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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继戎一听到银子就格外在意,登时怒道:“不过就治一条狗腿,那里值这么多的银子!这两块夹板加接骨的草药,十两银子也顶天了!对了,夹板就两块烂木头片子,这个不能算钱给他!那狗屁大夫难道还开了别的什么金贵玩意儿不成?人参?灵芝?就这么小半天的工夫,就是把人参当大萝卜吃,也嚼不了这许多!这是摆明了耍诈!”
李皖和微微苦笑,他吃惊之余自然也不能如此任人宰割,当然也反驳怒斥。可那总管任他如何,只管腆着脸微笑,客客气气地慢吞吞地说,说什么呢——药和夹板什么的自然不值钱,见人危难自当援手,便当他庄子里送的也没什么。贵只贵在这看病的老大夫,乃是隐居山中不为世人所知的高人神医,神医么,这价钱自然要贵一些。白银万两,这还是看在他二人是山庄的客人,给出的友情价了。
如下这般,他让李皖和两人好好想想。院门口请叫来庄丁守着,虽然同样客客气气,可是也盯得严严实实。
如此我狠狠宰你一刀还我是让你占了便宜的架式,周继戎也算是开了眼界。暗道真他娘的这天底下之大果然无奇不有,居然还有比老子还要厚颜无耻够不要脸的玩意儿,又感慨如此人物可惜不是自家的帐房,要不然他用得着老是处心积虑地做个钱串子么。
不过这般讹诈的法子还他娘的好使唤,来钱快不说,世外高人什么的听上去也够冠冕堂皇。
他要不要也有样学样,回头等小白来了,就让他马上去操办,也捣弄个什么世外高人的关外名医出来。他给弄到京城里去寄居王府,每日里专给那京城里那些富贵闲人悬壶济事,专治个伤风感冒的小毛病,只开点无关痛痒的小偏方,再用这是看你面子的姿态收上个千八百两的,想来也没人敢不买帐,虽然这和明抢也没什么区别,到底名头好听不是?而且京城里富人多,一天治上一家也足够轮上个一年半载的。
至于会不会遭人厌恨什么的,只有银两有了着落,拉仇恨就拉仇恨,反正债多了不愁,他才一点不在乎这个呢。
周继戎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可行,想到那财源广进的情形,简直美得他百爪挠心、只不过眼前这两人都算不上是他的心腹,还没熟到足以能与他商议如此生财有道手段的地步,故而他面上还是板着一张不动声色的脸。
只不过他分神想着这事,神色多少就有些古怪,算是某种面无表情地发呆。
刘经宇到如今还有一大把也不知数目是多少的欠条攥在周继戎手里,可谓满身烂帐,就算回了京之后他拿得出这银子,也不想平白地背这烂帐,况且对方醉翁之意在马也不在银子。
但现在周大恶霸就戳在这儿,哪怕就是再打断他另一条腿他也不敢再打卖马的主意。只愤愤道:“什么神医!就一老眼昏花的一老头,顶多就是个乡下的走方郎中!那大夫就连手脚都哆嗦,我还怕他给我接骨接错了呢!”
周继戎一听,心道这是做戏还连本钱都懒得下,还当真是将个乡下大夫凑合成了神医,横竖这是在对方的地盘上,人家说是就是,你不信你也找不到人来对质。
他自个推断一番这前因后果,对方想要强卖他的马,虽然使用的手段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堪称卑劣阴险,但到底还想着给钱,打的并非谋财害命的主意。周继戎于是只觉得这桩节外生枝甚是有趣,倒不像刘经宇一般愤愤。
闻言往刘经宇腿上一拍,嘻嘻嘻道:“接错了才好!你活该不是!你个废材饭桶还敢跟老子长脾气了!老子叫你跑?你说你自个儿滚下山去摔断腿,难道就比被老子打断脚要舒服?现在老子还得想法儿把你弄回去,要多麻烦就有多麻烦!你再给老子添事儿,信不信老子先要扒了你的皮去做面大鼓,摆到军营里去天天打天天擂!也不知道这人皮做的鼓,擂起来响不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