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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侍的婢子们相互看了看,默默捡起香囊又快步跟了上去。
顾妙音已经许久没坐轿子了,这一路摇得她都快睡着了,轿辇一落又立马醒了过来。她懒懒打了个哈欠,正欲起身撩帘,一只手率先伸了进来。
她自是认得这双手,帝王之手,指骨修长,除了执笔的关节处微微有些薄茧,其他地方比闺阁教养多年的女子还嫩。
司马昱掀开轿帘,初见她第一眼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瞧他这没出息的样儿?
真不知道是该说她倒霉还是司马昱倒霉,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他好像都对她没有抵抗力。
司马昱嘴角不自觉上扬,将手伸过她面前,顾妙音犹豫了片刻,将手放进他手心。司马昱微怔了片刻,手指微微收拢,将她的手完全包覆于掌中。
被君王牵着下轿,这份殊荣寻常人不敢想,但她已经习以为常。
羡慕吗?要拿命换的。
司马昱见她乖顺,上扬的嘴角根本压不住,一路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回了自己就寝的主屋。
“你干嘛?”一见情况不对,顾妙音立马变脸,一把甩开司马昱的手,略带防备摸向挂在腰上的骨鞭。
司马昱冷不丁被甩手微微蹙眉,见她腰间还挂着那根蛇鞭眼中更是不悦,“孤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甩开孤的手。”
顾妙音反呛,“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没有君子之风就会挨揍。”
君子之风?
司马昱往身后看了看,这才明白又是哪里惹到她了,小天子有些无奈,“你把孤当什么了?”
顾妙音眉头一松,若无其事摸了摸腰间的鞭子,小声道,“反正没当人。”
“……”司马昱黑着脸,上前拉住她的手,“孤今日还有许多政务好处理,你陪孤,等晚些时候孤带你去看花灯。”说罢,便拉着她去了内室。
顾妙音小步跟在他身后,“你有政务不知道处理完了再找我吗?”
司马昱,“今日乞巧,你只能跟孤过。”
说话间,两人已经路过了摆着床榻的主殿,偏室内摆着两张紫檀案几,一张堆满了奏折,另外一张堆满了瓜果和点心。
司马昱指了指那张铺满羊绒地毯的案几,“自己去玩吧。”
“……”顾妙音心中顿时升起一丝古怪,正欲看清司马昱,他已经转身坐在了自己的案前。
她沉默片刻,走到另一张案几前,刚一坐下便发现食盒边摆着一列矮架子,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话本子。
这司马昱搞什么鬼?
她暗暗腹诽,瞥眼看向司马昱,见他真的将她丢开专心致志处理起了政务,心中那一丝疑云越来越重。
越想越不对劲,她随意抽出一本书,一见书名只觉头顶天雷交加……
“《秦宫春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