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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思索了片刻,点头道,“是。”
顾妙音又道,“那正好,你立马修书给墨舟和墨荀那两个傻蛋,让他们来西蜀与我们汇合。”
长生微怔,略有犹豫,墨舟和墨荀如今正在为公子办事,若贸然将两人召回误了公子大计,只怕公子会生气。
念此,长生故作为难道,“不知顾娘子为何要将墨荀墨舟二人召回,他二人并不受令于我,恐怕……”
“啪——”
话未说完,顾妙音赏了他屁股一鞭,长生顿然眼前一黑,火辣辣的灼烧感差点让他失声惨叫。
“写不写?”
“写。”长生咬牙,以前没被打过故而不知,如今吃了几鞭才知,为何公子那么傲的人都被打服了。
实在是不服不行。
顾妙音指了指一边的案台,“现在就写。”
长生哪还敢多言?老实爬到案边,刚提笔又顿住了。
顾妙音斜眼乜他,长生轻咳了一声木着脸解释,“并非是我推辞,墨舟与墨荀二人乃受命而出,若要召回需有公子手印,仅凭我一封口信他二人未必听命。”
“这有何难?”顾妙音不以为意,摆摆手,“你随便编个理由把人骗回来就是。”
长生不善编谎,垂眸思忖了半天一筹莫展。
顾妙音看不下去了,俯身点了点案台,“说谎也不会?”
长生皱眉,“公子不喜。”
“……”顾妙音差点被他逗笑了,白了他一眼,一把抢过纸笔,龙飞凤舞奋笔疾书,不过半刻钟,一个弥天撒谎就撒成了。
“诺,对着抄送两份。”
长生接过笔墨,抬眸一看,表情微僵。
这字……
原以为之前那份丑信是顾妙音为了混淆视听故意写下的,不想,竟是真迹。
可不等他琢磨出顾妙音是如何把字写得丑出天际的,就被信上的谎创飞了。
这谎……
长生眼眸里的光忽明忽暗,深思片刻后,将信叠好放入衣襟,缓缓抬眸看向顾妙音。
“顾娘子可知,极乐蛊本为阴阳双蛊,白为阴黑为阳。”
顾妙音挑了挑眉,“当初怎么问你都不肯说,如今怎么又肯说了?”
长生沉默,没有回答,继续道,“顾娘子或许已经知道另一只蛊在公子体内,但你一定不知,阴阳调和的前提是有人愿意为祭,以自身血肉为牢供养黑蛊成为鼎炉。”
顾妙音瞳光渐深,莫名喉间有些腥涩,“此话何意?”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体内的是黑蛊,也就是所谓的阳蛊。她一直以为这两只蛊是相互制衡的,这是谢灵毓想牵制她的手段。
可如今长生却说,黑白蛊是主仆。
所以,她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长生接着道,“顾娘子,黑蛊霸道,若不能彻底降服,极乐蛊的力量会反噬宿主,世间唯有白蛊可以安抚暴躁的黑蛊,而被种下白蛊的人,此生只能与黑蛊的宿主有肌肤之亲,一生不得背叛,如有违背白蛊会吸食宿者精血直至枯竭。”
顾妙音眼睫微颤,无声笑了起来,“好端端的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谢灵毓同意了?”
长生垂眸,双手作揖俯身朝她重重拜下,“公子未允,是长生僭越……万望女君莫负公子。”
顾妙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