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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绸却不管众人如何想,继续出昏招,“公子,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既然之前的事是个乌龙,那咱们不妨帮顾娘子再把人抢回来,您好生认个错,说不定顾娘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你了。”
甄远山皱眉,虚目望向红绸,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向自己主公进谗言,此妖女其心可诛!
崔承礼也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族弟身边竟藏了这么一条祸蛇。只是这挑拨是非的手段也太拙劣了,真拿他这十一弟当三岁小孩耍?
崔氏养出的弟子,只是纨绔而非草包。
就当众人等着看崔承业发怒时,他双眸欲泣,一把搂住红绸,“还是你深谋远虑,以后我身边断不能少了你,”
这主意但凡不是出自红绸的嘴,崔承业都要把人打死,可深爱之人能有什么旁的心思?不过是希望他能过得更好,他自然要听。
崔承业立马变脸,转头看向江离,“江甲你还愣着做什么?拔剑,抢人。”
江离,“?”
“……”崔承礼怎么也没想到事情还能这般诡异转折,眼中杀意尽显,“十一弟,你魔怔了?”
崔承业只是看不清红绸的事,但不代表他事事看不清,比如崔承礼此时看向红绸的眼神就让他非常不爽,忽然,他也不害怕了,一步当前将红绸护在身后。
“阿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倒是阿兄,谋来算去难道就真的算清楚了?”
“……”
趁着崔承礼反应不及,崔承业朝着顾妙音一边挥手一边大声解释,“顾九皇,误会!通通都是误会,我不知道马上之人是令亲,我如今有天干地支,我助你啊!”
他嚎了一嗓子,见顾妙音丝毫不为所动,又转头朝江离吼道,“江甲,你怎么还像个木头似的?上啊!”
“……”江离嘴里叼着狗尾巴草,与众人一样,从顾妙音出现那一刻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少年九皇。
一人独闯新阳城救主。
一人引雷劫杀八品庞拢。
一人独登六千阶,斩拓跋祁红,灭人屠巴鲁。
一人独挡王军三千,废道济杀修合。
那些武道者穷极一生都不可翻越的高山,却被她轻而易举踩在脚底。
在她之前,他也曾自负少年第一人。
江离剑眉如锋刃,星目似鬼火,少年一剑出鞘,天地异变。
他直直站在马背之上,身子一隐,消失于众人眼帘。
再出现时,他的剑直指马上少女。
月光森然,少年的剑意清冷似月。
“!”崔承业最先反应过来,顿时暴跳如雷,“狗犊子江甲,杀错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