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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大怒,霍的一下拍案而起,恨声道:“哪里来的逆贼,竟然如此污蔑长乐,朕,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余舒跪伏在地上连声的请罪,楚昭见她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心中不忍,强自压下怒火扶起她,道:“舒儿你身为皇室之人,怎能受那些个江湖术士的蛊惑,这样的话,再也不要提了,至于那个僧人,朕绝不饶他!”
余舒颤着肩膀伏在楚昭的怀里,低泣道:“公主德才兼备,臣妾本也不肯信的,可,可是那日见静姐姐没了皇子,臣妾也是一时,一时心急乱了分寸,才误信了那等妖言。”
“静芳?舒儿你可知道?静芳和长宁能活下来,全凭了长乐的护持,你怎会反而疑心长乐?”
“皇上,臣妾也知道静姐姐的事多亏了公主在旁,只是,只是这双生子,第一个没了,第二个反而好好的,这,似乎与常理不合……”
楚昭从未往这处想,如今听她提起,眉头微微皱起。
余舒见了,往他的怀里挪了挪,嘴角牵起弧度。
第二日,楚昭找来花静芳生产时的太医和产婆一问,果然都说长宁能平安诞下,实在是天大的造化。
难道前一孩儿的死,真是因着长乐的命格?
楚昭心情烦躁的去了闻香苑,不知为何,每每到了闻香苑,他的心情总会舒畅些,余舒见他心情郁郁,心知他已经生疑了,软言安慰道:“皇上也不要太过忧虑,公主这事并非无法可解的?”
楚昭一听,立时来了精神,追问如何解法。
余舒一边给他捏着肩膀,一边说道:“若是能给公主早些定下一门亲事,公主虽还在您身边,但却已经算是大半个别家的人,对自家兄弟的影响自然就弱了,更何况,公主命格属火,北方坎水,恰可以有所压制,对公主将来的子嗣也是大有裨益,是以,臣妾倒觉得齐国的这桩亲事于公主来说极为合适。”
“再说了,公主嫁过去,就是母仪天下,总比在楚国挑个安乐勋贵好些。”
驸马不能入朝为官,是以若将长乐留在楚国,身份虽然尊贵,却并无实权。楚昭听着越发觉得余舒的话在理。心中的烦躁就舒泰了许多。
这厢放下楚唯的事,楚昭转念就想到了楚晨,皱眉道:“若是按这说法,怎么晨儿也是好好的?”
这正是余舒一箭双雕的计策,既能赶走楚唯,又能打击楚晨,她心中得意,脸上却是一片惶恐,道:“这个,这个臣妾也不知道,或许是敦郡王的命更强些吧……”
一句话说的毫无底气。
楚昭就想到关于楚晨身世的那些传言,不禁眉头深锁,难道那孩子真不是他的?
这个想法让他很是恼火。
※※※
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楚昭并未有意压制,不过两日,齐国求娶的消息就传了出来。楚唯见时机到了,一大早起来,梳洗完毕,用过早膳就进宫直奔御书房。
不想却被小顺子拦下,道:“公主且先等等,皇上正在里面与齐国使臣议事呢!”
议事?楚唯一听就急了,可她却也不敢闯进去,只好在偏殿里面候着。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冷风吟才走。
楚唯连忙进了御书房,见楚昭心情不错的样子,她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拉着楚昭的手,一脸哀求道:“父皇,听说您要把长乐送去齐国是不是?长乐不想去齐国,长乐要永远留在父皇身边,孝顺父皇,求您不要赶长乐走,好不好?”
楚昭闻言心里一阵难过,拉着楚唯坐在自己身边,好声安慰道:“长乐,既然你已经知晓,朕也不瞒你了,你母后去的早,却为你选了这门亲事,这几日,朕反复思量,越发觉得合适,方才已经答允了。”
这么快?楚唯惊得半晌说不出话,嘴里直发苦,小脸涨得通红,眼泪唰的一下涌出来,道:“父皇,长乐不想去齐国,不想去——”
楚昭见状,暗想女儿这是舍不得自己,心疼的不行,连忙拿了锦帕给她擦拭泪水,一边柔声道:“长乐不哭,那是许多年以后的事呢,现在想它做什么?”
楚唯哪里肯依,泣道:“不管是什么时候,长乐都不想去齐国,长乐要一辈子陪着父皇。”
楚昭心中有苦说不出,只得硬着心肠道:“长乐,朕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她不明白!只是摇头不肯。
不想楚昭竟一下子冷了脸,责道:“长乐,你素来聪慧懂事,怎地今日这般不通情理,任性胡闹,回去抄写一百遍《女戒》,再来见朕。”
眼前的这个一意孤行的父皇,让楚唯忽然觉得很陌生,眼见他心意已决,楚唯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难道她注定要嫁给齐逸吗?就像注定要幼年丧母一样。
※※※
染青斋早已修葺完毕,但谷清风和卫离住惯了听风阁,并没有搬回去。
卫离半倚在寒玉床上,这张寒玉床是谷清风使人去北天冰海取材,历时两年打磨,方才成型,睡在上面虽然寒冷,却可减缓血气流动,进而延缓噬魂丹毒性蔓延的速度。
月影站在一旁,见他半晌不语,试探的问道:“公子,我们可要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吗?卫离微微颔首道:“派人专门盯着齐逸。”
月影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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