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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来仿佛行尸走肉一般的往外走去,左承尧也并没有阻拦。
外面午后的阳光正好,明晃晃的太阳照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来。
高歌想,生离死别,以为过了一世,却原来连一天都没有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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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志远的丧礼在几天之后举行,与其说是丧礼,不过只是火化完了,装进骨灰盒,然后找人埋进土里而已。
墓地倒是七年前就备好的,和高母顾友岚在一处。夫妻一场,不管生前如何,死后终于正大光明的同穴。高歌想,也不知道妈妈愿意不愿意,如果不是被爸爸连累,妈妈也不会死。不过妈妈生前一直不肯离婚,想来,到底也是因为一直存着几分感情的吧。
现在尘归尘、土归土,人世的恩怨已了,抛去所有浮华利益,也许,他们在阴间倒能认真做一对夫妻了。
邱安洁被放了出来,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是高志远主谋,他对这个跟了他快二十年的小三其实也从未真正信任过。商场上的事情邱安洁不懂,谋杀的事情,她也不知道。
邱安洁没有去管高志远的身后事,甚至连葬礼当天都没有出现,连带高乐诗高乐文也是。
高歌乐得如此,她想,妈妈不会愿意看见这个小三出现在她的坟前的。
其实倒并非邱安洁她们有多么无情,而是她此时正被追债的搞得焦头烂额。
她不知受了谁的蛊惑,不仅将自己的私房钱全部买了高氏的看涨期权,而且还借了一笔高利贷,结果现在高氏股价夭折,一夜之间亏得血本无归。
她想变卖高氏大宅,可这幢房子却是记在高氏集团名下的,高氏现在面临破产清盘,房子也很快就会被债权人查封。邱安洁跟了高志远快二十年,却想不到最后什么都没得到,现在晚景凄凉。
高歌也没空理会他们,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总归是各有前因,邱安洁有今天也是自作自受。
顾思源一直陪在高歌身边,葬礼完成后,他与高歌站在高志远与顾友岚的墓前。
他感叹的说:“上次和你一起来给夫人上坟还是你刚回国的时候,这才不过半年,想不到会发生这么多事。”
“这半年来麻烦你了,顾三哥,谢谢你帮我办完爸爸的身后事。”
“小歌,我说过的,你永远不用对我说谢字。”
高歌不置可否的笑笑,“对了,高氏现在这样,顾三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在这行这么多年,要找工作是没有问题的,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小歌,你今后准备做什么?”
“我?我就按原定计划去意大利,我的导师和师兄还在那边等着我,你放心,不管有没有高氏,现在我都可以养活自己。”
“你,还会回来吗?”
高歌心灰意冷的说,“不了,我在国外呆了七年,已经不习惯国内的生活了。”
顾思源点点头,“这样也好,这里有太多伤心事了,你离开也好。小歌,我会去看你的。”
“好,等你找到新工作安顿好了再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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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高歌将在几天后踏上去国的飞机。
可是老天再次留住了她。
出事的那天,她正在妈妈留给她的公寓里收拾整理。
这座公寓她不打算再保留了,已经在挂牌出售,所以房子里的东西总要收拾出来。
下午的时候,中介带了一波人来看房子。
来人挑挑拣拣一番之后就走了,说是回家考虑。高歌的要价不高,并不愁卖,挑剔的买房客也不过是为了贪心的再压点价。
他们走后没多久,门铃又响了,高歌还以为这么快他们就决定好了要买。
她打开房门,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就被迅速窜进门来的两个壮汉制住了她,一块湿润的帕子按在了她的面上。
高歌觉得不对,奋力挣扎,然而她的力气在两个壮汉面前不过是蚍蜉撼树。她越是用力,呼吸就越急促,她很快吸进了大量手帕上的迷药。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手脚慢慢失去力气,周围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
她还来不及呼救一声,就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