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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停下脚步扭头望着他,红红的眼角流下几滴泪,被她用手背大力的擦去,脸立刻变得红了。
“西弗勒斯,你变了很多,”她注视了会忽然开口,状若轻松的笑了笑,“我早就不在乎了,魔法啊、女巫啊、霍格沃茨什么的,我都不在乎,我以后只想过平凡普通的生活,不想和魔法界有任何瓜葛……”
“你知道吗?我甚至想过离家出走,远离父母,远离莉莉,找一个爱我的人一起生活……”
“对不起,佩妮,我知道现在这么说已经迟了,可我并不建议你鲁莽的离家,即使要嫁人,也不是因为‘爱家’而嫁人。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你。”西弗勒斯叹口气,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种想法,导致父母以为他被拐,后面全靠警察叔叔送回了家,虽然挨了顿混合双打,但是父母的态度改变了很多。
佩妮睫毛颤了颤,脑中思绪万千,最后化为一句话,“我在伦敦找了份打字员的兼职,等我毕业后,就去应聘做文员…让他们再也找不到我…”
“你不读大学了吗?成绩那么好……”即使原身和她关系不好,却也听过莉莉说姐姐的成绩的,考上大学完全没问题。
“当然要去,半工半读我也会读完的…”佩妮气恼的白了他一眼,加快了脚步,“倒是你,从霍格沃茨毕业后打算怎么办?你可没有政府学历…清洁工都不要你,你是准备领取救济金过活吗?”
她似乎忘记之前还哭过,恢复了活力,有闲心开始关注其他的事情。
西弗勒斯露出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
“或许我可以去巫师办个培训机构、混混娱乐圈?”他开玩笑般回答,不在吃公家饭里琢磨的话,去处还真不多,“去霍格莫德村和对角巷做生意也不错,也不一定在麻瓜界……”
他们漫无边际的聊着天,谁也没有再提起之前的话题。
二人本以为这种轻松氛围会持续到回家,没想到很快就被一阵男人的求救声打破。
佩妮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不是抢劫就是打架,她后退几步扯扯西弗勒斯的衣角,想着换条路走。
西弗勒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巷子蹿出的人撞到肩膀,那黑人本还想再劫一次,发现是两个衣着光鲜的白人,随即骂骂咧咧地走开,走之前还狠狠地瞪了几眼他。
西弗勒斯:就挺突然的,一天还被撞两次。
他揉揉发疼的左肩,想着那里肯定青了,不过那黑人是真大胆,光天化日就敢抢劫。
佩妮慌乱地走近,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正准备回答,巷子又跑出来一个人,焦急的左右看着,发现那个黑人不见踪影,伤心的蹲下抱头痛哭起来。
西弗勒斯险险躲过,差点就被撞第三次了!
他定睛一看,这还是个熟人,就是他们之前吃汉堡的店里的员工。
佩妮和他对视一眼,对于这位被抢的亚裔深表同情。
“你好,先生,你没事吧?”西弗勒斯靠近些开口,这大冬天的就怕人一个想不开。
那男人收到惊吓似的抬起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手指关节上还有血。
他显然对这两人还有印象,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哭泣起来,“我、我没事…那人抢走了我的包…呜呜呜呜,里面有我的brp卡,还有我刚发的工资…”
都说有泪不轻弹,这个男人却是不顾形象的哭嚎起来。
“呃,这位先生…”西弗勒斯抬手挥了挥手中的东西,打开瞄了眼,那赫然是个老旧的皮夹,“张明远?我想你会很需要这个?”
男人猛的从地上弹起,连声道着谢,将皮夹里的东西看了又看,才拉开外套小心的藏起来。
“哦,西弗勒斯, 你怎么做到的!”佩妮很是惊奇的看着他,她就站在身旁都没有注意到。
“就那样拿到了啊,不过其他的就拿不回来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那黑人很快会回过神来的,先离开再说!”西弗勒斯望了望张明远,上辈子同为华国人,他觉得要为他乡故知做些什么。
“没事的,只要皮夹拿回来就好,里面的面包不重要,实在是太谢谢你们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额,如果不介意,去我家坐坐吧,我妻子做华国菜可好吃的。”张明远穷的连拿钱感谢的举动都做不出,只能邀请去吃顿饭。
西弗勒斯听见‘华国菜’三个字有些心动,不由的看向了佩妮,征询她的意见。
佩妮原本想拒绝的,但看见西弗勒斯明亮的猫眼,似乎在说,快答应吧,快答应吧,我想吃。
她还是坚决的摇头,一码归一码,哪有第一次见就喊人去家里吃饭的?
“不了,先生,举手之劳而已。”她微笑着说,“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下次我们去吃汉堡,你把牛肉煎嫩些吧。”
张明远话刚说出去就知道唐突,英格兰人可是传统又死板的,听见拒绝反而松了口气。
“好的,没问题,下次来店里只管告诉我,给你们多加料!那我先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家吧,夜晚的街道不是很安全…”他满口答应,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对于被抢的事情他已经很习惯,异乡人总归会受到欺负,更何况他还有份稳定的工作,这就更加惹眼了,这次是兄弟太忙没来接他,下次他要带兄弟找回场子!
张明远鼻青脸肿的脸上闪过狠厉,又因为牵动伤口痛的龇牙咧嘴。
西弗勒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小失望,继而带着佩妮坐上大巴,回了家。
“佩妮,送你们的礼物,圣诞节快乐,代我和莉莉问好,”西弗勒斯送佩妮直到街道入口才停下脚步,掏出一直装在口袋里的礼盒,“坚持做自己,佩妮,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再见了!”
他将礼盒塞进佩妮手里,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佩妮握了握手中的礼盒,某种神色变换不定,在他走出老远后,轻飘飘地回了声好,就慢慢地走回家了。
昨日之事不可追,今日之事多烦忧。
佩妮感觉从未如此清醒过,她从不是谁的影子,她只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