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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对叶清朗动过心,你敢发誓吗?或者你敢保证以后也不会对他动心?”人群里一位戴着口罩的女记者发言,声音异常尖锐。
我微微皱了眉头,清了清嗓子:“叶如依在此发誓,未曾对叶清朗动心,日后一如既往视他为侄子,绝无他念,若有,天打雷劈。”
台下一众看好戏的脸都绿了,他们不知自哪里得到的消息,认定我和叶清朗在一起,认定我不敢发这样的毒誓,可偏偏,我发了!我勾着嘴角:“满意了?”
今天召开记者招待会,最主要的也是做这样的明。只有这样,媒体大众才不会对叶清朗有猜疑,才不会对叶航、叶氏、叶家的股价有任何的波动,最要紧的,叶清朗不会被指和姑姑乱、伦!至于那个誓言,我根本不在乎,我喜欢他,我爱他,即便天打雷劈又如何?
叶清朗赶过来的时候,记者招待会已结束。他站在空荡荡的会场另一头,面色冷厉。
他一通火发不出来,径直对miki道:“找人资部办手续,下午开始,你不用再来叶航。”
我收拾了情绪走过去,勉力扯出一丝笑意:“叶清朗你不讲道理。这根本不关miki的事!”我让miki先走,缓步站到他面前,微微仰着头道:“我想吃冰淇淋。”
他眼里闪过一抹心疼,最终归于平静:“哈根达斯好不好?”
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天很热,尽管有树荫遮挡,冰淇淋还是化得很快。一时间没找到哈根达斯,我随便买了根一块钱的绿豆冰,拿在手里咬。绿色的液体被融化,滴在我的手上,有点像绿色的眼泪。
叶清朗拿纸巾一点一点替我拭净,我闷着头,咬了一口冰棒,冰得嘶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叶清朗,我们,分手吧。”
我希望他没听到,又希望他听见了。
他没理会,拿了矿泉水给我洗手。虽然用纸巾擦拭过,但仍然粘粘的,并不舒服。
我想他是没听见,松了口气。
待一根冰棒吃完,叶清朗缓缓开口:“嗯。”
我错愕的抬头,方想起来我刚刚的那个提议,他根本听见了。
倒水又替我细细冲洗了一遍手指,再拿纸一一拭净,他望着我的眼睛,“我不要你天打雷劈!”
我笑了起来,仰头望着自树叶间漏下的阳光,那些酸涩的液体离了地心引力的作用,终究不曾破眶而出。我们相爱过,就像自树间漏下的光明,点亮了我的人生,即便不能在一起,又,何妨?
我们被召回了叶家,叶爷爷望着我们叹了一声。
楚欣道:“现在的媒体越来越无法无天,捕风捉影了。”
叶爷爷,这次如依处理得很好,但为防媒体再乱写,如依你住回叶宅,刘禹每天接送你上下学。
我低着头称是,叶爷爷又道:“清朗,你年纪也不小了,孟政前儿来过电话,问到你和倾倾,该定的定下来,也算是堵了外界之口。小欣,你挑挑日子。”
这铁板钉钉的事,我把嘴唇都咬得发了白,叶清朗却没像我一样乖乖点头,“我不喜欢孟倾。如果你们不介意她嫁过来后守活寡的话,几时定,我随便。”
这是第一次看叶清朗明着忤逆叶爷爷和楚欣。如果之前叶清朗辞去记者的工作,是一种妥协,那么,事隔三年,他的态度变得强硬!
叶爷爷当场就摔了筷子,气冲冲的指着叶清朗:“混帐!跟我来书房!”
看那雷霆之怒,我替叶清朗捏了一把汗。一家人都没了吃饭的心思,阿姨收拾了碗筷,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紧绞着等叶清朗。
便就是隔着一层楼,也能听见叶爷爷的怒吼声,可见他有多生气。叶清朗当着全家人的面子出这样的话,也的确让叶爷爷下不来台。
叶疏痕在一边道:“孟倾姐姐挺好的,又漂亮,又能干。家世背景也好,和哥又是青梅竹马,哥怎么就不喜欢呢?”
我也过相似的话,彼时叶清朗只捏着我的鼻子,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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