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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他答的爽快,那修长的指尖点指她,“求爷!”
“什么?”宋以蔓声音都挑高了。
“想把公司开下去,求爷啊!爷心情好,就答应了!”
冯谋晃着脚,那表情在宋以蔓看来,极其欠扁!
宋以蔓冷静下来了,她就知道冯谋这人恶趣味,你急了,他就高兴了,于是她也双腿交叠,脚微晃,说道:“行了,那我现在就跟妈打电话,说我被郑崖给睡了,相信你不乐意,妈也会让你离的!”
冯谋还真没想到这招,他的眼睛立刻就瞪了起来,“你敢,你敢这么干,爷立马让你现在陪郑崖去!”
“不同意我工作,我宁愿陪郑崖,大少,想想以后谁陪您在家斗乐子哈!”宋以蔓学着他的语气,狠中带了点邪气,脸上破釜沉舟的表情让冯谋无比的兴奋!
他何时见过这样的女人啊!冷艳、决绝、邪美,他觉得这么一个人儿,放过了真是可惜,她说的没错,他不怕花钱、不怕人找事儿,就怕没乐子,这样人生无趣!他要什么有什么,已经没有什么让他感觉快乐的,这样一个大乐子,他可不能放过!
这算是冯谋除了自己老妈外,第一次的妥协,他又挠了挠下巴说:“行,爷同意了!”
这样的回答,让宋以蔓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她由此肯定,冯谋并不是不可对付的,她知道自己抓住了冯谋的弱点,只要不过分,揪着他这个弱点,自己在这个家,还是能有地位的!
想到这里,她有点高兴起来了,放着好日子你不想过,非得过那鸡飞狗跳不顺心的是吧!行,那我就陪你过,反正她最不怕的就是事儿!她就是处理事儿的,还能怕事儿?
想到这里,宋以蔓扬起唇,勾起一个霸气十足的笑来,冯谋看的眼一跳,瞧她站起身走过来,一时不知道这女人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宋以蔓半跪到他身边,右手撑在沙发背上,左臂搭在冯谋的肩上,毫不羞涩地在他脸上“叭”就印了个吻,她吐气如兰,眼波荡漾,说不出的勾人,她的指尖轻刮了一下他的下巴,“老公,不得不说,你这皮面还是挺让我满意的,既然你不想离,那就生个娃吧,什么时候你准备好了,告诉我一声啊!”
说罢,她站起身,留下一串清朗的笑声,如银铃一般,上楼去了。
冯谋目瞪口呆,他摸着脸,他这是……这是被调戏了?
大黑跟二黑同时望天,装没看到,心里都在想,少奶奶好霸气!
冯谋想起刚刚那檀口中喷出的香气,还有她摄魂夺魄的墨瞳,一时间竟然觉得回味无穷。他忘了,他讨厌女人的触碰,他只知道,以前勾引他的女人,都是恶心的,他还从来没见过调戏得如此霸气、理直气壮的女人!
没离婚,简直太明智了!
宋以蔓上了楼,心里还想呢,恶心不死你,你越是没那功能,我越逼你生个娃出来,看到时候谁先撑不住离婚!
哼!
她拿出手机,给周彤拨了过去,说道:“周彤,从明天开始,我正式到公司上班!”
周彤兴奋地问:“啊!你终于离婚成功了!”
宋以蔓默,“……”
隔了一会儿,才蹦出一个字,“没!”
“那是怎么回事?”周彤心一抖,问她:“不会是你家大少发现了吧!”
“唉!真是一言难尽,他是发现了!”宋以蔓长呼一口气说。
“呀!”周彤尖叫起来。
宋以蔓吓了一跳,手机赶紧放远,等她叫完才说:“你鬼叫什么?”
周彤吓得结巴,“以蔓,你……你家大、大、大少他,会不会把我当……共犯……给处理了?”
宋以蔓哭笑不得,“他处理你干什么?你对他来讲就是路人甲,不用担心!”
冯谋是没那么多闲功夫理打酱油的。
“哦!”周彤这下放心了,重新坐了下来问:“那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今天离婚的?”
“早就知道冯谋不好对付,果真如此,他知道我会功夫,知道郑崖那事儿是假的,又知道我的公司,你说这么多事儿瞒着他,他不查清楚看明白,能如我愿离婚吗?”她又是一声叹气,说道:“向来都是冯谋如愿,没有让别人如愿的!”
“不是,那他知道这些,他不收拾你?”周彤心想好友还能给自己打电话,就是生活能自理,她脑中勾画出来的,是郑崖的那副惨样结果。
“目前没有,不过想也知道他是不会让我好过的,算了!以前的日子本就不好过,又有什么区别?”说到这里,她轻笑一声,说道:“还是有点区别的,现在我不用再装孙子了,能反抗一下,呵呵!”
“你敢反抗?冯少他……”周彤觉得好友哪能反抗冯谋呢?
“他怎样?好歹我是他老婆,他一不能让别的男人碰我,也不能让他的手下打我,他自己动手也倒好,我打不过他也吃不了什么大亏,打一架反而让我心里舒服些!”宋以蔓哼哼地说。
周彤汗,她这好友也不是一般人,这两口子都不一般,还是绝配的!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说好友跟冯谋绝配,宋以蔓会跟自己急眼的,宋以蔓最讨厌的就是冯谋了。
周彤很操心地问:“你没理成,那潘政怎么办?你岂不是负了他?”
“喂喂喂,谣言可就是这么出来的,我从来没有跟潘政有什么暧昧?不过他的感情债,真是让我压力山大,现在也好,没离成婚,潘政应该会死心吧!”宋以蔓猜测,没有希望的感情,谁还会坚持?
可她不知道,在潘政脑中,就没有“放弃”二字,只有不想要,没有得不到!
可是感情,有时候就是求而不得的,即使你有再多的钱,再高的地位,有时候也得不到你想要的那份感情,那个人!
“唉,好可怜的潘政!”周彤忍不住感慨!
“你有心思同情他,怎么不同情同情我?好歹我现在还在狐狸窝里呢!”宋以蔓没好气地说。
周彤感慨地说:“说实话,我还真不担心你,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大少不是你的对手!”
“你从哪儿得来的这破结论?你忘了我之前被他欺负的多惨的时候?”宋以蔓更没好气。
“那是你自己装孙子,你要刚开始就是女王出现,没准现在孙子是冯谋呢!”周彤哼道。
是这样吗?宋以蔓刚要想,又想到自己去琢磨这些没意义的假设干什么?还不如想想现在怎么办来的实在,于是她换成老板的语气说:“把文件都整理好,明天一早我检查工作,发现你偷懒我可不饶你,扣钱扣休假,哼!”
她要发展她的事业,谁有本事也不如自己有本事,她要壮大起来,要把她的公司做的比冯氏还大,虽然……这似乎不那么现实,不过有目标才能努力,才可能成功不是?
周彤哀怨地说:“你是不是受压迫受出病来了?迫不及待地想压迫别人找平衡?”
“你才明白?就是这么回事!”她逗好友。
“你压迫你家大少去吧,把你的仇都报回来,别冲我来啊!”周彤叫。
“我倒是想呢!他是我随便能压迫的吗?”说到这里,她想到了一个人,挑眉说:“对了,还有郑崖呢,回头我压迫他去!”
“他都快死了,你太不厚道了!”周彤同情郑崖。
“我是那恶毒的人吗?我当然得等郑崖好点,脱离危险期再说了!”宋以蔓说道。
“你就是恶毒,人家好不容易刚好,你又把人弄进ICU去,你说你恶毒不恶毒?”周彤嚷她。
“嗤!”宋以蔓笑了,“你真能扯,行了,赶紧工作吧,我把眼前的事儿想想先!”
挂了电话,没多会儿佣人就上来喊她吃饭,她没胃口,不吃了。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冯谋进来了,他挑着眉,踢着脚往里走,哼着问她:“没离成婚,跟爷闹绝食哈?”
“绝食?我会干那蠢事儿?我是没离成婚,堵的没胃口!”宋以蔓没给他好脸色。
“那不一个结果?”冯谋走到床边站定,指着她说:“爷要睡觉,你赶紧滚地上哈!”
她睡了那么长时间地,屈辱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还让她睡?她一听就急眼了,跳起来站到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指着他说:“从今天开始,我就要睡床了,爱睡你就滚上来一起睡,不想你就睡地上,要么滚你书房睡去!”
“你……”冯谋的眼角抽啊抽,抖啊抖,喉间上下滚动,话一时噎住,不知该说什么!
是啊,头一回有女人这样跟他说话,他竟然一时没词儿了?
“你丫……”他指向她。
“我怎么了?”宋以蔓插起腰,反问他:“你是让大黑二黑打我来?你不怕冯家少奶奶被打,这事儿丢脸?还是咱俩来干一架?你不怕冯大少跟女人对打丢份儿?你想怎么着?”
他怎么着……
啊!被这女人给说的,他竟然不知道该把她怎么样才好!
仔细想想,以前也是她自己在那儿哭,在那儿装委屈,他好像没怎么着她是不是?
冯谋歪着头,无比纠结,他这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他应该怎么收拾她?
她一看他不说话了,两步走到他身前,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肩,十分轻蔑地说:“我不嫌你占地儿,你倒还矜持起来了?要睡就赶紧上床,磨叽的不像个男人!”
反正他睡在她身边也没有什么威胁,他什么都干不了,只是躺在一起又有什么?她的心向来放在大处儿,不会拘泥在这上面!
说着,她自己已经坐了下来。
说他不像男人?冯谋打消了去别处儿睡的想法,这是他的卧室,他凭什么去别处睡?要滚也是她滚,于是他坐到床上,伸脚就要把她踢下床,嘴里还说着:“你……啊!”
他踢她,怎么惨叫的是他?
宋以蔓的动作极快,他还没碰到她,她已经出脚了,把没防备且坐在床边的大少给踢了下去,摔的好不疼痛。
宋以蔓强的就是脚,她被欺负的不爽了,还时不时把大少当成沙袋踢得过瘾,于是她脚力愈加强悍,今天终于踢到大少真人了,怎一个解恨了得!
没脑的二黑以为大少遇到危险,叫的这么惨,不是有危险是什么?于是二黑推门而入,把大少的狼狈看在眼里,二黑眼中露出后悔的目光。
大黑偷偷在缝里看到了,赶紧踢了二黑一脚,二黑反应过来,马上把门给拉关上了。
门内传来冯谋气急败坏的喊声,“死人……”
二黑身子一抖,转身小声问大黑,“咋办?”
大黑抹了一把额上的汗,闭眼摇头,“蠢蛋!”
气坏了的冯谋,重新把杀人的目光放到了宋以蔓的身上,宋以蔓已经躺下了,她侧着身一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他说:“看什么?赶紧睡觉吧,你再磨蹭就该吃晚上饭了,你瞪什么?难道真要打一架?想打的话,咱们另约时间,在这儿也施展不开是不是?要不你打算去书房睡?好吧……”
“爷才不去别处睡!爷就跟你挤着!”冯谋说着,上了床,躺在另一侧!
果真是个拧巴的人!
“那就睡吧,折腾一上午,累死了,晚上我要吃炖牛肉,你别忘了吩咐厨房!”宋以蔓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她翻了个身,背冲着他,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的语气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妻子跟丈夫说话一样,这种跟以前那种请示的语气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让冯谋怔忡了一下,但他马上就反应过来,嚷道:“爷凭什么替你吩咐?”
没人应他,人家呼吸都平稳了,早睡着了!
冯谋悻悻,只能拽了被子躺下睡觉。要不他怎么着?让大黑二黑打她?他也没面子啊,自己打?她说的也没错,这儿不是打架的地儿,要打就找个地儿痛快打一场。
他躺在枕头上,听着身边平稳的呼吸声,心中生出异样的感觉,他还是头一次跟女人躺在一张床上,小时候自他记事起,就没有跟妈妈一起睡过,都是睡自己的床。
这种感觉,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讨厌,那种感觉,他说不出,想起她刚才给自己的那么多惊喜与意外,他竟然不排斥她在他的身边。
闭上眼,他居然在身边有人的情况下,睡着了!
宋以蔓睁开眼,心里松口气,她想的没错,刚柔并济果真是对付这个男人最好的办法,看样子摸着这男人的脉,就不难对付他。她要慢慢地磨他,让他生气却又发不出脾气,时间一长,大少能受这份儿气?肯定巴不得跟她离婚!
虽然时间长点,但不失是个好计,最重要的是自己也不吃亏,就这样了!
她也闭上眼,这下能睡个踏实了,今天也不算那么糟糕,是不是?
折腾一上午,她真是累了,再睡醒的时候,天居然都有点黑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居然发现身边的冯谋还在床上,她呢喃了一声,“你也没起啊!”
“等着你伺候爷起床呢!”他早醒了,可不愿意起,让她伺候惯了,他懒得收拾自己。
宋以蔓就像没听到他说话,反而问他:“你跟厨房说了没?”
“什么?”冯谋没听明白。
“炖牛肉啊,睡前不是跟你说了?忘了?什么记性?”她没好气。
冯谋不乐意了,拧眉开口:“爷说……”
“是我先跟你说的,办了我的事儿再说你的事儿,先来后到懂不懂?”宋以蔓抢着说。
冯谋气,大叫:“门外的死人……”
大黑听了大少的话,赶紧开门站在门口,万没想到看到少奶奶冲着大少嚷道:“你才死人!”她顺手抄了一件不知什么东西扔了过来,嘴里还叫:“赶紧给我出去!”
大黑手快地关门,东西砸在门板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冯谋刚才被喊懵了,才回过神来,瞪起眼就要反击,她已经坐起身,居高临下地说:“你瞪什么瞪?这里是卧室,你动不动就让你的保镖进来,也不知道敲门,你不怕我走光?”
冯谋想,以前不也是这样?
她跟着说:“你觉得你老婆被保镖看去,很有面子?”
冯谋心里别扭起来,这女人名义上是他老婆,当然被谁看去都是他吃亏了,但他又不肯服软,于是也坐起来说:“你不是没走光?”
宋以蔓理直气壮地说:“这儿可是卧室,万一我洗完澡只裹件浴巾,肩都在外面露着,没准还露半个胸,你觉得被人看去没关系?”
冯谋的嘴角抽抽抽,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想到那个香艳的场面,然后他的保镖进来,他记得她那里不小的……
想哪儿去了?
她看到他目光落的不是地儿,立刻屈起食指敲他头,“喂,走神了!”
敢敲他?他立刻又瞪起眼,她反应极快,问他:“你说,人是不是要讲理的?”
他点点头,思路被她带走了,忘记他大少从来都是不讲理的!
“所以你说你老婆被你保镖看去是不是不对?”她又问。
他又点头。
“那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叫保镖进来!”说到这里,她意味深长地调侃问他:“难道你跟小青在一起的时候,大黑二黑也是动不动就进门的?”
这话问的可是恶趣味十足,听的冯谋耳朵直抽,警告道:“别再提那女人!”
“别废话了,你赶紧出去吩咐,晚了还怎么炖出软牛肉?我中午没吃饭,可是饿坏了!”她伸出如玉的小脚,轻轻踢了踢他。
冯谋当然不乐意,宋以蔓开始解扣,“我要换衣服了,你要是让保镖看你就让人进来,随便!”
冯谋气的下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嘴里还骂着:“一点妇道都不守,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女人?”
“你早该娶我妹的,她娇俏可人,清纯可爱,你现在要想娶,我痛快让地儿!”宋以蔓愉悦地说。
走到门口的冯谋想到她那极品的妹妹,脚下步子加快几步,拉开门赶紧就出去了,还利索地关上门。
宋以蔓听见冯谋的嚷声,带着一股无名火,“死人,以后不许动不动就进爷的房间,别站爷屋子门口,是不是想偷瞧爷老婆来着?”
“噗!”宋以蔓要笑喷了!
大黑二黑的声音传来,“大少,属下不敢!”
“大少,我没那想法!”
外面冯谋踢了二黑一脚,“滚,让厨房去做炖牛肉,炖不烂,爷把你们炖烂了!”
二黑吓得赶紧往下滚,“是、大少,属下这就去吩咐!”
冯谋出了气,心里稍稍有点舒服一些,他立在原地,不对劲啊!他刚才要跟宋以蔓说什么来着?怎么就出来了?
正想着,换好衣服的宋以蔓已经出来了,她语气稀松平常,“老公你赶紧换衣服去吧!我下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说着她往楼下走。
冯谋想起来了,冲她叫:“宋以蔓,你还没伺候爷换衣!”
宋以蔓头也不回地说:“我是你老婆不是佣人,要不要我替你把小青叫来?潘政不要她,估计她巴不得来这儿呢!”
冯谋咬牙,“宋以蔓,丫狠!”
“呵呵,存着劲儿哈,回头好好打一场!”宋以蔓笑。
又学他,不收拾这女人真是不行了,这屋子都要放不下她了,他瞪着她的背,想要去收拾她,没想到她突然一回头,对上他的眼,竟然抛了一个媚眼,浮漾动人,如同水波一般瞬间就把他那火给浇了,连烟都不冒,他心里那个别扭啊!
真是说不出的感觉,反正怎么也没火了,心里又不舒坦,还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真真叫个难受!
他想理清这烦躁的感觉,怎么一下子他就落了下风呢?这一天是怎么回事?他想的那种胜利,完全不存在,他得好好想想去!
过不多时,换了衣服、理好思绪的冯谋,下楼打算重振自己的雄风。
宋以蔓坐在沙发上,拈着一块精致地小点心,咬了一口斜眼看向他问:“诶,我说,你把郑氏都倒了,怎么冯崖的那个公司还在?”
冯谋怔了一下,疏懒地坐在沙发上说:“那小破公司,看在司拓的面子上,爷留给他吧!不然公司没了,司拓也没地儿呆了!”
好奇司拓身份的宋以蔓,没有依着好奇心问司拓的背景,而是说道:“郑崖其实挺无辜,回头咱们夫妻俩去看看郑崖吧!”
这就是宋以蔓的第二招了,找一个目标,转移冯谋的注意力,她给他找到更好玩的,他就没心思老跟自己干仗了!
果真,恶趣味的冯谋想到郑崖那小样儿,立刻心里就爽了,他想着带着她一起去看郑崖,何等过瘾?郑崖不死也得气死!
于是冯谋歪笑着说:“最毒妇人心哈!”
“老公,我是好心想看看他,给他买点水果的,你想哪儿去了?”说完,她笑,“我看你是想给他买花篮,买的还是菊花,我猜的没错吧!”
冯谋眼前一亮,摸着下巴说:“菊花儿?好主意!爷就送那个了!”
“老公,你可太坏了!”宋以蔓笑他。
冯谋还没来及想自己要风回路转的计划,就听佣人说道:“大少,太太来了!”
宋以蔓站起身说:“妈回来了?”她把剩下的蛋糕往嘴里一放,快步就往门口走。
吴梅芝一进门,宋以蔓就挽住她的手臂,亲热地说:“妈,您怎么也没提前说要回来啊,我去接您呀!”她说完,又吩咐道:“快点做上珍珠丸子,还有香菇菜心!”
说完又看向吴梅芝,“妈,您累了吧,吃些清淡的,晚上休息的好!”
吴梅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还是你有心,知道你伺候冯谋累,我就没让你跑!”说着,她看向冯谋,厉声问:“冯谋,你又欺负蔓蔓没有?”
冯谋一听就瞪眼,马上叫道:“妈,这女人欺负我!”
宋以蔓忙说:“妈,冯谋没欺负我!”
显然,吴梅芝相信儿媳,怎么想这小白兔似的儿媳不可能欺负冯谋的,于是她责问道:“冯谋,你怎么又欺负蔓蔓?她是你老婆!”
“妈,这女人两面三刀,她……”
“行了!”吴梅芝打断他的话说:“我还不知道你!”
宋以蔓在一旁劝,“妈,刚回来不要生气,我真的没事!快来休息一会儿,我给您捏捏,轻松一下吃饭胃口好!”
冯谋看着眼睛瞪得滚圆,不是,这女人两面三刀耍得太好,这门她是世界冠军哈,真是会演,怪不得能把他给骗得团团转哈!
宋以蔓一边给婆婆捏着肩一边问:“妈,看来这次事情办的很顺利吧!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吴梅芝可不是一般老太太,人家是冯家的当家主母,冯家产业遍布全球,这次就是国外的一处产业突然发生了紧急事件,所以她才赶过去处理的。
吴梅芝一听这个,心里就嘀咕了,原计划再呆两天的,可是她听说儿子把郑家给毁了,把郑崖快打死了,起因是因为自家这儿媳,能有什么事让冯谋这样?无非就是……
以前传说冯谋抢郑崖女友,这事儿闹的不小,毕竟郑崖跟那女人快要结婚了,后来也没人追究这件事,她就当没听说过,所以她很容易便联想到,郑崖此举为了报仇,她担心的是,宋以蔓究竟有没有被郑崖给……
所以她这不赶紧就回来了,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如果这儿媳真的被郑崖给得手了,那这儿媳还能要么?
真是纠结!
“还好吧!”吴梅芝答的有些漫不经心。
宋以蔓听出了吴梅芝的心不在焉,以为事情不那么顺利,也就没再多问。
吃饭的时候,宋以蔓先把婆婆爱吃的菜给她布好,这才自己吃饭。
吴梅芝其实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儿媳,怎么说呢,仪态谈吐绝对没问题,大家出来的千金有几个能达到她这水平的?再说儿媳服侍的周到,说话也是那么贴心,进退有度,不让人讨厌。她真不希望自己的怀疑是真的!
就在宋以蔓专心吃饭,冯谋心思不在饭上的时候,吴梅芝突然开口问:“冯谋,你把郑崖打的半死,是因为蔓蔓?”
她观察着两人的表情,她发现宋以蔓眼里露出惊喜的目光,冯谋则立刻去瞪宋以蔓,宋以蔓低下头,冯谋的表情又变得懒散,答道:“妈,你这是又听谁嚼舌根了?我把他舌头拔了去!”
“哼!郑氏破产,郑崖还在医院躺着,这跟你没关系?”吴梅芝哼道。
“是我做的不假,不过这跟她没关系!”冯谋说着,瞥她一眼,满意地看到这女人低头不语,他刚才没看错,这女人又想着坏事儿呢!
吴梅芝看儿子维护意思明显,也就没再往下问,而是说道:“无关就好,不过你的言行也要注意一些了,好歹郑家也不是没头没脸的,这要是引起各家族的反感,联合起来对付你,你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敌众是不是?我看你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冯谋翻了翻眼皮说:“爷怕他们?”
“啪!”一个面团子打到了冯谋的脸蛋上,冯谋的眼睛都立了起来,跟着就没了脾气,这面团子他妈扔的,他能怎么着?又不能打又不能骂的!
“在你妈面前,敢自称爷?”吴梅芝的眼睛立了起来,一副教训儿子的样子。
宋以蔓快要笑喷了,她一直憋着,她算知道冯谋遗传了谁,那眼睛生起气来一立,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冯谋一脸无奈,对这个妈字称呼的女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应付道:“知道了知道了!”
冯谋怎么发现他的地位突然下降了?连以前他欺负的宋以蔓如今都爬到自己头上来了?
于是吃完饭回了房之后,冯谋一脸算后账的表情问她:“女人,刚才爷没看错的话,你那眼睛贼亮贼亮的,是不是又盘算什么呢?”
宋以蔓十分淡定,她坐在床上说:“我时刻惦记着离婚,这很正常啊,你要时刻警惕着!”说完她耸了下肩,“不过最后我也什么都没说嘛,你还要怎样?”
什么?倒成了他不对了?冯谋几步坐过去,跟她坐了面对面,问她:“我告诉你宋以蔓,别以为你现在翻身了,爷要是想收拾你,有几千种办法知道么?”
“知道啊!我要是翻身的话早就骑你头上了,我这不是没有?这就是我本来面目,受不了你就离啊,你有那魄力吗?”宋以蔓激他。
冯谋扯起唇角,“你还别激爷,爷就是不离,怎么着?爷不中你的计!”
“不离也好,那我们造小人儿?”宋以蔓心想,还怕你?她说着,往他身上一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呀呀,你这个女人,干什么?快起开……啊……”
随着冯谋一声惨叫,坐在床边的他又被扑到了地上,她可是实打实的趴在肉垫上落地的。
门外,二黑纠结地问:“大少叫那么惨,是不是有危险?咱兄弟要不要进去?”
大黑拿不定主意,“我看还是别了,你想想,没准大少又掉地上了?”
“哪能老掉地上啊?我看就是遇到危险了!”二黑笃定地说。
“那兴许……大少跟少奶奶玩的太欢实了?”大黑又犹疑地说。
“大少……跟少奶奶不是感情不好吗?再说少奶奶都是睡地上啊!”二黑挠挠头。
“你没看中午就是一起睡的?我看大少跟少奶奶复合了!”大黑肯定地说。
门内又响起冯谋的声音,“快、快起来,滚啊!”
原来这是宋以蔓投怀送抱,她压着,他想起来都起不来,他的屁股摔的好疼。
“老公,你不是不想离婚吗?那也别浪费了你这好皮面的资源啊,你这脸长的真好看,我都垂涎好久了,下午睡了那么久,体力也充足了,*一度值千金是不是?”宋以蔓说的春意十足,诱哄着的声音,绵绵软软,简直能柔进人的心坎里去。
可是冯谋却一脸的羞愤,他丫的又被调戏了,被个女人调戏,简直太丢人了,于是他一个用力,就想把她给推翻,没想到她早有准备,借着她的力道轻松地坐在了床上,她一只玉足踩着他的胸膛,感慨地说:“老公啊,看见没?那天我就是这样对待郑崖的,越想是越惨!”
冯谋气的磨着牙站起身,一边揉着腰一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宋以蔓,你死定了!”
“我怎么你了?就因为想爬你的床?我爬床不对么?走,咱找妈评评理去!”宋以蔓一脸的有恃无恐。
冯谋一想,怎么就忘了呢?老太太住他家了,他要是折腾出什么事儿又得听唠叨,想想那更憋屈,他就打算等老太太走了,他再收拾她!
宋以蔓一看冯谋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话震住他了,心想着说什么也不能让婆婆回家,否则的话冯谋还不定怎么攒着劲儿拾掇自己呢?
门外大黑跟二黑还在纠结商量,门里的两人已经消停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冯谋去公司上班,宋以蔓也穿戴整齐,下楼看到客厅里坐着的婆婆,便走过去说:“妈,有件事我想跟您说一声!”
吴梅芝心里一凛,难道说郑崖那件事?她立刻说道:“好啊,坐下说!”她打量一下儿媳,又问:“这是要出门?”
宋以蔓坐下来,微笑着点点头说:“是啊!妈,我想跟您说,我开了间公司,想有点自己的事做!”
“哦!”吴梅芝并没有对她这个公司往心里去,豪门少奶奶们开公司也不稀奇,多半就是打发时间的,对外说起来不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有。
她所担心的是郑崖那件事,于是她开口问道:“刚好妈也有事问你!”
宋以蔓心里有数,昨晚没在郑崖那儿得到答案,可不是得问自己?于是她微笑着点头说:“妈,您说!”
吴梅芝盯着她,目光泛起了些犀利的光芒,她缓慢却坚实地问:“以蔓,冯谋打郑崖,是不是跟你有关?”
这简直就是逼问了,宋以蔓不慌不忙地说:“妈,是跟我有关。以前冯谋抢了郑崖的未婚妻,所以郑崖想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
这话听的吴梅芝心里泛凉,难道她的儿媳真让郑崖给糟蹋了?要真是这样,她现在非得冲到医院把郑崖给结果了不可!但是结果了郑崖后面呢?真让儿子离婚吗?一时间他心里百味杂陈!
宋以蔓看到了婆婆眼中的纠结,说实话这位婆婆对她还是很不错的!就是不知道如果她真被郑崖得手了,会是什么表现,会不会逼冯谋和自己离婚?
这真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啊!说了,人生一片光明。不说,以后还看不到光明,此刻她的心,也是纠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