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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买单！”
沈凡汐故作平静地喊了一声。
凌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换了平时，沈凡汐如果觉得鱼有问题，那是一定要跟老板争论一番，弄个清楚明白的。
想当初，凌枫跟她去一个土菜馆吃饭，端上来一盘硬得像石头一样的油闷春笋，她楞是找人理论了半天，一直等到土菜馆快打烊了，老板娘为了关门终于同意把菜退掉了才罢休。今天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凌枫知道她这么做肯定有原因，也就一句话也不多问。服务员来结账的时候他抢着付了钱，一共是一百一十元。凌枫付了两百块，等着找钱。
沈凡汐魂不守舍地坐在一边，一心想着早点离开，可是她又不敢表现得太急迫，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个时候，坐在隔壁桌上的几个年轻人站了起来，“哥们，这个鱼有问题，你们怎么就结账走了啊！总要把老板叫过来问问清楚的。如果真的是不新鲜的鱼，不光可以叫老板免单，还可以叫他赔钱呢！”
这几个人都喝了点啤酒，脸色发红，一边喘着气一边粗声叫道：“服务员，叫你们老板过来说话！”
这个饭店小，就一个服务员，兼做收银。
服务员是一个小姑娘，本来在拿零钱，被人一喊，吓得把收银台的抽屉一锁，躲到厨房里去了。
“谁找我啊？”
不一会儿，一个厨师模样的男人走了出来，身材高大，一脸的络腮胡子，系着一条满是血污的围裙，很有点不怒而威的气势。
他大踏步地走到沈凡汐附近，气势如虹地说道：“我就是老板，找我什么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雄赳赳气昂昂的鱼店老板是对着沈凡汐说这句话的。
沈凡汐一愣，正要说话。
隔壁桌的帽子男抢着说道：“你的鱼不新鲜，这位美女先吃出来的，我们也吃出来了，你要给我们免单，不然我们就去打市长热线告你！”
帽子男一口气说完，这次居然一点都没喘。
“我的鱼不新鲜，你们那只眼睛看见了？”
老板油腻的脸上横肉一抖，凶狠地扫了他们一眼。
帽子男一行人不禁缩了缩头，气势弱了一点下去。
沈凡汐对着老板凶恶的眼神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她不想出风头，对凌枫使了个眼色。
凌枫朝她点点头，站起来不卑不亢地对老板说：“我朋友今天胃口不好，可能弄错了。我们已经结账了，刚才给了服务员两百块，还在等着她找钱呢？”
老板听凌枫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
帽子男急了：“明明是你们先说鱼不新鲜的么，那个哥们也说了这个鱼是动过手脚的，鱼眼睛挑过了。”
帽子男边说边用手指着黄衣男子，不肯就此罢休。
老板转而对着黄衣男子，气势逼人：“你说我的鱼眼睛挑过了？”
黄衣男子慢慢转过身来，沈凡汐终于看清了他的样貌，不由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