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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迦南眼中轻挑的笑容,听到他那略微郑重的语气,庄一念险些要以为他此话当作誓言了。
“我与尚将军并没什么,就算有什么也跟你没关系!倒是你,为何跟踪我!”庄一念不悦。
迦南武功有多高她不清楚,只知相识多年,他想要杀的人,想要做的事情从没有失手过。且不知这一路他从何时跟着自己,都见到了些什么听到了些什么,庄一念有一种被窥视后的愤怒。
“念儿不必自作多情。”迦南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若非那个傻子苦苦哀求我将这封信带给你,你以为我会不远万里跟着你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开玩笑,他迦南也是有脾气有傲骨的人!
庄一念无视迦南话中挑衅之意,伸手便去拿信。但迦南却捏着一侧不肯放手。
庄一念挣了两下扯不过他,担心撕坏了信笺:“快给我!”
“方才说谁踩了狗屎?”迦南睨着她语带威胁。
庄一念白了他一眼:“幼稚,快把信给我!”
迦南轻哼一声不去看她,只两只捏着信使她如何也掰不开。
无奈一叹,庄一念道:“我方才说错了,是尚不知踩了狗屎。”
“哈哈哈!”迦南哈哈一笑,终是松开了手。
庄一念瞪他一眼:“小声点,被人听到。”
迦南背着手一脸得意:“这别院里已无人。”
“你杀了他们?!”
迦南又“啧”了一声:“我有那么无聊么?不过是都睡着了而已。”
“这种无聊的事情你也不是没干过。”庄一念话必拿着信进了房内。
迦南跟了进来,毫不见外的提壶自斟自饮,不时摇了摇头:“这茶不知陈了多少年,你这日子过的也是寒酸的可以。”
此时的庄一念早已将迦南当作透明人,只小心翼翼的拆开了信笺,千御那刚毅中带着些许隽秀的字体出现在眼前。
信中并无紧要内容,多是千御听闻宫中之事得知庄一念受了伤,让她好生照顾自己,需要之时,只要她想,他便立即接她出宫诸如此类。
看着字里行间,庄一念似乎能看到书房中,千御青衫如水,提笔落墨。
看罢,将信又仔细的装好。
执着茶盏的迦南,看到了庄一念自从打开信之时唇角便未曾消散的笑意。
“你必然会回洛阳吧,劳烦你帮我将回信带给他。”庄一念说着研墨。
“你当我是你二人之间跑腿的奴才?!”迦南冷哼。
庄一念无视他的不满:“你见他时,知他近来可好?”
迦南笑的戏谑:“好的很,霖惜郡主整日相伴左右,那样一个美人儿,不好也难。”
“霖惜?”庄一念手下微顿。
迦南颔首:“你竟不知?”
庄一念抬头看他:“迦南,你有没有察觉自己……越发像个女人了。”
……
很久之前,庄一念与迦南是很好的朋友。当然,现下除了偶尔想要杀死对方的冲动,关系也还“不错”。
本以为有好多话要说,可提起笔,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最终只是简单一行字:“一切都好,身安勿念。”
信笺交道迦南的手中:“劳烦你帮我带给他。”
迦南稍有不悦:“只此一次!”
“嗯,多谢你。”这一声谢,是真心的。
迦南临走时突然停下脚步说:“莫成勋与莫琅环,被我杀了。”
“你……”庄一念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虽然这是迦南的一贯作风,但她未曾想到会是莫成勋与莫琅环。
他回过身来看着她:“既然你下不去手,我便帮你。”
“谁用你帮!”庄一念生气。
迦南凤眸淡淡:“留着终究是祸害,你此次入宫所为何事?如你这般,不如早些离开,也省的那个傻子为你担心了。”
“我……”
庄一念话未说完,迦南已然一跃消失于眼前。
紧紧握着拳头却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被那种无力感包围……
还想要反驳什么,明明心知他说的是对的。
当日她不是没想过除掉莫成勋与莫琅环,千御更也说过此事,但是她终究狠不下心来,不想伤及无辜性命,还有更多的是不想背负夺去生命的罪过。
终究,她不是为别人,而是为自己罢。
但是迦南……
她不愿承受的罪,他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