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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忆蝶倒是有所不知了。请教几位公子——”
刚说了一半,几位斯文人纷纷抢着开口,还要作出施然起身欣然微笑潇洒行礼等高难度动作,实是不易。
“敝人孙元,表字叔芳,现就学云歌书院,前任北院院长大人,正是小可叔父。”
“小生王可,字梦举,家父是云歌城北少司马。”
“在下陈侗,号逸群,略有祖荫,不过良田三千顷,商铺二百家。”
……
花忆蝶耐着性子听完一长串各种装逼的自我介绍,无视一切表情,自顾自地往下讲:
“嗯,请教几位公子,忆蝶刚才握了鸨儿的手,并称她姐姐,这种行为是否不妥?”
众公子一楞,随即一个个沉痛地摇头:
“不妥啊不妥,相当的不妥,不妥之极也。”
出奇地整齐划一,花忆蝶有点好笑,继续道:
“如果一个良人作此行为,外人看来她是否会变得有点低贱?”
“贱啊贱,相当的贱,贱之极品也。”
一位公子趁着酒兴正闭眼摇头晃脑,忽觉得不对,睁开眼看同党们个个满脸杀气地看着他,恍然道:
“花小姐,白某不是那个意思,白某的意思是说——”
“那好,”花忆蝶打断他的辩白,接着道:
“各位公子请继续,”
这位小白公子还没反应过来,“继续什么?”
“哧!”花忆蝶朝他又是一笑。他心中一荡,正自暗爽间,忽听得花忆蝶一声娇喝,饱含无穷的怒意:
“继续抱着你们的女人!喝你们的酒!如果握一下她们的手就变得低贱,那么看看我和你,你还有你,谁比谁更贱!”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公子们的酒一下醒了大半,不知为什么冷汗潺潺而下,面前的如花容颜,竟使自己有种想回避视线的冲动。
伎人们望向花忆蝶,这一瞬间,只有感激,深深的感激。
连姚轻红都不例外。
小姐们则很复杂,有欣赏认同,有不屑鄙视,有……
但是,此刻大家的心中都有一个统一的想法:
这个女子不寻常!
几个底子扎实一点的公子,开始聚在一起翻书袋,打算找证据来驳斥花忆蝶,但有人刚提出,往往会被另一人反对掉:这条太重,会伤花小姐的心;这条更过分,你敢说出口我发誓在花小姐面前绝不认识你……
一时间大动静没有,小声音嗡嗡不断,大厅内像是进了一堆苍蝇。
花忆蝶不理会任何人与事,只诚恳地看着鸨儿道:
“姐姐不必为银钱事烦恼,忆蝶愿为你们今晚的精彩表演出资。”
“花小姐,这可使不得!”
“竹儿,可还认识蕊娘么?”
花忆蝶未回头看帘中,只是略偏头,轻柔但又坚定地说道。
竹儿缓缓走过来,泪水不觉滑过面颊:
“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