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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他难以置信看着自己的右臂,刚刚有一道内力阻止他凝气?
墨舟也觉察出了顾秉淳的异样,微微有些起疑,攻势越来越猛,专挑顾秉淳的右臂下手。
渐渐地,顾秉淳越发力不从心,直到他的右臂再也不能聚气,顾秉淳才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哪?
是顾妙音。
她曾一剑刺穿他的右肩胛,虽未留下致命的伤,却留下了更为致命的雷电之力。
可现在才觉察为时已晚。
墨舟看准时机,翻身腾空跃起,一剑刺穿顾秉淳的腹部,将他连人带剑钉在香榭的圆柱之上。
另一边,苗千机已经用蛛丝勾住了顾明堂,将他凌空挂在变成深潭的巨坑之上。
萧泗水武境不过四品,长生虽然也是四品,不过少年擅用毒,没有龙吟军的庇护,萧泗水被长生用弓箭射穿了两只膝盖,长跪在香榭台下。
尘埃落地,墨荀上前,撩开黑帘。
香榭里的谢家郎眉眼如画,眼睑轻垂,漫不经心把玩着腰间的灵玉。
“谢灵毓,你要杀便杀,我萧泗水不怕你。”
谢灵毓嘴角扯了扯,每回都这么说,每次都哭着求饶。
萧泗水因着膝盖被刺穿流血过多,惨白的脸上不断冒出冷汗。
“你以为三万龙吟军都在此吗?入境之前我留了一千精兵在外埋伏,今日之局若是败了,他们自会将消息带回王都。你!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属下刚处理完境外的苍蝇,不想竟错过了这么一场大戏。”
话音一落,一头戴方巾的儒生慢悠悠路过水坑,故意往萧泗水面前晃了一圈才向谢灵毓跪拜。
“贺松年见过公子,一别多日,公子安好?”
“文渊……”看着突然出现在此处的幕僚,萧泗水如同被人敲了一棒,“怎么会?”
贺松年仿佛早预料到了萧泗水的惊异,拱手笑道,“萧都督何以如此惊讶?公子若不提前布局又怎敢将自己独身一人留在新阳?”
萧泗水只觉受到了奇耻大辱,指着谢灵毓大骂道,“阴私诡道,谢家小儿卑鄙无耻!”
“大胆!”苗千机抬手一巴掌扇去,“主上,这老贼说话忒难听,属下拔了他的舌头?”
“不必。”谢灵毓摇头。
他听见过的辱骂何止于此?
这才刚刚开始,日后司马家那群家奴骂他话都能编出朵花?
他又在意过谁?
苗千机有些愤愤不平,“主上您也忒心软的。”
谢灵毓眸光微敛,难得解释道,“割了他的舌头,只怕连人骨汤的咸淡都尝不出,本君不想便宜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