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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洛基抓住了。”格雷忽然重重吐了口气,叉腰低头,似乎很不高兴,方才那股子神秘感全被他自己撕了下来。
看到格雷这模样汉娜才稍微放松了警惕。是真的格雷,不是敌人假扮的。
“你以为是我抓住了才在这里等着接应吗,”
格雷果断摇头解释,“我帮两个找不到地方的小姑娘带路,自己不小心迷路了。”
问个路不就能回去了吗,
汉娜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还好碰见了,一起回去吧。”
“难得的花火大会,不如先把最后这些烟花看完了。”
汉娜可没法从这句话里听出一点商量的意思,事实上格雷也完全没有商量的意思,他指了指一边卖零食的小摊,没等汉娜反应过来就绕着人群走过去,一会儿后又拿着两份奇怪的东西回来。
“呃……谢谢。”汉娜从他手里接了过来,捧在手心里细细观察。
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小透明碗里堆着厚厚的冰沙,小山状的冰沙又淋上一层剔透的红色液体。
汉娜摸着忽然缩了缩手指。
很冰呢……
格雷率先舀着吃了一口,可惜这点冰度对他来说跟平常喝白开水似的,并无特殊之感。他晃了晃汤勺,又往里搅拌了几下,把果酱和冰沙搅在了一起。
这时人群忽然纷纷往前挤,想必是为了观赏大会结束的那颗七彩烟花寻找最佳位置。
路人缓慢的挪动被格雷一一躲了过去,他把勺子放进碗里,轻轻推着汉娜挤出人群,走到了稍微角落些的小树下。
汉娜稍稍仰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捧着手里的小碗发呆。
联想她平常一些无厘头的举动和超级贫乏的常识性知识,格雷也只能稍微解释一句:“这是刨冰。”
“我知道……”
只是换了个模样和名称而已,她还是认得出来……这是食物。
“就是没有勺子……”
格雷垂眼一看,果真没有。自己刚才似乎被人群挤得闷气,才放一根勺子就忙着跑出来……这么想着他就有些抱歉的点了点头。
“早说不就好了,干嘛傻站着。”
这才刚点完头,他就又歪嘴嘟囔起来。
汉娜有些哭笑不得,她怎么才发现格雷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格雷不知为何盯着她纤细的拇指看,看的汉娜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才伸出空着的右手一握一张,冰制的小勺缠着雾气出现在掌心。
金发少女当即明白他的意思,伸手要去拿,格雷却又抢在她之前把手收回去换了他碗里那把勺子再递出来。
“这个你用不惯。”他这样解释。
她还是真是被当成娇气的大小姐了……
汉娜沉默地把勺子接过来。
直接把用过的勺子拿给她会不会太失礼了点?汉娜默默纠结了会儿,心想反正格雷也没有性别差异这种东西,她自己也没必要计较。毕竟接过来了,总不能再跑去换根新的吧?这简直像是在嫌弃他似的。
这样想着便轻松不少,她淡然的学着格雷的样子舀起来吃了一口,冰得牙龈发酸。
石板路两边的小摊小贩忽然摘下灯笼吹熄了蜡烛,陷入黑暗的人群一时有些骚乱,人们交头接耳,轻声呼喊着熟人的名字以防止走散。
汉娜有些郁闷,怎么她刚吃一口灯就熄灭,视线里一片阴暗根本没法继续,好在有格雷跟着,不怕刨冰融化。
远方的天空忽然响起咻咻的长鸣声,夜的帷幔被橙白色的火光划成两边,那火光到达最高处时才忽而炸响,巨大的砰声让汉娜条件反射地松开手里的刨冰去捂耳朵。
夜幕中绽放的光之花美得让人颤栗,各样的色彩相互搭配组合缓缓张开它的花瓣,它又转瞬即逝如同一现的昙花,微光的粒子在空中缓缓散去,彷佛世间凄美的绝唱。它一朵接着一朵开放,让人目不暇接。汉娜也像被夺去视线焦点,全然遗忘了被她不小心打翻的刨冰,只顾盯着天上的美景。
她已经忘记这样轻松的观赏美景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或许是魁地奇世界杯赛的开幕仪式,或许是某个失意冬季的猫头鹰棚屋之旅——总之她都已经快忘记那种探索美丽之物的心境,而那被遗忘的情感,此刻又回到她体内。
少女眼中熠烁的光芒仿若永恒不灭的夜灯,在黑夜中也寻得见那份迷人的神采。
正是发现了她眼中蕴藏的光芒,格雷才放弃因为一碗刨冰去搅乱她追想什么似的表情,蹲下/身把洒了满地的碎冰冻成一块放进小碗里,顺手给丢一边的大桶里去了。
汉娜反应有点慢,他都解决好地上的东西了她才带着惊讶的表情往旁挪了一步,似乎是刚发现格雷蹲在自己身边有些被吓着了。
“啊……抱歉,还要你收拾。”
“顺手而已,你也别这么一惊一乍啊……”格雷抖了抖手指,撑着膝盖站起来,缓缓上升的视线轻易将汉娜有些呆愣的表情收入眼底。
他恶作剧心起,抬手做了个平行切过的手势,似乎在目测两人的身高。
刚好到他下巴的位置。
好像比露西要来的矮。
汉娜对他这个比划身高的动作没什么丢脸之类的感觉,只是微皱眉角,不解地看着他。
视线刚一对上,格雷单手捂住脸把头扭了开。
汉娜压低腰往前倾,歪脑袋追着他的眼睛看。
格雷继续躲。
借着烟火的余光,她能模糊看见他被阴影勾勒出来的颈部,顺着锁骨往肩峰继续向下,手臂上结实的肌肉、腰部强壮的线条,腹部的腹肌,无不是每个男人的向往。
诶、腰?腹肌?
汉娜发愣了几秒。
“格雷你的……衣服。”她从头到尾重新打量格雷一次,又缓缓将视线挪开。
被汉娜这么一说格雷才放下手低头看了看:“呜哇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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