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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南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嘴上还是客气的问道:“有事吗?”
凌峰回过神,走到她身旁,紧张的上下打量着她,“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腿不方便吗?”
当他想要掀开她裙子,查看她腿上的伤势时,被舒雅南推开。
“我很好。不劳你费心。”冷漠的语气,瞬间拒人于千里之外,“凌老师是今晚的颁奖嘉宾吗?这里是参赛选手的休息室,你走错地方了。”
“雅雅,我是来看你的。”凌峰坐到她身旁,抓住她的手,“告诉我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受伤?现在来比赛真的没问题吗?你不要强撑,身体最重要。”
舒雅南想要甩开他的手,“凌峰,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怎么会没关系?”凌峰有些气恼了,抓着她的手不放,“雅雅,没人会比我更关心你!”
“放开她。”一道冷如万年寒冰的声音响起。
凌峰和舒雅南同时往门边看去。
轻音的身影出现在门边,一手扶着门,一手端着一杯猕猴桃汁。他冰冷渗人的目光盯着凌峰,反手将大门阖上,款步走入。
舒雅南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戾气,很强的戾气,由轻音身上散发而出。
凌峰也感觉到了,脊梁僵硬了下,说:“这是我跟我女朋友之间的私事,与宫总无关。”
轻音走上前,攥住凌峰的手臂,凌峰的手顿时脱离了舒雅南的手。凌峰皱起眉,想要摆脱轻音,可他的手掌竟像个铁钳,令他无法挣脱分毫。轻音的另一只手将端着的猕猴桃汁递给舒雅南,柔声道:“慢慢喝。”
动作优雅的他,另一只手死死钳制着凌峰。当舒雅南接过那杯果汁后,他当即一个用力,将凌峰由沙发上拖起来。他拉着他的手往后扳,骨骼挫裂声响起,凌峰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咬牙道:“宫总,你不要太过分了。”
轻音冷冷的盯着他,幽深的眼底,犹如浮动着一团妖异的火焰。
凌峰疼的不行,猛地挥出另一只手,想要揍他。拳头在半空被拦截,更加剧烈的骨骼挫裂声响起,宫垣掌控着他的双手,将他拉近,猛地朝他的胸腹袭去。
凌峰一声痛苦的闷哼,强大的冲击搅得五脏六腑都在灼痛,唇角溢出血丝来。轻音揪着他的头发,就像玩弄着一个小动物般,将他的身体调转了一个方向,朝着大门踢去。
“砰——”的一声重响,凌峰的身体在半空划出一个弧度,重重撞上大门。
一切不过发生在分分钟之间,舒雅南才刚缓过神,凌峰已经狼狈的滚到在门口处,唇角血丝直往下涌。
“够了!”她当即惊叫。慌乱之下,差点就要站起身,被轻音及时上前扶住。
他微微蹙眉,柔声叮嘱:“雅雅,你的脚不能落地。”
舒雅南忍不住斥责道:“你这是干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动手啊?”
凌峰也是一米八多的壮汉了,演武戏出道的他,拳脚功夫并不弱。可刚刚,轻音就像对付一只蚂蚁般折腾着他。她突然想到了那天在绑架现场的画面,那时候的轻音也是这种可怕的感觉,犹如地狱来的修罗,浑身散发着血腥的戾气。那些绑匪在他手下,全都是非死即伤。
轻音冷冷睥睨艰难爬起身的凌峰,眼底幽光浮动,“他冒犯了你。”
“你……”舒雅南不知如何是好。她并不了解轻音,只知道他温柔时特别温柔,暴戾时特别可怕。难道因为他只是一种人格,所以有性格缺陷?
舒雅南不想再节外生枝,低声劝道:“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到此为止吧。”
另一边,凌峰挣扎着由地上爬起身。宫垣……这个宫垣到底怎么回事?上次在停车场两人也发生过冲突,全然不是这种感觉……这一次,他的身手极度迅捷,最为惊悚的是,当他制住他的手时,就像是一把刚硬的铁钳,令他完全动弹不得,那是一种匪夷所思的力量……
可是,在舒雅南家那次,他又像个无知幼童,畏畏缩缩的躲在桌底下……
凌峰惊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宫垣,就像看着一个异类,一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