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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萱宁回头看向他，然后一直盯着他看，盯了好久。
江慎挑了挑眉，邪魅一笑，“怎么？被我帅呆了？”
“好丑。”赵萱宁面无表情地陈述着这个事实。
“你说什么？”江慎刷地瞪大了双眼，眼底都是难以置信。
从小到大，他听得最多的夸赞就是夸他好看，上学后更是被一群迷妹争相告白和崇拜。
从未有人说过他丑，而且是好丑。
赵萱宁扁了扁嘴，一脸委屈 ，“嗯，好丑。”
“我哪里丑了？”
“你的烟熏妆和耳钉，发型，还有服装，鞋子，通通都好丑，真是丑哭了。”
“你......”
江慎被噎得说不出话。
换作平时，谁敢对他口出狂言早被他痛扁一顿了。
可对方是这姑奶奶，他发现自己居然毫无办法。
“你太非主流了。”
“什么非主流，这叫朋克风，你懂不懂潮流。”
“我不管，我的男朋友不能是非主流。”
“你必须卸掉这烟熏妆还有各种钉子，以及这全是铆钉的衣服，不然我今晚就踹了你。”
江慎怎么说也是南城一中的校霸，岂是任人难捏的主。
被这么一番数落和嫌弃，他的脾气也上来了。
“赵萱宁，你以为你是谁呀，我没了你不成了是吗？”
“我告诉你，想要老子改掉朋克风，门都没有。”
赵萱宁怔怔地望着他，眼眶越来越湿润，眼神越来越委屈，嘴巴越来越扁……
今晚她思绪本就混乱，心情复杂难过，一直想哭，但没哭出来。
她其实不是真的觉得江慎丑，只是一想到母亲的初恋这么帅，是两情相悦。
而自己的初恋这么非主流就算了，他们的这段关系还是胁迫来的，根本不是两情相悦。
两人才成为男女朋友，江慎就开始凶她。
她的委屈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所有不好的情绪汹涌而出。
江慎眉心紧紧蹙起，已经意识到不对劲，正准备道歉，赵萱宁却在下一秒突然大哭出声。
“呜呜呜～”
江慎神情瞬间紧张了起来，“宁宁，你怎么哭了？”
“我也没怎么你啊。”
“呜呜呜～”
赵萱宁不说话，就一个劲地哭，哭得肩膀一颤一颤的。
江慎急得团团转，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不知所措。
他印象中的赵萱宁是个小辣椒，怼天怼地，不是现在这样娇滴滴，碰不得，说不得的小女孩。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江慎心里那叫一个悔呀。
赵萱宁再泼辣，也只是一个小姑娘，自己刚刚怎么就跟个小姑娘计较呢？
他尽力放软声音，“宁宁，不哭啦，好不好？”
“对不起，我给你道歉，我不应该凶你。”
“你要真这么不喜欢我这身打扮，那我改就是了，你喜欢什么样的，那我就换什么样的，好不好？”
赵萱宁哭声逐渐变小，抽噎着抬头，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江慎顿时松了口气。
他这哪是找女朋友，根本就是找了个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