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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端宜笑道:“可不是,前几日月考你没来,先生说我们学的不错,皇上已经打算去玉带河看赛龙舟了,这几日玉带河边上的酒楼都在整顿,内务府的人还专门去搭了棚子,热闹极了,先生说也带我们去凑热闹。”
过了两日便是端午节,徐妙筠却称病没去凑热闹,只陪在徐景焕身边说话逗乐,徐景焕已经能起身了,身上的瘀伤也都好的七七八八,就是有些内伤,太医说要慢慢调理。
徐景焕心知肚明是孙继良害得他,可苦于没有证据无处说理,醒来后听人家说孙继良如何倒霉,吃了官司,被判了流放,他觉得怪怪的,也疑心是有人设计替他出气。
问了徐润安,徐润安道:“你昏迷不醒,大家都着急的不行,哪里还有心思去设计孙继良,不过也是天理循环,孙继良是真的该死也好,被人陷害也好,也是替你出了一口气了。”
又问安成郡王,安成郡王也摇头说不知道,他思来想去,想起是晏三老爷亲自判孙继良流放,又怀疑是晏三老爷,可晏三老爷一向以君子自居,不会做背地里捅刀子的事,况且他要是真的算计孙继良,怎么也要来徐家打个招呼。
他几乎把所有可能的人都怀疑了一遍,可就是没往董子澄和徐妙筠身上想,心里只觉得奇怪,杨敏之来探病时他问杨敏之,杨敏之倒是有有能力也有胆子,不过他性格冷淡,不像做这样一时意气的事的人。
杨敏之虽然知道内情,却也守诺一个字也没泄露,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徐景焕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想着自己痊愈了一定要好好打听打听,若是天灾也就罢了,若是人祸,他可真是佩服那个幕后指使者,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竟是徐妙筠的手笔。
再说孙家那边,固然虽然怀疑是徐家陷害,可一没有证据,二又见不到孙继良,三来又惹的皇上生气,端王也不敢说话,孙家只好自认倒霉,再加上孙继良做过的坏事的确不少,如今孙家人一出门百姓就指指点点,他们极其难堪,只巴不得这件事情赶紧过去,除了认栽也没什么办法了。
这是后话了,徐家的端午节过的很是热闹,何大奶奶带着何秉书归省,前几日两个人还来徐家探病,因此倒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可一家团聚毕竟是高兴的事,徐老太太陪着热热闹闹的过了节。
晚上,刚送走何大奶奶,安成郡王和唐囡囡就前后脚到了,唐囡囡看着安成郡王十分奇怪:“大侄子,你怎么过来了?”
安成郡王脸色微红,有些不自在:“我来看景焕的,你呢?”
唐囡囡道:“我自然是看徐景焕的妹妹的呀,这辈分可真奇怪,我是你的长辈,我和妙筠是姐妹,你和徐景焕又称兄道弟的,偏生妙筠和徐景焕又是兄妹,这可怎么叫啊。”
安成郡王只是苦笑,两个人一行说一行走,一个去了徐景焕那儿,一个去了徐妙筠那儿。
唐囡囡给徐妙筠今儿得的彩头,五毒簪子和五毒香囊做的栩栩如生,远远望过去只见一匣子蜘蛛,徐妙筠打开匣子时吓得惊叫一声,扬手把匣子给扔了。
唐囡囡恶作剧成功,捂着肚子倒在炕上笑,又和徐妙筠八卦:“今天芳玉郡主可是丢死人了,我刚开始一见这个也吓了一跳,扬手把东西给扔了,你说多凑巧,正好扔在她衣襟上,她吓得尖叫一声,跳起来就往外跑,大家都看她跳脚,连皇上都听见了,派人来问怎么回事,偏生对面国子监几个学生不识趣,瞧她那样子笑出声来,跟看西洋景似的指指点点,我估计她半个月内是不敢出门了。”
徐妙筠笑着望着她:“你真的是无意中扔过去的?”
唐囡囡扮了个鬼脸:“有意无意又怎样?她还能找我算账不成?惹急了我,我叫泰宁表姐教训她,她们可是嫡亲的姑侄,做姑姑的教训侄女可是名真言顺!”
徐妙筠笑起来,留了唐囡囡吃晚饭。
唐囡囡见徐妙筠的屋子布置的精巧,赖着不肯走,说要住一晚,徐妙筠满口应下,叫人去说,谁知道徐景焕派了丫头菱花过来:“安成郡王过来带来一匣子点心,说是今儿皇上赏的,二少爷叫奴婢送过来给姑娘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