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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出口，就被旁人抢了先。
只听见一道低哑刺耳的嗓音响起，像是针尖划在了铁片上，令人心底发毛：
“回殿下，小女只是见不得花粉。”
这声音也吓了顾清无和周氏一个出乎意料。
宋知窈是怎么做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这么难听？
宋知窈像是没感受到在场几人都变了脸色，继续用她那比公鸭还要难听的声音道：
“并非是瞧不起殿下，只是说话时犹如刀片划在喉间，疼痛非常，望殿下见谅。”
来之前，宋知窈料到李燕之不会善罢甘休，便往舍下放了一块小小的石头，加上她刻意夹着嗓子，出口的声音便是现下这样。
与她自己的声音天差地别。
就是朝夕相处的白芷都听不出来。
被这声音刺激的李燕之，浑身的热情此刻只剩下了一半。
他摆了摆手，“原来如此。”
话是这么说，他的视线还是紧紧盯着宋知窈，妄想透过帏帽的缝隙看清宋知窈的脸。
声音什么都是次要的，宋知窈的脸他今日一定要瞧到！
贼都不走空，他堂堂皇子又怎么能空手而归？
周氏正是担心这个，她催促道：“都这样了还想着给我请安，真是个好孩子。不过，窈窈你还是先回去吧，过几日身体好些了再来给我请安。”
“你这样我又如何对得起你在千里之外的双亲？”
李燕之回过味儿了。
为什么镇国公夫人和顾世子在宋知窈出现之后就匆忙赶人，难道这宋知窈身上还有什么隐情？
沉吟过后，他对宋知窈道：“宋姑娘知道我今日为何来到镇国公府吗？”
周氏屏住呼吸。
宋知窈的帏帽微动：“不知。”
李燕之余光瞥见周氏的面容，露出一抹诸事皆掌握在掌心的笑，他眸光微沉，“我今日来，是为了向宋姑娘你提亲！”
“宋姑娘可能不知，在宝珠郡主的宴会上，我对宋姑娘你一见钟情。”
白芷大怒，这个人有够轻佻的！
见宋知窈身边的小丫头怒瞪着自己，李燕之丝毫不恼，“宋姑娘可能不知，我是一个很坦率的人。若有得罪，还望海涵。”
真是厚颜无耻。
若不是昨夜亲耳听到她都说了什么，宋知窈还真的被眼前之人哄骗过去。
她冷笑一声，抓着白芷的手臂装作害怕的样子道：“殿下何必羞辱我？知窈什么长相，心中还是有数的。”
李燕之不解了，“姑娘倾国倾城，如何算得上羞辱？”
得到授意的白芷拦在宋知窈身前，“殿下可能不知，我家姑娘平时出入都戴着帏帽，其中固然有不能吹风的原因，但更多是还是因为我家姑娘的脸不能见人。”
“你这般说话，不是羞辱又是什么？！”
李燕之疑惑的视线在顾清无和周氏身上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宋知窈身上。
他信誓旦旦道：“姑娘何必骗我？当日在宝珠郡主宴会上，我可是将姑娘你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你这般的容颜还不能见人，那世上就没有能见人的女子了。”
宋知窈问：“殿下不信？”
李燕之道：“不信。”
白芷是个急性子，“小姐，既然他不信，又何必与他多舌？不如直接让他瞧一瞧，他就死了心，不会再羞辱小姐你了。”
说罢，手就往宋知窈头上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