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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眠咬牙拔下利箭,四处张望,这种麻痹的感觉似曾相识,是雷霆之力。
是她!
月眠眼里的凶光忽然没有了神采。
“月眠!你若再冥顽不灵,莫怪我们赶尽杀绝。”
这时,听闻风声的十寮寨主终于赶到,蛊师寮寨主沉着脸上前,取下挂在腰间的陶笛,闭眼吹奏。
笛声一出,月眠再没有了之前的骄纵,捂着下腹翻身从上空滚了下来。
“别……别吹了。”
蛊寨主不为所动,继续吹奏。
月眠顿然呼吸轻窒,眼瞳如万花轮涣散失焦,她捂着下腹将自己埋在雪地了,可万蛊钻心之痛不是冰冻身子就能抵挡的。
“啊啊啊!”月眠失声痛哭,眼耳口鼻纷纷开始溢血。
当年山人族族长率先突破八品险些造成灭族之祸,众族长们担心月眠突破八境会重演赤月之乱,故而在她被选为圣女时就在她体内中下了噬心蛊,只要月眠敢有异心,这蛊便能立马要了她的命。
蛊音足足吹了半个时辰,不管月眠怎么求饶都无济于事,最后她受不住钻心之痛昏死了过去。
长生立马命人将月眠拖下去,幽闭水牢。
红绸伤情严重,苗千机也顾不得其他,命人将红绸抬去庐舍救治。崔承业怔怔站在原地,藏在广袖的双手紧紧握拳,崔子原以为他会跟去,但崔承业没有,他选择留在此处看这场闹剧怎么收场?
十位寮主对月眠的背叛痛心疾首,蛊寮主收了陶笛,神色阴沉,“月眠此举不可饶恕,好在主上有先见之明,否则只怕赤月之乱又将重演。”
“是啊,没想到她藏得这么深,连主上都敢算计,好在有陶笛牵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巴潘在一众人群中显得特别扎眼,任众人如何议论他却一句不答。
乌木拱手向长生作揖,“主上身子可还好?”
谢灵毓死活不肯跟月眠有首尾,就是假得也不行,故而长生转达的消息是,主上昨晚险些被月眠毒杀。
众族长震怒!
如今春祭不足一月,若非天大的过错他们都会对月眠睁只眼闭只眼。但她竟敢毒杀主上,主上可是苗域的山神,亵神可是大罪,就算他们再想开古域,也万不能宽恕月眠此等罪行,这才取了陶笛前来助阵。
长生作揖回礼,“诸位寨主不必忧心,幸得滕娘发现的早,主上如今已无大碍,只不过毒素虽清,还需静心调养。”
闻言,众位寨主终于安了心。
“长生,你切记好生盯着主上休息,苗域一切有我们。”
长生淡淡颔首,“长生还有庶务,先告辞。”
“去吧去吧。”
众人唯恐多说几句话耽误长生替谢灵毓调养,也不敢留人,待暗寮卫散去后,十位寨主面面相觑,由大农寨主布泽牵头,一齐去了守山政殿议事。
*
摘星阁的梅花开的正艳,午间无事,滕娘正领着小侍女们在阆苑赏梅。
长生长弓未卸,步履匆匆绕过廊庑直接去了寝殿。滕娘虽隔得远,却还是将一切看在眼里。
寝殿内,谢灵毓斜靠在软榻上,抬手抚弄着玉瓶里的梅花,长生入殿时他只看了一眼,又便继续逗弄梅花。
“主上,月眠被拿下,属下将她关押在水牢听候发落。”
长生顿了顿,看了谢灵毓一眼又道,“红绸险些死在月眠手中,如今正在庐舍救治。”
谢灵毓神色未动,“知道了。下去吧。”
长生抬起头,略有些犹豫看向谢灵毓。
谢灵毓侧过头,目光淡漠,“你有话说?”
长生眉头微蹙,略有些不自然,“公子……昨夜真是月眠?”
谢灵毓挑眉,偏头看着他,眸光里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涌,“你说呢?”
长生连忙低下头。
谢灵毓转过头,懒得再看他一眼。
“退下。”
“公子……”
长生还是有些担忧,昨夜他探脉发现公子亏空得厉害,若真是月眠岂不被蹉跎了一夜?这等屈辱公子怎么忍受得了?
“公子,我这就去杀了月眠。”
谢灵毓被长生的忠心气笑了,闭眼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