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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皇帝点了点头:“那现下可让御医诊过?是否真的好了?”
“回皇上的话,已经请御医来诊过了,御医说奴婢的身子已并无大碍,只是多日昏睡加之伤势新愈尚有体虚之症,需静养数日便可。”
闻言,庄明月与庄一念对视一眼,随而庄明月转身对皇上说:“皇上,琅环接连救了臣妾与九殿下,是有功之人。且若没有琅环当日舍命相救,臣妾不知现下身在何处了。自那日起,臣妾心底里便将这丫头当作了妹妹看待。如今见琅环如此,臣妾很是心疼。如此想请皇上开恩,准她暂居别院静养数日,也免舟车劳顿致伤势加重。”
看了眼庄一念,皇帝轻轻拍了拍庄明月的手:“也好。”
闻言,庄一念心中近乎欢呼雀跃,但面上却又只能紧绷着,颔首一礼:“奴婢多谢皇上娘娘厚爱。”
庄明月温婉浅笑,庄一念心存感激。
她是真的将自己当作亲妹妹看待了。
皇上对外唤道:“来人。”
徐长厚应声入内:“皇上有何吩咐。”
“让尚不知进来。”
皇帝话音刚落,徐长厚掀了帘子还未开口,尚不知便已入内抱拳一礼。
皇帝看了看尚不知却是对庄一念道:“尚将军会暂留别院附近办差,刚好待你伤势渐好,可由尚将军护送回宫。”
“奴婢怎敢劳烦尚将军。”对于此举,庄一念有些厌恶,很明显是皇帝命尚不知看着她而已。
尚不知已抱拳一礼:“诺。”
“此事便这么定了,你好生养伤早日回宫。”皇帝起身笑看着她道。
皇帝起身离去,庄明月伴驾而回,尚不知最后一个出了帐子,对庄一念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我待会儿回来看你。”
虽然留下了一个看着自己的尚不知,但是庄一念还是非常高兴的。
终于可以暂时不必回宫,待避过了这段风头之期,便可一切回归正轨,更何况若必须有一个人看着她避免逃跑,那这个人是尚不知总好过是旁人。
一切还是很美好的……
翌日。
拔营回宫,庄一念的马车与一众共同启程,行至数里外后转至离猎场最近的一个城镇,城镇外不远处有一座皇家别院,数年不曾有人入住,不过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之用而已。
尚不知骑着马轻轻敲了敲车窗:“再走半个时辰就到了。”
庄一念掀开帐帘一角,瞧着此处已隐约有城镇痕迹,看了那跟在尚不知身后的几名着了便装的禁卫问:“你当真留在此处办差?”
尚不知一笑道:“你当是假?”
庄一念轻抿了抿唇没接话,尚不知会意与她道:“这几人是我的亲信,过命的兄弟。”
似是印证尚不知之言,骑马行在他身边的男子朝着庄一念看过来,对她和善的笑了笑。
庄一念浅笑还礼。
“你可还吃得消,用不用歇歇?”尚不知关心问。
庄一念这幅重病未愈的身子骨都要被马车颠簸的再一次散架了,可却忍着摇了摇头:“我没事,眼见似是要下雨了,还是早点到别院才安心。”
本以为皇帝不过是派尚不知来看着她,得知他当真留在此处办差且有数名禁卫相随,庄一念不希望自己给他们增添任何麻烦。
她是个怕麻烦的人,更是一个怕给任何人添麻烦的人。
二人这处正说这话,便见到天空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远处一声闷雷,天边乌云翻滚,暴雨将至。
“加快些速度吧,不然一会儿雨要下大了。”见尚不知与几名禁卫皆是轻装从简未带遮雨之物,庄一念提议道。
尚不知眼见雨点越来越大:“如此也好,但你便要受些苦了。”
庄一念颔首。
赶车的禁卫手中马鞭一挥,马车顿时加快了速度。
天色被乌云遮挡渐暗,雷声越发密集,不时伴随闪电撕裂长空。
“这鬼天气,怎么说下雨就下起了雨来。”同行一名禁卫抱怨道。
“咔嚓”一声响雷,似乎就在众人头顶,伴随着那响雷之声前方“轰隆”一声巨响。
马匹嘶鸣,马车颠簸,庄一念险些被晃出了马车。
“糟了,前方的路被挡住了。”队伍停了下来。
“琅环,你没事吧?”尚不知在外担心的问。
庄一念的手腕不慎扭伤,却道:“我没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车帘子被风雨吹起,豆大的雨点被吹进了马车中,“哗啦啦”的暴雨声吵得人听不清旁的。
尚不知扯着嗓子高声道:“雷电将前方的大树劈倒了,挡住了咱们的去路。雨停之前恐怕很难过去了。”
“那怎么办?”庄一念在马车中尚且衣衫已经被淋湿了一半,可想众人在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