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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滕娘微微欠身。
摘星阁的香汤清泉就建在中庭香榭里,星辰入水,阆苑所及到处闪着熠熠星光。
白日第一次见这清泉时她就斥责过谢灵毓荒唐,在这沐浴跟在后花园裸奔有何区别?
但滕娘却解释说,摘星阁是主上寝殿,眼下看见的所有景致不过都是主上居所,算不得暴露。
但如今她已经领教过谢灵毓的疯魔了,滕娘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午间侍女们已经伺候过一回香浴了,那会儿顾妙音不仅不许她们近身,还将她们驱逐得远远的,原以为这次也一样,不想小贵人忽然懒筋犯了,不仅褪衣解钗的事假手于人,连侍女们跪在一旁替她搓背揉肩她都享受得不得了。
眼前这幕倒是让滕娘微微有些惊讶,一般人是受不住这种贵人待遇的,若不是习以为常便是强装也难免会有几分羞怯,看来这位小贵人从前也是金娇玉贵养着的。
“贵人平日是怎么保养的?这肌肤比雪还白比豆腐还嫩,叫人看了好生艳羡。”负责给顾妙音搓背的侍女本不是嘴碎之人,实在是被她藏在灰褂里的皮囊惊艳到了。
“以前在仙山寮安娘她们会给我抹香膏,可惜我不太在意这些,不然还可以将方子写给你。”
小侍女本就是情不自禁多嘴问了一句,原本还担心被罚,没成想竟得到这么重视的回答,微有些措愣不及。
顾妙音趴在池边,闭眼享受着山间晚风,香汤的水热气腾腾冒着烟雾,将她素白的小脸熏得红彤彤的,看上去格外诱人。
忽而,她歪着头思索了起来,她好像很久没有跟安娘通信了,如今安顿下来也该告诉她们一声,省的大伙儿担心。
念此,她抬眸看向身边小侍女,“改明儿我问一问,问到了就告诉你。”
小侍女盯着她不觉看痴迷了,声若蚊蝇,“多谢贵人。”
“小事儿。”顾妙音闭眼,继续享受这难得的片刻安宁。
汤浴泡久了头容易昏,滕娘掐着时间提醒顾妙音出浴,青丝半干披上雪缎深袍,赤脚踏上香榭便往主殿去。
主殿亮着珠光,透着温柔又沉静的昏暗。
顾妙音提着裙裾,刚踏进内殿,殿门便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她心下颤了颤,本能想扒门,刚抬手又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清咳了一声大步向主榻走去。
青纱招展,星光从屋顶洒下。
榻上,谢灵毓一身湛青深袍,青丝半干,眼眸悠悠好整以暇看着她。
顾妙音脚步一顿,虽然已经猜到了,但真的要面对时她还是有些不自然。
只不过眼前这局面已经容不得她退了。
她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向睡榻走去,她没有穿鞋,赤脚踏上床榻时被辱软得将她脚踝都包裹住了。
谢灵毓不动声色。
床榻很大,她若想避他大可绕一圈往里走,但他知道她不会。
果不其然,她不仅不绕,还故意从他身上跨过去,雪白的裙裾划过他的腰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
谢灵毓抬手拽着裙裾往空中一抛,大手探进裙底一把扣住她的脚踝。
顾妙音脚步一顿,垂眸居高临下看向他。
谢灵毓喜欢她现在看他的眼神,越挑衅越喜欢,他掌心的温度并不烫,温温凉凉,但他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温良,手掌包覆着粉嫩脚踝一路往上。
顾妙音眼睫抖了抖,呼吸乱了几分。
她抬腿想踹,谢灵毓早有防备,指尖刮过大腿内侧重新落回脚踝。她刚抬腿,那双大手一把扣住脚踝用力下拉,顾妙音身子前倾,重重压着他的胸口。
谢灵毓嗯哼了一声,张口咬了咬她的下巴,抬头正欲亲吻却被顾妙音点住了唇。
“小郡公不是说自己有隐疾吗?这般撩拨我做什么?担心把自己玩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