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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蚕护体秘剑!
“见鬼!”看到两道金色光柱撞在这小子身上,跟沾衣十八跌似的来了滑冰之旅,鱼幼薇赶紧一拍储物袋,脚下现出一根银箍飞针,烟花样冲天而起,斋堂的屋檐楞被她撞开了好大一个窟窿,琉璃瓦和断裂的木梁稀里哗啦纷如雨落。
十缕激光状的情丝咻咻破空,如同拔霄而起的套索,刚撵上鱼幼薇准备缠绕捆扎,只见她身上又冒出了那头长尾獠牙、晶莹剔透的气体形妖兽,如同蛋壳一样将她裹在其中,情丝一勒上去,立刻就像是陷入了一层浓稠的胶水,速度急剧变慢。
要不是状元郎一念所及,赶紧收手,十缕慢吞吞的情丝险些个被鱼幼薇一钹扫断。
“喂喂喂,老前辈,你也太二皮脸了吧?明知我还没学过如何使用法术道具,无法御空飞行,你就跑到天上去躲我?”常凯申仰头大喇喇地调戏起了这个带发女尼:“要是担心在地上跟我打会出乖露丑,早点说明白嘛,洒家饶你一手一脚就是……”
“谁跟你比武艺!对我们修士来说,法术永远才是第一位的根本!”鱼幼薇面子上也有点挂不住,但是继续地面战,她的「兽魂刺青」可再吃不消对方再来一次重击了。这小子的秘剑之强的真是令人发指,防御端可以让她最好的法器「普门金光钹」无可奈何,进攻端之身手敏捷,比她的木遁之术也不遑多让。对付这种格斗狂人,最稳妥最合适的法子还是拉开距离、扯出空当,进行超视距作战。
“大师兄,别跟她再顶牛下去啦,她会用法术放你风筝的……”法香雪和法威走过来悄悄拽了拽状元郎的袖子,压低声音劝道:“算了吧,咱们学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耐,等日后实力等级上去了,再来找回场子。”
“你们这种心态就不是一个强者该有的心态!”凯申酱恨铁不成钢地一人赏了一个爆栗,修真者本就是刀尖子上打滚的行当,总不能级别低就心甘情愿任由级别高的搓圆捏扁吧?今天让明天让让到哪天才是头?没升到羽化期之前,世上总会有人压你一头!
以他对人性的洞悉和了解,今儿个这事既然硬了就只能硬到底,但凡示弱忍让一步,日后不知道要带来多少麻烦!
“瞧不出你人长得这么秀气,性子倒是挺带种的,倒也不愧是九宫剑豪……”鱼幼薇敲了敲铜钹,冷笑道:“……但是,就算你的秘剑再多十倍,也要懂得长幼有序!”
“敢情新人必须任由老人欺压,就是前辈你口中的长幼有序?”常凯申考虑是不是要放出庆云,上天狠狠修理修理操练操练这个马子:“洒家到摩诃无量宫来是修真的,修的可不是奴才!”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得一声响亮的喝彩。
“好!信了你地邪!说的太好了!”
好熟悉的西顿口音!状元郎扭头看去,只见不远处写着「香溪」二字的月门里一瘸一拐的走出了一个狮鼻海口,短髻朝天的彪形大汉。此人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颌下虬须根根见肉,目光灼灼有神力,一领杂色福田衣穿在身上,胸襟大敞,半露着刺满大幅恶兽绣像的健硕胸肌,脚下橐靴其中一只已经破得露出了脚趾头,却步态从容,器宇轩昂。
肉菩提跟个伴驾的老宫娥一样,毕恭毕敬地跟在他身后,夹着p眼迈动小碎步款款紧随。
“老弟,你特奶奶的像个修士的样儿!”虬髯大汉一瘸一拐的走到常凯申身边,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侧过身指着周围的老鸟就是一通破口大骂:“你们这帮傻波依!碰到比自己强的就拍马屁捧臭脚,扶卵子抗肉枪,见风使舵、蝇营狗苟、有奶就是娘,笑贫不笑娼!碰到比自己弱的就往死里踩,一根屌毛也能舞成丈八长枪!我就想不通你们费尽辛苦悟道修真到底为了啥?虹化飞升?信了你地邪!就你们这屌样儿,在凡间假冒禅道、稗贩如来,真去了西天灵山也一样还是孬种里的孬种,软蛋中的软蛋!”
几百号老鸟低头看脚,大气都不敢出,活像是小怪兽见到了奥特曼。
“丫头,你的裙底风光都快被我看尽了!”虬髯大汉骂完地上的活宝,仰头朝天瞪了鱼幼薇一眼,俏尼姑忙不迭驾着银箍飞针落到了地面,垂眸束手跟一群眼观鼻鼻观心的老鸟们混到一块,刚刚的嚣张跋扈收敛的一干二净。
“这是谁啊?好一个八面威风、威风八面!”三个黑牌菜鸟偷偷瞄了瞄他的脑袋,但是这个虬髯大汉脑袋上并没有戴任何象征品阶的僧冠,反倒盘卧着一条肥硕过分、灵气袭人的黄金小蟒,要不是还有两粒宝石般清澈的小眼珠子滴溜溜直转,乍一看还以为盘着的是一坨大便。
“尔等还不快来拜见燕赤霞「维那」!”肉菩提吸气提肛,一声大喝。
「维那」是一个高级僧职,摩诃无量宫每个行院除由一名金丹上人出任首座之外,另外还要配十位筑基期修士,分别担任「都寺」、「监寺」、「副寺」、「维那」、「典座」、「直岁」、「知事上座」、「平等沙门」,「书记沙门」、「知藏法门」……号称「十独坐」,负责协助首座大和尚管理行院事务。
没想到这个似僧非僧,似俗非俗,似道非道的猛男,却是放生池的沙门龙象,专门掌管仪轨的维那师!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