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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父亲服刑、母亲精神病,蓝雨住在学校宿舍,每个月接受政府的补助,日子倒也过得去。蓝雨也有亲戚,不过亲戚们都不想惹麻烦。
秦瀚楚挂掉江雪寒打来的电话,起身去给蓝雨盖好被子,“真是可怜的孩子。”秦瀚楚怜惜地看着熟睡的蓝雨。
刚刚跟江雪寒说,蓝雨在学校里被人欺负,这次跳楼最大的可能是因为同龄人的言语刺激和人身攻击。
校园暴力什么时候开始滋生的呢?秦瀚楚无奈地摇摇头。
和田第二监狱。
江雪寒找了个借口从家里出来就是为了来这里,蓝雨的父亲蓝誉衡就在这所监狱服刑。江雪寒从秦瀚楚那里得到的消息表明,蓝誉衡之前是一名警察,还是一名特警。
从警察变成犯人,还真是巨大的反差啊,江雪寒暗自摇头。将车子停在一边,江雪寒拎起自己背包跳下车。
“对不起,晚上不允许探监,你请回吧。”
江雪寒刚想说自己要探监,没想到门口的站岗人员就直截了当地拒绝了,“麻烦通融一下嘛,就半个小时。”
“你还想半个小时,小姑娘,一分钟都不行,一秒钟都不行。”
“……”江雪寒皱了皱眉头,心里想道,“我倒是没有想过在二十世纪的华国,晚上不允许探监。这回是我失算了,不过,我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那什么情况下,你们能让我进去探监呢?”
“多着呢,公安局局长就可以嘛,再往上就是市长啦……”
“那好,我有这个可以进去吗?”江雪寒把自己的工作证拿了出来。递给站岗人员,“如果你自己不能决定,还请你进去通报一下,如果我的这个证不管用,那我让国防部部长给你们打个电话总行了吧。”
“你说什么?”站岗人员眼睛瞪得大大的,“国防部部长?”
“请你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
江雪寒看着站岗人员匆匆跑进去。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不少隐蔽的摄像头。监狱建在偏僻的郊外,一条马路从监狱大门口经过,路边少有路灯。江雪寒站在昏暗的灯光下,静静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监狱大门再次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刚进去通报的站岗人员,另外两个年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
“请进请进。这么晚了还来调查,您还真是敬业。”其中一名四十多岁的体态较胖的人笑呵呵地说道,“您要见蓝誉衡是吧,我这就让人带过来。您先去办公室坐坐。”
曹元文看到江雪寒的工作证就知道江雪寒来头不小了,跟边上人使了个眼色,另一个四十多岁的瘦高个儿忙点头。
“您无需客气。我这次来只是办件小事,您忙您的吧。”江雪寒笑着说道。“还未请教您尊姓大名。”
“曹元文,我叫曹元文,是这所监狱的监狱长。”曹元文倒了杯热水给江雪寒,又打开了办公室剩下的几盏灯,办公室登时亮了许多,“没什么人,少点了几盏灯,省点电费。”
“嗯,好习惯。”江雪寒随声应和。
没想到自己的工作证还挺好使,江雪寒暗自欣喜,本以为在军事研究院谋来一职,以后会付出的多一些,现在工作证派上用场了,不枉江雪寒奉献自己的知识。
江雪寒看见蓝誉衡被狱警带了过来,自己也起身,默默注视着狱警的一系列动作。蓝誉衡个子有一米八多,身形健硕,穿着灰色的长袖囚服,头发稍长了一些,眼睛敏锐。
“蓝先生你好,我叫江雪寒。”江雪寒示意狱警离开,狱警看看蓝誉衡又看看江雪寒,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离开了。蓝誉衡看见本不应该离开的狱警竟然被江雪寒请出去了,看向江雪寒的眼光有了些许不同。
“你好。”蓝誉衡双手被手铐铐住了,两臂搭在椅子扶手上,十指交叉放着,“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问几件事,有关你自己和你儿子蓝雨的。”
“我儿子怎么了?”蓝誉衡一开始还挺淡漠的,一听到蓝雨的名字就激动地站了起来,如果狱警站在旁边的话,一定会立即把蓝誉衡按下去的。
“警察局那边没有来人找你吗?”江雪寒走向铁栏杆,直视着蓝誉衡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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