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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劲瘦,不失其肉,大字尤见风姿绰约。
与杜子腾的字一比,顿时将杜子腾比进了泥里。
思及自己方才还一副陶醉的样子,杜子腾更是汗颜无比。
难道是自创的书法?
不愧是年少成名誉满盛京的双姝之一,已能自创书法。
别,这字体仙风道骨,倒与眼前姿态闲淡容貌娇俏却眉目坚毅的少女颇有几分相似。
杜子腾又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年少成名誉满盛京如何?
墨娴练自创书法又如何?
还不是要做他的后院人?
思及此,杜子腾沾沾自喜起来。
若是伺候得好,便抬她做门贵妾,允她生儿育女。
若是伺候不好,那便一碗红花,一辈子不过是个宴客的贱妾罢了。
这是个架空的朝代,不曾有唐。
所以杜子腾认不出宋徽宗赵佶创建的瘦金体。
瘦金体出以挺瘦秀润,又有“鹤体”的雅称,是后世极受书法练习者爱好的书法之一。
苏穿越前练习瘦金体有些年头,这一落便是驾轻就熟。
赵客缦胡缨,寥寥五字,已有铁画银钩霜刀雪剑之感。
等等,霜刀雪剑?不是签纳妾书吗?
杜子腾满心疑惑,苏已经写下第二句——吴钩霜雪明。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杜子腾下意识地在心里完整地念了一遍。
寥寥一语,堪堪十字。
只是心下默念,已是读之浑身滚烫。
仿佛血脉随之沸腾。
杜子腾怔在原地,以至于忘了叫苏签纳妾文书的初衷。
就见苏一双素手握着湖,饱蘸墨汁的尖在宣纸上继续写下——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苏家院外的看客更多了。
有好事者骑在围墙上,看着苏走龙蛇,朗声念出。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胡缨,吴钩,银鞍,白马。
寥寥数语,一名飒爽剑客的形象跃然,仿佛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不,不是仿佛。
当最后一个星字在苏的下成型,忽然响起了马蹄声。
声声入耳,未见来人,看客心下已有预感。
胡缨,吴钩,银鞍,白马,必得是这样的剑客,方配得上这样的马蹄声。
下一秒,一匹白马驮着一名剑客风一般闯进了苏家的院子。
剑客头戴胡缨,腰佩吴钩,银鞍白马,飒沓流星,恰如苏下所写。
看客们赫然发现,苏下的剑客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人前显圣!看客们心下齐齐闪过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