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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仍旧抬头望了过去,看见她正失落的坐在阳台边,闷头喝酒。车子还没有停稳,便匆匆下车,叫来卓力,他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只一个劲的向他道歉,旁人看不出她的心思,盛方宸却心知肚明。
来不及脱外套,便匆忙跑上二楼,夺过她手边的酒杯,轻声指责:“谁允许你喝酒?你的身体都没有完全恢复,你忘记上次晕倒那事了?就算你生我的气,也不该折腾自己,明白吗?”
沈穆瑶却冷漠的反问道“这么早就结束了吗?”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酒会,你不在,我也没有什么心情应付他们。”盛方宸态度诚恳的解释着。
“是吗?我不在不是更好,去了,怕是会给你添堵。”沈穆瑶眼神幽幽的望着花园。
“我整晚都心不在焉,心思全在你的身上,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盛方宸满脸疑惑。
她凑近轻嗅了一会儿,冷笑一声:“你们男人说谎话都不打草稿吗?身上留着别人的香水味,说心里想的是我?呵!你倒不如大方承认她的存在,总好过欺上瞒下。”
盛方宸想到刚才与秦亦舒的那些画面,故意提高了音调:“我瞒什么了?刚才让你一同出席,你不愿意,现在来数落我的不是?”
沈穆瑶不愿挑明话题,紧了紧衣服,打算回房睡觉,却被他拽住胳膊,神情严肃的望着她,这才发现她的脸上挂着泪痕,眼角还噙着泪。
她的眼泪瞬间将他的怒火浇灭,他心疼的用手捧起她的脸,追问道:“对不起,穆瑶,我道歉,是我言语激进。你明知道我的心意,为什么要一再质疑?”
“如果没有我,你根本用不着因儿女情长而苦恼。”沈穆瑶回想起刚才他与另一个女人在舞池里熠熠生辉的模样,心如刀绞。
“没有你,我只是一个冷血的刽子手。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做个有血有肉的人。”盛方宸深情款款的望着她说。
她把脸转过去,迟迟不敢看他的眼睛,温润的泪珠不知不觉的滑落至他的手背,他不明白究竟是哪句刺痛了她。一向深谙人心的盛方宸,面对自己心爱之人,也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他用手轻轻拭去她的眼泪,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而她却一心想要逃离。他不顾她的挣脱,用双臂紧紧的将她禁锢,盛方宸身上那时隐时现的香水味,让那些画面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贴近耳边低声询问:“你今天是怎么了?嗯?”
沈穆瑶气到发抖,在他的追问下,才吞吞吐吐的告诉他,自己刚才去过饭店。他惊诧的愣了一会儿,有些心虚的发问:“什么时候到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微弱的回应:“你与她在巷口对视的时候........”她哽咽的补充道“但我不相信,认为只是一个误会,直到——看见你们在舞池里的那一刻,才明白是我自欺欺人。”
他此时百口莫辩,因为刚才的举动确实有失分寸,但靠近秦亦舒,审视她,只是盛方宸后天形成的一种习惯罢了,并不代表某种情感。没有拒绝她的那些把戏,也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他想借此修复和蔡岳城的关系,自始至终,他的感情从未变过。
盛方宸无可奈何的松开了手,他知道,无论怎么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在她的心里已经认定这个事实。她以为他烦了,腻了,其实不然,只是她日夜都被外界之事影响,而失去了自己的判断。
在她即将转身之际,他下意识的伸出了手去挽留,正好与她的身体错开。这一夜,二人各自画地为牢,她平静洗漱完,关了灯,躺在床上一言不发。他独自坐在阳台,没完没了的抽烟,想到生意上的应酬,感情上的磕绊,还有一堆繁琐之事,全部塞满了他的脑海,像一团乱麻一样,理不清又剪不断。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经是凌晨四点,再过几个小时,就得做回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盛方宸。最后还是忍不住用余光扫视了一眼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缓缓的伸出手想去触摸她的脸颊。见她一个翻身,用背对着他,让他的手僵持在半空中,久久没有落下。
房间里安静的几乎能听见窗外的风声,片刻后,门边传来转动把手的声音,他谨慎而小心的打开了房门,从外面透进来一缕微弱的灯光,他的身影在灯光的映射下更显落寞,随着光影渐渐消散,整个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人。
她这才敢慢慢睁开双眼,从前俩人再怎么冷战,他都会想方设法的来缓和彼此的关系,如今的他,宁愿冷处理,也不愿多做解释。沈穆瑶辗转难眠,听到花园里汽车的发动机响起,倏地起身,悄悄的躲在窗帘后打量着楼下,确认汽车已经驶离花园,才向外面望去。
她心急如焚的跑到阳台,赤脚站在栏杆边,眼睁睁的看着车子消失在视野之中,又失落的回到房间,用被子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了变化,那些人或事对二人的关系并不会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反而是生活上那一次次的误解,形成了隔阂,让感情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