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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说。”
那边左承尧还没开口,高母就在旁问道:“小歌,是谁啊?”
“一个普通朋友。”她心虚的随口回答,而后匆匆地结束通话:“那就这样吧,我这还有事。挂了先。”
挂完电话,高歌又陪着母亲安慰了几句,高母也许是早就伤透了心,也不再言语,休息了一阵之后,呼吸畅顺了些,她就带着高歌去往前厅。面上是盈盈笑意,举止是大方得体。客人们陆续都来了,身为高家女主人,她需要撑起社交场面。
如果说高歌的骄傲遗传自谁,那么一定是来自母亲。不管内里是多么破败不堪,伤心欲绝,下颌都始终要高抬,绝不示弱于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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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大半天,高父体面风光的生日宴总算是结束了。
高母到底是带病之身,劳累不得,她回家之后就入房睡觉休息。而高父自然是第一时间赶去了邱安洁母子三人那边,毕竟那里有软玉温香的年轻*和他高家唯一的香火传承。
高歌趁母亲入睡之后,悄悄的溜了出去,不用说,当然是去找左承尧。
她想念他,从宴会一结束就开始想他;不,从他打来电话开始就想他;不,应该还要更早,就早上分开的时候就想他。
她给他电话,但没有人接。她知道他一向很忙,总是在做各种各样的事情赚钱。不接,没关系,一定是在忙,至少她已经不在他的黑名单里了不是吗?
高歌直接跑去胜利小区左承尧家。
那些弯弯折折的小巷依然令高歌头疼,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左承尧家那临河的小瓦房。
门虚掩着,高歌礼貌的敲了敲,很快,一个女生出来把门打开。高歌认得她,她是左承尧的邻居,叫做孟瑶,经常出现在他的左右。当然,高歌记得她的最主要原因是她长得很漂亮,亭亭玉立的,明明不比高歌大多少,但举手投足间却比高歌多出许多女人味。
是女人的本能吧,会把每一个出现在心爱男人周围的漂亮女人列为假想敌。
孟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高歌,然后说:“你是高歌?”
“你知道我?”
孟瑶抿嘴一笑,讥讽道:“你一直缠着我们阿尧,我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又来找他?还不死心?”
高歌的傲气涌上眉间,第一时间宣示主权:“你听好了,左承尧不是你的。而且,他喜欢我。”
孟瑶却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着说:“阿尧说你有妄想症,看来是真的了。他喜欢你,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你能联络上他吗?那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吗?”
高歌一时语塞,却不愿认输,“我确实不知道,可你知道昨晚他和谁在一起的吗?”
只见孟瑶脸色微变,“阿尧昨晚没回来是和你在一起?你们做了什么?”
“没错。你说我们一男一女呆在一起一整夜还能做什么?”
孟瑶的笑容变作阴冷,她差点控制不住一个耳光就给高歌扇过去,但她咬咬牙,到底还是勉强忍住了。
“小姑娘,等你长大一点就知道了,男人的性和爱完全是两回事,是分开的。就算他和你怎样,也不代表任何事。玩玩嘛,新鲜嘛,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我可以理解。可是爱不一样,我和阿尧从小一起长大,互相依靠扶持,多少年感情了。绝不是你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女可以体会与破坏的。”
“感情不是以时间长短来计算的。”
“可感情是渗透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你回答不出阿尧现在哪里,可我知道。他现在在学校机房帮人写一个游戏外挂程序;他不接你电话对吗?因为他习惯做事的时候全神贯注不被打扰,电话都调静音放包里;你根本不了解阿尧,又何谈爱呢?”
说着孟瑶拉着高歌往那矮小逼仄的房间里走,指着床上躺着不动的左母说:“你知道怎么照顾他妈妈,一个瘫痪在床的病人吗?你为她换过尿不湿、帮她擦过身子吗?你知道她每天要吃多少药,阿尧每个月要赚多少钱才能维持起码的生活吗?不,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这就叫爱?”
高歌一下子想起之前左承尧也曾把她拉进这间小屋,说她不懂得什么叫作穷困。他当时的动作神情和眼前的孟瑶如出一辙,在高歌眼里合二为一,是这么的像。
是啊,他们连名字都有一个字读音一样呢。孟瑶,承尧。
但她冷冷的甩开孟瑶的手,一点不肯把心中的黯然情绪显现在孟瑶面前,她微扬着头,傲慢的说:“但是我有钱,我可以帮助左承尧,这些事都可以请一个护工来做。如果他爱的是你,你们这么多年来早就可以在一起了,还用等到我出现?你不用再浪费口舌了,我会在这里等左承尧回来。他妈妈也会由我来帮忙照看,你可以出去了。”
孟瑶听完沉默片刻,然后她看着高歌冷笑一声,“好,你就在这里慢慢等吧,我倒想看看阿尧回来你怎么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