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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素素!”
眼见大长老如此惨状,另外三位长老纷纷变了脸,尤其是二长老,横眉竖目,怒火中烧。
“你这在做什么?你可知这么做的后果?”
桃源族规不可对同僚下手,而安素素竟敢当着众人面怒斩少主,还重伤大长老,不管之前桃源有多少人认定安娘是无辜的,她挥下长枪这一刻便已经将叛徒之名坐实。
二长老侧身看向身后四寮寮主,“还不速速将人拿下!”
齐召与穆破军脸色微变,虽不情愿却还是只能出手,陈述犹豫了片刻,拔出长剑加入了围剿,唯有顾执站在原地迟迟未动。
二长老目光不善,“为何不动?”
顾执吊儿郎当依着柱子,“三打一还不够?”
“你……”二长老闭眼,“赶紧把大长老带下去疗伤。”
“是。”顾执懒懒应了一声,将手中玉萧插入腰间。
大长老就倒在顾婉婉身侧,顾执弯腰将扶起大长老时,眼神悠哉扫向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顾婉婉,“少主,要不要搭把手?”
说着便将一只手递给顾婉婉。
顾婉婉脸色微变,眸中闪过片刻迟疑,就在顾执准备收回手时,顾婉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颤声道,“有劳。”
顾执略有些惊讶,微微挑了挑眼梢,笑得玩世不恭,“少主客气了。”
他手肘微微收力将顾婉婉拽起,另一只手像拎狗一样拎着大长老的衣襟。
三长老和四长老有些看不过去,跑下廊庑接过大长老。
彼时,堂前四人打的难解难分。
齐昭与穆破军一直在划水,两人最近相处不错,默契更胜从前,相互之间一个眼神便知对方打的什么主意?安娘一枪刺来,齐昭穆破军一左一右避之不及,留下陈述独抗伤害。
陈述也没想到这两人这么坑,众目睽睽之下竟敢耍滑头,迎面被安娘狠狠踢中心窝,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晕过去。
偏偏穆破军嘴巴还不饶人,一脸嫌恶,“陈寮主,你这速度也太慢了!这么好的进攻怎么不懂把握?”
陈述捂着心窝,脸色阴沉的可怕。
安娘眼底透着血色,长枪横扫,罡风席卷廊庑。
她还没死心,她要顾婉婉陪葬。
顾婉婉脸色苍白,不着痕迹躲在顾执身后。
顾执挑了挑眉,悠悠道,“少主放心,安素素已经是强弩之末,三位长老不会允许闹剧继续。”
此话一落,便见二长老与三长老双手掐诀,腰中长剑飞升直破罡气。
二长老爆喝,“中境弟子听令,将安素素拿下。”
“弟子得令。”
一声令下,庭院涌入千名弟子,手中长剑折光。
“摆阵!”
二长老踱步踏至庭前,气沉丹田,“齐昭、穆破军你二人再敢懈怠,别怪老夫对你们不客气。”
闻言,两人脸色微变。
中境诛仙阵,便是上七品也可绞杀,安娘若是再闹下去,只怕真的要血溅当场了。
小义堂前的动静不小,连宿在别院的崔承业也听见了动静,他原本不欲多管闲事,但自入桃源所见所闻皆是惊叹,崔承业不免对这世外之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反正睡不着,便领着红绸和天干地支前来看热闹。
当崔承业一行人赶到小义堂时,中境弟子已经摆下诛仙阵,此阵法乃首代长老所创,桃源开世百年也唯有当初围剿顾妙音派上过用场,眼前这是第二次。
“这不是白天受刑那女子吗?”崔承业回头看向红绸。
红绸自是也认出了安娘,见她手持虚影长枪眼中立马闪过惊愕之色,昨日行刑时明明还是个废人,怎么一朝便入了上中品?
“婉婉!”
恰是这时,谢凤嫣披着一件狐裘大氅冲进廊庑,拉着顾婉婉的手来回打量。
但看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感情有多深厚?
谢凤嫣一入院,崔承业的目光便看了过去。
昨日他与顾家老家主在堂前叙话,谢凤嫣突然造访,面对这一张曾被他惊为天人的绝色容颜,崔承业一下被勾起了许多回忆,恍惚间才反应过来,顾婉婉说的故人原来是谢家千金。
再次见到谢凤嫣,崔承业心里五味杂陈。他对谢凤嫣有见色起意的欲念,也有求而不得的执念,她一出现就夺走了他所有目光,以至于后来他与顾秉庸说了什么自己都忘了。
崔承业走出小义堂时,跟三魂丢了七魄似的,谢凤嫣与顾婉婉看在眼里,心中别提有多得意,尤其是谢凤嫣,在得知这崔家十一郎日后将成为崔家家主,荣光无限,她便对崔承业有了志在必得的心思。
从前她是天之骄女,看不上崔家纨绔之流,可如今她除了美貌什么都没有,连清白都被自己稀里糊涂送了出去。
当初陈述舍命救她,她对陈述起了爱慕之情,可陈述的所作所为让她看清男人丑陋的劣根,认清时势后的谢凤嫣也明白,这天下再没有比崔承业更适合她的男人了。
眼看着崔承业光看她一眼就迷了心智,谢凤嫣更笃定这次自己是赌对了。
今夜,原本她可以不露面,但想着崔承业或许会在便故意精心收拾了一番,不经意的撩拨才更挑乱心弦,她早已想好了欲擒故纵的手段,故作看不上崔承业,故作对陈述深情不移,引得崔承业嫉妒失控。
谢凤嫣感受到崔承业注视的目光,心中暗暗欣喜,面上却是泫然欲泣,羸弱的肩微微颤抖,弱柳之姿娇羞可怜。
没一会儿,崔承业转过目光,回头看向红绸。
红绸早就看出了崔承业看谢凤嫣的眼神透着古怪,不知为何,她心冷了几分,原本应该对着崔承业娇笑作戏,但她忽然阴阳怪气。
“公子看我作甚?红绸可没有那位谢娘子绝色。”
“……”崔承业突然心虚,像是做错事被揪住小辫子一般,“我……我没看她。”
红绸冷笑,“公子还撒谎,您看得眼睛珠子都掉地上了还说没看?”
崔承业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要谢凤嫣一出现他便不由自主被她牵引,这种不受控制让他对红绸的愧疚更深,要不是人多眼杂,他真想呼自己一巴掌,真中邪了。
为了给自己找补,崔承业立马强迫自己把目光放回浑身是血的安娘身上,故意岔开话题,“这女人还挺厉害的,一个人打这么多个,浑身这么多窟窿还没倒下,是条汉子啊!你说是不是啊?江甲?”
江离双手抱胸根本不搭理他。
崔承业皱眉,想凶江离又不敢,只能梗着脖子硬转向另一边的崔子,“崔子,你说!”
崔子木着一张脸,“公子,你可以说她是硬骨头,不能说她是汉子,她是女子。”
所以就不爱跟你说话,崔承业白了崔子一眼,舔着一张脸笑呵呵看向红绸,“红绸你说她厉不厉害?”
红绸一改平时温柔可人的乖顺模样,冷冷道,“厉害。”
崔承业,“……”
“安娘,还不束手就擒?”
杀阵已败,以一人之力犯众怒,无异于以卵击石。
二长老双手负背,手中佩剑悬于高空,若是安娘仍顽固不化,这剑便随诛仙阵斩下,阵中之人生机必断。
然安娘已经杀红了眼,即使身负数剑手中红缨枪依旧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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