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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淮衍拉开凳子，给在隔壁的卓雾栖发消息。
酒下肚了几杯，点着手机的迟淮衍听到了身旁楚昀支支吾吾的声音，“老大，那个，那个谁没跟你一起吗？”
“嗯？”迟淮衍动作没听清，头也没抬，反问，“谁？”
“就，就那位啊！”楚昀有些尴尬又有些急，“她没来吗？”
包间内的有几个人本就因为迟淮衍的关系话都不敢说太大声，如今楚昀说话声音虽小，但也挺清晰的。
江约和柳让作为顾识好友，闻言，拿着酒杯的手一僵，纷纷看向迟淮衍。
这群人中不明所以的恐怕只有顾识。
“怎么了？”顾识轻声问。
江约二人没回答，只是等着迟淮衍回答。
迟淮衍从手机上抬头，像是才反应过来，勾着唇，笑的痞，“她啊在隔壁，你要去见见吗？”
楚昀当初因为某些事看不惯卓雾栖，如今对她有所改观心里愧疚也正常。
迟淮衍想的很对，高考状元出来之后，楚昀虽然搞不明白卓雾栖藏拙的目的，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优秀。
于是，他点头拉开椅子，“我去一趟。”
楚昀离开包间后，陆际言看着安静的几个人，笑，抬了抬酒杯，“愣什么啊？喝啊。”
隔壁——
卓雾栖戴着耳机听着闻璟年发来的视频钢琴曲。
看着视频中的钢琴，她内心欣慰，这架无价之宝的钢琴，终于掀开了尘埃。
‘咚咚咚。’
包间门被敲响，雾薄铭自觉跑去开门，当看见楚昀的时候，男孩子笑的开心，“姐姐，楚律师来了！”
雾薄铭对楚昀的印象一直是好的，楚律师帮姐姐打官司，把景慕倾送进监狱，他就是好人！
窗边的少女闻言，不紧不慢抬头看了眼，然后又把目光落在手机上，不冷不淡应了声。
一年时间，卓雾栖的变化很大，明明一如既往冷散的表情，如今却多出了不明。
成熟有，但更多的像是肩负起家族大任的责任感。
“卓小姐。”楚昀关上门进去，忽略其他几人的目光，走到卓雾栖身前，遮住了她眼前的光明。
“卓小姐，我向你道歉。”
深深九十度鞠躬。
态度诚恳。
“你很优秀，优秀到燕京很多人都比不上你。”
“老大的选择是正确的。”
最后一句话让一直点手机的人掀了眼皮。
少女眉眼明媚张扬，唇边笑容肆意不受约束，似乎在回答：
当然。
等楚昀离开之后，温画意把自己手机递到卓雾栖面前。
“湘湘她明天来燕京，至于韩尧他们，他们说可能会晚点。”
韩尧和谢迹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只有卓雾栖清楚。
憋不了的想说一句：太蠢了，这么简单的事大半个月了都做不好！
迟淮衍回来之后，他们几人直接离开。
在会所门口，顾识看着车离开的背影，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