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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下朝后,皇上又传召了公孙憡,周伯韬等人,下官从罗寿的言语之间套出,皇上已最终决定推行分兵令。”
隐蔽的书房暗阁内,朝中多年来盛传耿直不阿的二品官员,王庭坚正恭敬地立在李义山身前,口述着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李义山则把玩着手中的两枚硕重的碧绿光亮的玉珠,嘴角带着冷硬,“皇帝借着行刺事件不但扳倒了雄踞一方的恭亲王,还趁着攻打大食国收复了大部分兵士的军心。终究是老夫低估了皇帝的能耐,不过三年的时间,皇帝励精图治,步步为营,如今半壁江山已经牢牢握在手中,当年即位之初皇帝根基不稳,老夫猖狂不屈,尚隐忍不发,如今羽翼渐丰,恐怕也是时候该下手铲除老夫了。”
“老师德高望重,对朝廷三代于政于军,皆功高难卸,如今老师退居幕后,无半点逾越之处,皇上不一定会对相府赶尽杀绝。”
“庭坚,你还是对皇上了解地太少,先帝在位时也许还会姑息,但是当今圣上,无论老夫如何都不会放过李家。老夫当年押错了宝,正是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已没有退路,只能与皇帝殊死一搏,否则到时老夫就会成为皇帝丰功伟绩的下一个垫脚石。”
王庭坚拧眉敛目,面色略沉,默了一阵才开口道:“如老师所说,皇上不会放过相府,到时需要学生如何做?”
李义山面上露出一丝欣慰,王庭坚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也是他埋在朝中最深的一颗棋子,他如此说,便是表明今后绑在相府这一根绳上了,李义山不回答这话,挑眉反问道“你觉得皇帝会最先对谁下手?”
“皇上要一步步分散众亲王手中的兵权,首当其冲的就是下狱的恭亲王一族,接着应该会是江浙一带风头正盛的襄王。”
李义山对他的话颇为赞同,“这两个亲王的势力,在先朝时就是个巨大的威胁隐患,皇帝势必会动手,不过整治皇亲国戚的动作未免太大,他们在朝廷内外的势力根深蒂固,要连根拔起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是对付旁边的那些枝叶,皇帝就不需顾忌了,朝中那些手握兵权却不属皇帝一派的武官,就是皇帝接下来的下手目标。”
“老师的意思是,让学生从中加以周旋阻挠?”
“不,皇帝要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好了。”李义山的神色,一时间略有些晦暗不明:“论起来,皇帝确实有雄才大略,她年纪轻轻,能有如此沉稳的心性,亲勤政事,广纳贤才,深得民心,若照此发展下去,也许将来会是一代千古流名的盛世明君。只可惜啊,这个明君却不是老夫能去扶持的。庭坚,你可知如今朝中大臣议论最多的所为何事?”
王庭坚思考了一会,才回答道“三年来,皇上一次秀女大选也没参与过,只一心宠爱皇后,大臣们都希望皇上能够让后宫雨露均沾,为皇室增添皇嗣,朝中上谏皇上纳妃的折子已经快堆积如山了,可是皇上对此事一直积压不发,朝中大臣也无可奈何。”
李义山转动手中硕重的玉珠,眼里透着老谋深算“没错,人都有弱点,皇帝再强大也有她的弱点,不沉迷声乐,也不迷恋女色,皇帝的优点同时也是弱点,她对情看得太重,就容易被情所伤,而皇后就是她最大的弱点。
老夫派人探查许久,这个锲口,却是从华儿口中无意得到的。 原来当初景灏纳的一个妃子唤作季池瑶,与皇后曾是一起长大,手足情深的闺中好友。你说,若是皇后知道,昔日的好姐妹因为皇帝的命令而在宫中受尽折磨,她对皇帝能没有半点埋怨?”
最后一句,李义山说得极重,他嘴角挂着一丝讽刺的冷笑:“季池瑶的父亲季正,就是皇帝要卸权的武官之一,你不妨趁势去推一把火,让季池瑶恨皇帝恨到不得好死,到时皇后若出面袒护,必会与皇帝冲突。新法推行,最忌不能一视同仁,到时一面是朝廷百官,一面是心爱的女人,皇帝必会陷入两难,老夫倒要看看,她到底是爱江山还是更爱美人,到时再派人把口好的女子送进宫去,皇帝到底年轻气盛,失意之下还不会动摇吗?”李义山早算出皇帝会做怎样的抉择,在这一刻就下好了棋等着皇帝一步步输,皇宫之中,有时最能影响皇帝的往往不是那些尽忠谏言的大臣,而是后宫中得皇帝宠幸的妃子。
姜还是老的辣,王庭坚不得不佩服,李义山即使不上朝,对皇帝的心思却看得如此通透,他恭敬道“学生知道该怎么做了。”
乾清宫
皇帝独自一人待在乾清宫内,里头所有的宫人都被遣了出来,一干太监侍卫全候在门口,听着偶尔从里面传来摔掷的声音,心下都忐忑难安,生怕皇上有什么不高兴之事。
金碧辉煌的大殿,文景年坐在宽大的龙塌上,右手上拿着一本书,翻了几页,又烦乱之极地将书摔到地上去,放眼望去,整个大殿上已经堆积了不少这类书。那些书里,画着尽是些肉色横陈,不着寸缕的男女口的画面。文景年秀眉紧皱,忽然‘啪’地一下,将手中的书狠狠地砸到了柱子上,最后怒地把所有书统统推倒了下去,顿时大殿上响起一阵沉闷的倒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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