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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绕了一圈,终于还是没躲开这个问题,就在他穷词之时,一名小厮匆匆来报,说悠姨娘人不舒服,许是头疼病犯了,正疼的满地打滚,他们全都吓坏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去找老夫人禀报,本侯爷又不会瞧病。”陆沧洲冷了脸,不知道林茗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以前她可没少“谎报军情”骗他!
小厮“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老侯爷和老夫人去恭亲王府了,说是得住几日才能回来。”
哦……对!陆沧洲这才想起,昨日在爹书房时他确实提过一嘴,说要领着娘去恭亲王的别庄赏梅,因为别庄在京外,所以得住上三、四天才能回。
“侯爷,不如你还是去看看吧。”牧舒远把孩子抱回来,让薛嬷嬷领到榻上玩。“万一出了什么事,岂不后悔。”
“有什么可后悔的?没准就是她耍的手段,你心思纯良,不知道她城府有多深,我不去,免得又惹得一身骚。”陆沧洲刚才柔和的面目已经尽数散去,换上一层冷若冰霜的寒,实在不愿再踏进林茗悠院落半步。
牧舒远故意长长叹口气,“侯爷何必说气话,就让你过去看看,又不叫你同她亲近,毕竟她人还身在侯府,若真有个好歹,别说娘回来了无法交代,就是传出去也不好听啊,所以……侯爷还是去看看为好。”
她说话时还撒娇的晃晃他胳膊,陆沧洲被她一求,心顿时句软了,心想还是他的远儿识大体、并且大度、贤惠。细一琢磨,妻子说的也对,他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林茗悠还得看死去的姑妈,所以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来,“那我去看看就回,你和甜甜等着我吃饭,知道了吗?”
“知道了!去吧!”牧舒远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还亲自把他送到门口,直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才转身回了屋,对薛嬷嬷道,“您把伟坤叫来,顺便让厨房传膳。”
薛嬷嬷一愣,不自觉的问出口,“侯爷不说,让您和小姐等他一起用餐吗?”
牧舒远冷哼笑一声,惬意的坐到了桌旁,“侯爷今晚恐怕是回不来了,难道我们母女还要饿着肚子等他一晚不成?”
薛嬷嬷更糊涂了,侯爷走时候说了,去去就回,看那样子别提多为难,想是不应该多待,怎么就一晚都回不来了呢?这几天夫人做的事和说的话都云里雾里的,让人难以理解,但想起先前她责备自己时说过的话,也就没有多问,总之以夫人的聪明才智,她做什么自有她的道理。
伟坤进来,牧舒远只问了两个字,“好了?”
“好了!”他也只回了两个字。
她满意的点点头,留下伟坤,并叫薛嬷嬷和巧心都进来,主仆几个难得的聚在一桌吃起饭来,其实在庄子时,他们也常这样用餐,牧舒远喜欢吃饭时热闹点,今晚她心情甚好,连饭都多吃了一碗。
可欢愉的时光还没维持半个时辰,就听外面院门“哐铛”一声,发出好大声响,像是门被人给踹开了。
牧舒远心里一凛,暗叫不妙,在这陆侯府敢公然踹门的还有几人?立刻猜出了是谁,但不知什么情况,他怎么会突然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