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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承业忙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是!他是冒牌货,我才是阿翁钦点的崔家家主。”
顾妙音点头,“难怪。”
两人一问一答完全不顾崔承礼,就是再好的修养也绷不住。
崔承礼撤去了虚伪的笑容,脸容阴沉,“顾妙音,你可想清楚,就算你是九皇之境,本君身后亦有八千王军,你若识趣拿了这一半巨富亦可逍遥自在,若不识趣,本君便让你尝尝我大晋龙吟军的厉害!”
顾妙音!
这三个字一出,原来还摩拳擦掌的左校尉顿然眸光一闪。
临行前,夏侯将军特意有交待,若是行路上遇见一个叫顾妙音的女子务必要谨慎,莫要得罪,须得用尽一切手段摸清对方落脚所在。
被人指名道姓威胁,就算是好脾气的人都要动怒,何况她还暴躁无常。
顾妙音冷笑了一声,掀着眼皮瞥向崔承礼,“八千王军?司马昱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不中用的下臣?原本看在这笔钱财的份上不愿与你一般见识,偏偏你不会说话非要断送八千人命,既你上杆子找死,我就成全你。”
说着,她抬手摇了摇手腕。
霎时间,长生领着五千暗寮卫从高地而下,崔承礼口中的八千王军转眼就成了瓮坛里的鳖。
崔承礼神情灰白,惊魂未定看向崔承业,“为兄倒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竟搭上了谢氏?!”
崔承业不甘示弱,冲崔承礼咧嘴轻笑,“阿兄,路上走好,若你在地下遇见阿翁,记得替我问声好。”
崔承礼眼底沉过暗涌,略微忌惮看了顾妙音一眼,终是不甘心勒紧缰绳,“撤!”
左校尉捡起地上的断刀,深深看了顾妙音一眼,吹响口哨换来战马。
“龙吟军听令,向西蜀撤后三十里。”
眼看崔承礼就这么逃了,崔承业哪能甘心,顾不得对顾妙音的害怕,一把拽着顾妙音的底袍,神情又急又怒,“顾娘子,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顾妙音扯回底袍,跳下骨剑,“我此行的目地本就是为了夺宝,既然崔承礼识相不与我抢便由他去吧。”
“可是……”崔承业摸不准顾妙音的性子,眼看崔承礼背影越来越远,急切道,“他方才对你那般无礼,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顾妙音握住剑鞘拔出骨剑,手腕悬空一转,剑刃泛着玉质的寒光离崔承业的眼珠仅半寸距离。
崔子面色凝重,大拇指压着剑鞘目不转睛盯着顾妙音。
方才她若想杀公子,他拔剑的速度根本跟不上。
崔承业眼瞳的光骤然紧缩,神色惊慌,显然也是被顾妙音这一剑吓着了。
顾妙音笑了笑,手腕悬空转了一圈,骨剑收回腰间。
“崔承业,收起你那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你以为我会因为他一句无礼挑衅,就放任两军相斗吗?崔承礼一条贱命还不值得龙吟五千王军陪葬,王军应该死在战场,不应死在你们这些贵族的权谋中。”
崔承业怔然,比起顾妙音刚刚那一剑,这句话带给他的震撼更大。
“女君。”长生策马奔入营地,下马后看了崔承业一眼,随即向顾妙音作揖行礼,“我已经让暗寮卸车验货,除了红漆木箱的金条,后面五十车的货物都是空的。”
空的!
崔承业原本满腹愁思,听闻此言神情一愣,嘴角抽了抽。
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