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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止没想到,这半小时后,到了昏晓家,等他叫醒昏晓后,昏晓竟然开始有些神志不清了,拽着他的衣角一遍一遍的喊程宴深的名字。
“我不是程宴深,我是江离止。”江离止把她抱到车外,看昏晓脸颊泛红,红的很不自然,有些担心,“林小姐,你还好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吧。”说话间,要把林昏晓重新塞进车里送医院,谁知道,林昏晓竟然摇了摇头,拽着他的衣角更紧了,“我没事的,不要去医院,宴深,我只是很难过,因为你彻底伤到我了。你说过的,不会因为我妈妈的反对而跟我分手的,现在呢,你竟然违背承诺,你这个懦夫。”
昏晓说着,握紧拳头一拳一拳的砸在了江离止的胸口上。
昏晓今天穿的舒服的平底鞋,江离止比她高了快一头,低头看着昏晓,看她的头发披散开来,原本就小的脸在头发的遮掩下显的更小了。她捶打他时,还在咬着唇小声哭泣,挺哀怨的。
哀怨的竟挺让他心疼的。
现在虽然已经十点多了,夜深了,但是路上还是有很多人的。看很多人经过时看他跟昏晓,而且看昏晓好像有些冷,全身在打颤,江离止干脆弯腰抱起了她。
林昏晓还真是轻,抱着感觉不到多少重量。
“你住在哪栋楼哪单元几零几?”
在得到昏晓的答复,接过昏晓从包包里掏出的门禁卡后,江离止抱起她朝小区走去。昏晓所在小区的建筑风格是风格,挺豪华典雅而气派的一个小区。昏黄的路灯下,江离止抱着她走着,看昏晓往他怀里不停的磨蹭,磨蹭着扯着衣服的纽扣:“宴深,我热....全身好热....”
江离止看她很难受的样子,只得大步走着,很快把她送到了家。
昏晓是装潢设计师,家里的装修自然精致。欧式装潢,敞亮而明快。
把昏晓放在沙发上,江离止起身去厨房给她接了杯水,递过去:“喝点水吧。”
林昏晓闭眼躺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没言语。
江离止看看昏晓,很无奈的吐了口气。他也喝了酒,头一直处于晕乎乎的状态。揉揉额,江离止想离开,却又担心昏晓一个人喝醉酒在家不安全。正想着叫醒林昏晓让他跟程宴深去个电话时,却听到林昏晓重复:“热...”
空调遥控器在茶几下面,江离止俯身去取,刚弯下腰,却感觉林昏晓紧紧抱住了他,压在了他的背上。
江离止全身僵硬一下,蹙眉回过头去看昏晓,刚扭头,一个吻却落在了他的脸颊上。江离止微惊,还没反应过来时,昏晓已经掰住了他的脸颊,吻从脸颊处滑到了嘴巴里。
昏晓的吻技特别生涩,她捧着他的脸,一点一点的貌似很虔诚的啃噬着他的嘴巴,笨拙的像个小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也有些微醉的缘故,昏晓这笨拙而生涩的技术让江离止有些把持不住,而且,昏晓吻了他一会,手竟很自觉地探入了他的腰间,解开了他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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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又下了雨,淅淅沥沥的小雨。
凌晨三点的时候下的,程宴深也是在那个时候醒来的。
因为屋子里静谧的很,所以屋外的雨声显得格外的响耳。应该是自打上次车祸开始吧,他时不时的就失眠。这几天,尤甚。
甚至前晚,他一整夜都没睡。
穿着睡袍抹黑走到客厅,程宴深点燃一支烟,有一搭没一搭的吸起来。
吸着烟,突然想起曾经有段时间他曾穷酸落魄到没钱买烟,不得已戒烟...
黑暗中,程宴深好笑的笑笑,笑完,突然又长吁口气:他的好运气,应该是从遇到昏晓开始的吧。
想到昏晓,程宴深开始坐立不安。
又吸了会儿烟,程宴深握握拳,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摸起桌子上的遥控器开了灯。灯突然打开,有点刺眼,刺的眼睛涨涨的。
来不及适应灯光,程宴深穿上西裤,外套,急匆匆的出了门。
今晚他的突然醒来,不是被雨声吵醒的,是他做了个梦,梦到了昏晓,梦到昏晓在不停的喊他的名字,喊得让他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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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过下了一个小时,凌晨四点的时候,雨停了。
经过雨水的洗涤,雨后的城市显得格外的干净清亮。马路上,凹凸不平的地方有存水,风一吹,在路灯映衬下,波光粼粼的。
凌晨四点,万籁俱静,静谧中,世间万物好像都很美好。
但是,也只是好像很美好。
在东城城郊的一个偏僻地段的廉租房里,有俩大男人在喝着扎啤聊天。
一男人问:“何兴,你今晚去参加同学聚会,怎么没勾搭个女人就回家了?你不是说你们班里有好几个白富美吗?勾搭上,你可就不用住在这种地方了。”
何兴把西装外套坐在屁股底下,悻悻回答:“我原本是瞄上了一个,还在她饮料里下了点药,本打算送她回家后办了她,谁知道,半路上被别人给抢走了。啧啧,真是便宜那个男人了。你说,这被下了药的女人,干起来会不会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