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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此刻正艰难地行至大泽边缘,距离瘴雾不过十丈开外,身后二人倒了一个还剩一个,正张牙舞爪地飞奔过来,此刻离她也就三十几丈。阿呆眼角一直盯着这边,突然毫无先兆地一个拧身转左,只三步就横切进二者之间,将身后二人晃得一个没收住。刚刚还埋怨同伙的那个老六,只觉莫名其妙眼前一花,然后就是噗噗两声,那人挡了眼前却顾不上腰间,嗖的一声只觉一凉,紧跟着两腿被缚住,身体在奔跑中一个前冲,就此扑跌在地。这家伙听了老大调遣,一门心思奔向那女子,正是全力以赴之下,可比刚刚那老五跌得还重。四下里刚刚下过大雨,这连水带泥的,哪有一块好地方啊?老六陡然遇袭,下意识地就想张口惊呼,浑然忘了双手正握着结扣的捆仙绳。这下好、顿时来了个大年初一猪拱门,嘴里立时吃了不少泥浆。
阿呆身后跟着的两人,心里别提多郁闷了,这还没咋地呢,己方就被打趴下俩了。心中默默替阿呆范合计,这小子这是干嘛呢?有这样的好手段,还跑球呀,站住了打啊?可不追还不行,没看这家伙来来回回地,就没想跑远,合着这是耍人玩呢。这二位路过跌倒那位还问呢:“老六!你没事吧?”那叫老六的,此刻嘴里都是泥,这会儿正吐得大气磅礴地,那有功夫说句整话啊。
这时的场面顿时乱了套,二个先后跌倒,正往起爬呢,为首二人又被阿呆牵住,反倒是没人理那女子了。拖着一条伤腿,那女子总算是进入雾中几步。记得阿呆的交代,屏息凝神只看脚下,火把做了探棍,深一脚浅一脚却是越发地慢了。
为首那汉子越追越是来气,越气越是想先砍翻阿呆再说,有几次眼看就要捉到衣角,那家伙居然反身抖手,虚晃一枪。本以为又会有啥飞来,紧躲慢躲,等来的不过是一团空气。要说是真有什么飞刀袖箭,那老六他们应该有个反应才是,可回头一看,除了一脸茫然加跑光的尴尬,好像也没伤着。这小子是个炼符师?可这随手瞬发的高阶符箓,伤害是这么差的?没见过啊。
阿呆可不管这四人怎么想,他现在迂回在大泽边缘,瞄着那女子举动,这就想寻个机会与她会和。要说他这几下是挺唬人的,可这四人毕竟比他修为要高些,有功法护体皮糙肉厚地,水月斩的伤害也就到这了。要是在大雾里,配合着流云斩偷袭一下,应该能造些杀伤,可这么明晃晃地,用多了早晚要失手。上回流云斩就是这么丢的,这次咋也不能再错了。
老五跟老六一看老大追得吃力,一手拎着裤子,一手端着家伙,这就赶来围堵。阿呆就欺负二人快不起来,硬生生折回,炫耀般的从他俩面前晃过。
大泽边缘雾气不浓,那女子背影还是依稀可辨,手里的火把却已经点起,此刻像一盏指路的明灯。阿呆心里叹息,毕竟是负伤之人,这气息可是短促的不少。那四人此刻终于猜到他的意图,四下散开堵在那女子背后。阿呆想跑没问题,可顺路进去与她汇合就难了。这大泽中行动不便,绕路过去破费周折,怎奈阿呆实在是没把握力敌四人,此刻只好一咬牙,只盼就近寻个入口。
那四人也真是勾出了真火,哪里肯轻易让他得逞,几个回合却将他越逼越远了。这一刻倒像是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一伙人变身成了护小的母鸡,阿呆反倒更像是贪吃的狸猫。
几个人吃了几下暗亏,这会儿也学乖了,但凡阿呆一抖手,不管有没有,纳头便躲。看出阿呆不敢硬拼,步步为营越赶越狠,此刻,阿呆想不进大泽都不行。
这一耽搁,阿呆入雾之地与那女子相隔已很遥远,那道火把的光芒是再看不见了。身后几人虚张声势地紧追了一段,苦于没有驱雾的家什,只好又退了出去。这番狼狈之下,不由得跳着脚地大骂。
“熏死你个鳖孙!”
“等你忍不住出来的!看老子不活剐了你”
“…………!!”
“出来吧!朋友,我们既往不咎!”
“是啊!朋友,那小妞倒还有几分姿色,寻到了就归你,我们哥几个绝不和你抢。就是也想围观围观,如何?哈哈!”
山谷之中的这片大泽,本就是低洼的盆地,一天一夜的大雨更是推波助澜,哪里还有道路,只有铺天盖地的泥泞。阿呆单凭记忆,向女子的大致方向艰难跋涉,耳中四人的龌蹉言语却越发不堪。知道他们一时半会儿还奈何不得,这位爷嘴里也有一搭没一搭的穷对付。还故意让声音响彻山谷,只盼给那女子一点指引。如此,一炷香时间已过,大家也都喊得筋疲力尽,那女子却始终没有回音。
阿呆心下着恼,心想这丫头方寸大乱了吗?倒是应一声啊,也好让我知道你在哪。如此又是一炷香时分,阿呆嗓子都喊劈了,那女子却依然是声息全无。
这是诚心捉迷藏吗,小姐?这位爷不免心中生出一丝坏预感。那女子要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就是,也没把我当什么好人。可小姐你这心也忒大了吧,你当那根火把能点一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