一位熟练,惨白着一张脸色说。
“大,大人,这屋里三分之一的东西都进了您的口袋了。这....”
好歹也给皇上留一点吧?
连大人侧头,在旁边矮几上捻了颗葡萄来吃。
“我是权臣,不适时贪点皇上怎么能放心呢?”
内侍官哑然。
这是个什么道理?
“那您贪了?皇上就放心了?
“不然呢?”连爷挑眉“唯有贪欲是世间最容易掌控的软肋,本官若是无欲无求了,便也没了替圣上分忧的精神了。这道理还很深奥,你多跟着我几年便能参悟了。”
“。。。。。”
地面上有长裙划过的轻抚,内侍小哥抬眼,正看见他们帝僵的永昌公主疾步走了进来。
他本以为,公主见到眼前这一幕必然是心塞的。
毕竟自己的夫君这么坑自家的东西实在有点说不过去,然而事实证明,这种心塞根本是不存在的。
因为公主急着走进来的原因只是因为。
“爹说还要一个东晋的屏风和魏延的笔洗,抄出来没有?”
!!!!
后记
帝僵野史记载,尚书连十九爱妻成痴,不论朝政如何繁忙,都会在下衙之后赶回家中吃饭。现如今公主与尚书已育有两子两女,但逢公主生产尚书必陪伴在侧,从无例外。时番邦夜明珠盛行,只因公主说了句喜欢,尚书便遍寻大小明珠无数放于房中,博佳人一笑。
更有知情者道出,当年帝僵与大堰一役,连尚书千金散尽全力支持永昌帝并非是审时度势,而是万千因由皆为娇妻。
爱江山不爱美人者,传唱的人多了,亲眼见证的却是少之又少。
一时之间,帝僵百姓无不交口称赞,坊间更是传出为君主当学永昌帝,嫁夫当嫁连十九的传言。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连小爷正在家中陪老婆坐月子,一面喂着手里亲手熬了几个时辰的参汤一面问。
“公主大人以为如何?”
宁初二抿唇,抬手逝去他额头沁出的汗珠。
“尚可。”
连大人蹙眉。
“只是尚可吗?”
宁初二大笑,一脸幸福的偎进他的怀里。
“不止是尚可,而是.....”
她调皮的伸出手指勾画他手掌的纹路,在掌心缓缓写下六个大字。
‘得夫若此,夫复何求?’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