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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喉管一紧,硬着头皮小声道,“君上,咱们好不容易出息一回儿,这么多人喜欢您,你把人都赶走了不合适吧?您想想,受了这些,咱们回去可以堵死多少言官的唾沫星子?!”
司马昱,“蠢货,孤要堵言官的嘴还需要自己的子民送猪?”
“……”夏侯一愣,不敢接话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质疑君王的能力。
见拗不过,夏侯只能领命,但他还是不免有些担忧,斟酌道,“君上,虽说守界碑战事已经告一段落,但咱们与大胡的交锋才刚刚开始,若真要打战,前线的粮草抵不过半月。”
司马昱,“你这猪脑子能想到的事,孤岂会不知?孤已经八百里加急下诏王国公,征粮一事便交给王家了,那些士族一顿省下的吃食足够十个将士吃一日。”
闻言,夏侯抱拳作揖,“君上筹谋千里末将佩服佩服!只不过……那些士族奢靡昏聩,王国公已经称病在家数月,只怕这些人未必会尽心。”
司马昱看了他一眼,语气凉凉,“孤便是等着这些不尽心的人露出狐狸尾巴,等回了京安才可名正言顺收拾。”
夏侯神色微动,若有所思看向司马昱,“回京安?君上您的意思是这场战打不起来?”
司马昱,“老胡王只是病了,又不是傻了。就算大胡想发兵也不会选在严冬,大胡天气恶劣,若突然发动战事粮草必定供应不上。等着瞧,此战不仅不会打,孤还要他们吐出侵吞的三洲失地。”
提起收复失地,夏侯顿然眼眶发热,哽咽道,“原来君上一早就布局好了?亏得末将还以为君上色令智昏被女色耽误无心国事。”
司马昱脸色微变。
夏侯赶紧请罪,“君上恕罪,是末将有眼无珠!君上您贤德圣明,是大晋圣主明君,末将相信,总有一日!君上您定能带着大晋王师踏过守界碑夺回故土!”
“……”司马昱眼睑微动,瞬间没了怒火。
上一世,夏侯一直护着他,哪怕他最终没有成为他口中的圣主明君依旧不离不弃,反倒是他,生无可恋无心复国,一盏烛台去了残生。
“君上?”夏侯神采奕奕,看向司马昱的眼神好似有无数星星在闪,“君上,末将这就让这些百姓回去?”
司马昱有些恶心,摆摆手,正当他准备放下轿帘便又听见夏侯笃定的声音。
“君上,您虽然不说但末将知道,您并非是嫌弃这些百姓送的东西,您是心疼他们。您啊,就是嘴硬心软。”
司马昱皱眉,“夏侯御前失仪,回北洲自去领五十军棍。”
夏侯,“……”
司马昱,“滚下去,三日之内不要出现在孤面前,还有,再敢用这种眼神看孤,孤挖了你的眼睛。”
夏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