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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张不凡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回想起青山秘境中，自己同慕州战斗的一幕。
蝼蚁？
因为自己不够强，就被人称之为蝼蚁！
因为蝼蚁弱小，就要受人欺凌？就要被人踩在脚下？
当真是可笑…
这一刻，张不凡的头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不灭剑意！
恋蝶依依瞪大眼睛，“族姐，他头发……”
恋蝶悠悠微微点头，“看样子，这是他的杀招了，不可大意。”
恋蝶依依神情凝重地点点头。
这一次张不凡没有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气息，他全身上下气息内敛，感受不到任何波动，就仿佛这个人并不存在一般。
就这样，张不凡提着剑慢慢走向恋蝶依依，但恋蝶依依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张不凡距离自己越近，心中那股不安就愈发强烈！
“给我败！”终于，恋蝶依依率先忍不住，猛然一掌拍下！与此同时，身后那座五蕴法相也随之一掌拍向张不凡。
眼看这一掌即将砸在张不凡身上时，张不凡抬手一剑刺出，这一掌被张不凡硬生生逼停在面前三尺之外。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一剑一掌就这么僵持在半空中。
张不凡的瞳孔之中，所有的神采都在快速消散！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冷漠起来，随着张不凡的眼神越发冷漠，五蕴法相的手掌开始层层皲裂！
忽然，张不凡猛然睁眼，这一瞬间，张不凡眼中恢复了清明，同时破碎的还有不灭剑意！
轰！
五蕴法相狠狠砸在张不凡身上，张不凡被砸入地面。
一道身影快速跑到张不凡所在的地方，“你…你没事吧？”恋蝶依依满脸歉意地问道。
因为剑意突然溃散，恋蝶依依完全来不及收手，竟然直接将张不凡砸了下去！
张不凡微微摇头，苦笑道“没事，幸亏最后时刻你收力了，不然我就真的惨了。”
恋蝶依依松了口气。
随着不灭剑意溃散，张不凡的头发也恢复了黑色。
这时恋蝶悠悠走来，微微笑道：“同时掌握三种剑道，张公子还真是厉害。”
张不凡苦笑道，“姑娘就别说笑了，我败得这么惨，哪里厉害了。”
恋蝶依依摇摇头，“你很强，还从来没有人能做到，让我的五蕴法相手掌碎裂，你是第一个。”
听到这话，张不凡咧嘴一笑，下一刻，恋蝶依依忽然道，“但你境界的确挺弱的。”
张不凡表情僵住。
恋蝶悠悠笑道：“好了，依依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恋蝶依依点点头，转身离开。
待走出张不凡视线外时，恋蝶依依突然停了下来，只见她弹开掌心，掌心处已时血肉模糊！
原地，
看到张不凡垂头丧气的样子，恋蝶悠悠笑道：“其实张公子不必难受，今日你只是吃亏在境界上，如果境界高一点，你未必会输，你掌握的三种剑道都十分厉害。”
张不凡苦笑道：“境界现在是我唯一的短板，可惜我还不能提升得太快。”
恋蝶悠悠微微点头，“稳扎稳打是对的，大道一途讲求的是循序渐进，而绝非追求一时的痛快，否则你今天爽了，从今以后却要背负因境界不问，所带来的一系列后遗症，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随后，恋蝶悠悠看着张不凡笑道：“你先疗伤，等下我们便开始！”
片刻后，张不凡伤势恢复，恋蝶悠悠忽然道：“脱衣服！”
脱衣服？
张不凡表情顿时僵住。
似是想到什么，恋蝶依依面色一红，“你想什么呢？我是让你脱去上衣，去瀑布下修炼！”
原来如此！
张不凡刚刚还想着，这孤男寡女的，这恋蝶悠悠实力肯定比她族妹还强！如果对方想对自己做点什么，自己也只能被动妥协了！
看样子是自己想多了。
张不凡心中感叹，自从玉灵出现后，自己的思想越来越不纯洁了，玉灵太坏了！
玉灵：“……”
瀑布之下，张不凡盘膝而坐。
恋蝶悠悠轻声道：“今日我便将这五蕴法相传授给你！”
张不凡看着恋蝶悠悠，恋蝶悠悠忽然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五蕴法相既是我恋蝶一族的绝技，就意味着对于外人来说很难学会。”
张不凡问道：“从来没人成功过？”
恋蝶悠悠道：“有！曾经有两个人学会了，不过他们是特例。”
张不凡道，“希望我是第三个特例。”
恋蝶悠悠微微一笑，“希望如此。”
张不凡看着恋蝶悠悠，恋蝶悠悠道：“知道为什么让你在这里呆上一天吗？”
张不凡摇摇头。
恋蝶悠悠道：“为了让你感悟自然！”
感悟自然？张不凡眨了眨眼睛。
恋蝶悠悠道：“五蕴法相的精髓，在于悟！我现在将心法传给你，你要边听边悟！”
片刻后，恋蝶悠悠飘然离去。
瀑布下，张不凡反复念叨着恋蝶悠悠教给自己的口诀，心中有些疑惑。
玉灵的声音突然响起，“怎么了？”
张不凡沉声道：“玉灵，我发现这五蕴法相的运气方法，十分特别，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方式！”
玉灵道：“能明白这点，就证明你是修炼这门功法的料。”
就这样，张不凡在瀑布下潜心修炼，这一练就是三日！
三天的时间，张不凡从未离开过这里，因为恋蝶悠悠表示，张不凡若想练成五蕴法相，最好哪里都不要去。
三天后，恋蝶悠悠来到瀑布下，张不凡缓缓睁开眼睛。
“怎么样？感觉如何？”恋蝶悠悠的笑容依旧如沐春风，这一笑，仿佛整片山水都成了她的背景板。
张不凡轻声一叹，“姑娘教给我的口诀，我基本上都明白了，只是有一句话我是始终揣摩不透真正的含义，总觉得差了一点意思，所以无法完整运转这门法诀。”
恋蝶悠悠看着张不凡，张不凡认真道：“姑娘，这所谓的天地无相，心在自然是什么意思？我实在不能理解。”
恋蝶悠悠嘴角微掀，“看样子，你悟性很高嘛！这句话其实是五蕴法相的关键，到也不难理解，意思是让你将自己与自然融为一体，借助自然的力量，去凝聚所谓的法相！”
张不凡看着恋蝶悠悠，恋蝶悠悠又道：“正所谓，心之所向，道法自现，人们修炼时候，多是以意念催动元力，但殊不知，这心也可以做到！而自然之力，便是心所能催动的最强力量！当你学会掌控自然之力后，再尝试凝聚五蕴法相试试！”
张不凡点点头，恋蝶悠悠道：“两日之后，我再来看你。”
“姑娘。”张不凡犹豫了一下，忽然道：“你实话跟我说，这门功法是不是不属于下界？”
恋蝶悠悠一愣，随后笑着点头，“忘记告诉你，我们恋蝶一族，来自天上。”
说完这番话，恋蝶悠悠再次离开。
天上？
张不凡眨了眨眼，心中问道：“玉灵，这天上指的可是上界？”
玉灵沉默半晌，忽然道：“格局小了，她说的天上，一百个上界都比不了。”
“一百个？”张不凡心中道：“玉灵，你别开玩笑了。”
在张不凡眼中，上界可是他现在企及不到的高度，一百个上界都比不了，真的会有这样的地方吗？
玉灵道：“好吧，我承认我刚刚跟你开了个玩笑，事实上，一千个上界都比不了。”
张不凡：“……”
莫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