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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子的死亡，永远横亘在他们中间。
贺钧川先把车停好，才平静地回答道：“我妈很好，最近在帮我添置家具，带着小瑜练字，偶尔还会染几块布。”
“染布……”老贺听着曾经熟悉的画面，又沉默了下去。云若锦曾经是布坊老板的女儿、也是后来第一批爱国实业家，他就是在某次任务中认识的云若锦。
没等老贺继续回忆过去，贺钧川已经干脆利落地下车，又帮他把车门拉开，另一边，贺婧也自己蹦了下去。
老贺紧跟着下去，再一抬头，就看见院子里有人正在往外走。打头的是云若锦，她身后还跟着个瘦弱单薄的小姑娘。不过可能是最近吃的好睡得好，蓉城风水也养人，那小姑娘看起来气色还好，人也挺水灵的。
老贺这才反应过来，那是他大儿子的亲女儿。
“妈，我们回来了。”贺钧川先一步拉开院门，上前道。
除了贺钧川，老贺和贺婧反而都踌躇不前。贺婧是单纯的不敢，她不知道贺瑜会不会觉得她的存在碍事，她也能理解贺瑜如果对她厌恶，贺婧也能理解的。但是，即便她俩相处不好，贺婧也不想让奶奶看到。
所幸的是，贺瑜从云若锦背后探出头来，跟着贺钧川的指点看人，然后小声地叫人：“爷爷……”
“姐姐……”
她愿意叫我姐姐！听到软软的声音，贺婧的心情一下就放松了！她能看出来贺瑜并不讨厌自己，只是有点好奇！
这真的太好了！
看了看探头探脑的贺婧，还有面色犹豫的老贺，云若锦冷哼一声，扭身往里走。
“都进来吧，在门口装什么相呢！”
贺瑜落后半步，等到贺钧川和老贺都进去，她才小心地看向贺婧。贺婧恰好也在偷看贺瑜，两个小姑娘猝然对视，都愣了一瞬。还是贺婧见多识广反应快，她飞快地咧嘴笑起来，蹭蹭地挪到贺瑜身边，小声道：“我可以叫你小瑜吗？”
贺瑜点点头。
贺婧就再次对着她笑起来。
贺瑜能察觉到贺婧对自己的善意，也能感觉到贺婧是真心想要和她说话的，她的心情也放松下来。
她也小声道：“好啊，我也叫你小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