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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他神情一顿,望着她的眸中笑意氤氲。
卫含章心中一跳,他的姑母是永乐候府的侯夫人,卫含霜的婆母。
他请他的姑母来她家问询什么事?
还是要告知她的?
她呐呐无言,叫陈子戍笑意更深,直到目光扫向一旁僵硬立着的钱丞允,笑意方才淡了些。
陈子戍淡声道:“原想着姑母的打算不错,卫姑娘你尚未及笄,不急于几日功夫,却不曾想今日能撞见……”
“好了!”卫含章猛地出言打断,再也听不下去,面上浮现了抹因为急切而出现的红晕。
叫人看了,只觉得她是被男子近似‘求娶’的直白话语,羞红了脸。
陈子戍微微一顿,目光看着她,并未再说。
此地人多眼杂,的确不是说这些的地方。
若不是他无意间听见自己动了心思想迎娶的姑娘,遭人随意轻辱,他也不会做出这等……坦率的事来。
好在他瞧上的姑娘也不是个泥捏的。
想到她说的:就算和离、丧夫、望门寡、都不嫁。
陈子戍心底层层波涛荡漾开来。
卫含章被他看的更不自在,上回见这位陈世子要送药膏,对他的心思略知一二。
却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竟然都准备上门求亲了……
不过见了几面,怎么就让这位京城佳婿……动了娶她的打算。
卫含章越想越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转头就走。
这回没人喊住她。
…………
回来时,正好开席。
连日来的郁闷积累起来,简直可以燎原,酒宴上不免就多饮了些,反正这是自己家,她抱着一醉解千愁的想法痛饮。
时下贵族饮酒作乐为常态,而且卫含章坐的这一桌都是同她相熟的贵女,也都知晓她婚事出了波折心中烦闷。
见她饮的畅快,非但无人劝阻,反倒还拉着她行酒令助兴。
等宴席散尽,卫含章都喝的眼冒重影了。
什么顾昀然、萧伯谦、陈子戍、还有那恶心人的钱四郎全部丢到一边,就连那些这些天满脑子不停歇在推测的原着剧情都因为醉酒,抛之脑后。
她穿过来就是襁褓中的婴儿,长到十五岁才惊觉自己好像穿书了,原着剧情早忘了个七七八八,如今能记起这么多,都算她记忆力绝佳。
谁要在乎原着中萧伯谦到底是不是一生未娶,无嗣,正好选中了卫含苏的孩子继承大统。
他那么爱轻薄人,哪里像是一生未娶的角色!
根本就不现实!
会有无数个如刘婉宁那样的绝色佳人向他邀宠,只要他是个正常男人,哪里有一直不动欲念的!
除非他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