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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毓实在厌恶月眠,一点儿都不想与这等蠢货攀扯关系,便是假的也不行,他正欲开口,忽而又想起昨夜雪地的吻。
昨夜他那么荒唐,她却一直纵着他,谢灵毓不由地心软了,忍着恶心,“昨夜……摘星阁可有外人来过?本君真的喝醉了?”
若是谢灵毓认下忘记昨夜之事,滕娘反而会起疑,有些话直接说出来远不如自己想透来得有说服力。
果不其然,滕娘好似窥探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垂眸压着暗光轻声道,“回主上,昨夜摘星阁并无外人,您喝多了睡在案前,确是奴扶着您回殿的。”
谢灵毓目光审视,眼下他越表现出怀疑,月眠和滕娘就越会深信不疑。
被谢灵毓这么看着,滕娘有些心虚,迟迟不敢抬头。
片刻后,谢灵毓转过头看向窗外,下颌紧绷慢慢摸向下腹。
“让长生来见我。”
滕娘虽低着头,但目光从未撤离,自是注意到了谢灵毓摸腹的动作。
她微愣,神色古怪。
谢灵毓眯眼,“还要本君再说一次?”
“不敢。”滕娘躬身应下,抬眸时不经意扫过谢灵毓裂开的唇角。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滕娘不敢久留,唯恐谢灵毓看出什么。
“奴告退。”
待人退出大殿,谢灵毓神色倏尔变得慵懒厌厌,他本不屑与月眠这等蠢货周旋,可她回来了……
谢灵毓静静看向榻边的梅花,不觉又出了神。
可惜那时遮了眼,没能瞧见她墨发染雪在他怀中盛开的样子。
蓦地,谢灵毓下腹一紧,一种虚脱之力席卷全身。
郎君无力闭上眼,她果然是个祸坨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