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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幽兰重重落地,疼痛让她几欲晕厥,刚才是什么托了她一下?那触感?怎么像是人的手掌?
她瞬间清醒,猛一下坐起,环顾四周。
她吃惊地倒吸一口气,巫凡,巫神之子,坐在不远处,斜睨着她,满脸的不悦。
月幽兰下意识向后挪动,巫凡眉毛一挑,“你那是什么表情?害怕我?我可是救了你,我的手臂现在还很疼,你这个从天而降的野丫头。”
巫凡怎么没有跟着月幽隐离开?凤挚呢?凤挚是否离开了?
“你就这么怕我?”巫凡几下凑到了月幽兰身边,那张雄雌难辨的俊美面孔几乎碰到了她的鼻尖,脸上的笑不怀好意。
月幽兰以袖遮面,拉开了些距离,“小女子家住山下,进山采药,上了山顶,本想在上面一平台处休息过夜,谁知一不小心自悬崖上跌落下来,承蒙恩公相救,小女子这里先谢过了。”
月幽兰垂头,畏缩,只希望巫凡能够相信她是村姑的说辞。
“哦,这样啊,我看你刚才跌得很重,很痛吧,哪里受伤了,让我瞧瞧。”巫凡邪气得很,竟伸手向月幽兰腰身摸来。
月幽兰心中急躁,伸手拦住巫凡的手,“我没事,真的没事。”
月幽兰忍着身上疼痛,摇晃着站了起来,“夜深,孤男寡女一处多有不便,小女子告辞。”
“想走,那你怎么谢我这个恩人,虽说施恩莫图报,可是你连恩公姓名都不问,怎么也说不过去啊。”巫凡跟着站起,高大身形拦住了月幽兰,“再说,小女子夜里深山从天降,多奇怪啊,我怎么也能证实一下你的身份不是,这样吧,我送你出山回家,我要看看你是哪一家的女子,竟这么与众不同,若真是乡野女子,我就开恩将你买下做个侍女,你可就趁机来个咸鱼大翻身了。”
巫凡连讽带讥,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是啊,巫凡没有尾随月幽隐离开,想必就是对月幽隐有所怀疑。慧明惨遭杀戮,死在道观外,道观却在慧明死后燃起大火,虽说可以用炼丹炉损毁导致起火做解释,但毕竟还是会让到过道观的凤挚与巫凡怀疑。
巫凡会怎么认为她的呢?当她是纵火之人?还是妄图杀害凤挚的杀手?
“恩公要送小女子回家,小女子感激不尽,但深夜带男子回家,传扬出去不太好听,小女子万万不敢。”月幽兰弯着腰,做出卑微的样子,“不然,恩公就在此地休息,小女子在那边,待天明,恩公再去辨认小女子身份也不迟。”
“也罢。”巫凡似从善如流,“我本就困倦,睡得正想,被你砸中,以为遭了刺客,谁知竟是撞上了桃花运,上天给我送个俏佳人,佳人在侧,我会睡得更香。”
巫凡唠唠叨叨,油嘴滑舌,与那日状似随意杀人所散发的肃杀之气判若两人,月幽兰心中更是焦虑,这样的巫凡不好对付,她该怎么脱身呢。
巫凡靠在一棵树干上,闭上星眸,唇上带笑,月幽兰则绕到了稍远处一棵树旁,闭目佯装休息。
她脑子里各种想法纷至沓来,努力思索稳妥的脱身之计。
大雨忽至,月幽兰和巫凡被浇成了落汤鸡,月幽兰灵机一动,“恩公,雷电交加,这里太危险了,我们找个山洞躲一躲雨吧。”
“好说。”巫凡点头。
月幽兰状似带路,实则寻找机会脱身,在一斜坡处,她装作脚下一滑,身子随即软到,整个人顺着山坡滑了下去,待她狼狈爬起,发现巫凡并没有跟着她时,她撒腿就跑,边跑边回头,确定巫凡并没有跟上来。
她浑身是泥,难受的很,但是她不能停,她一定要快点真正摆脱巫凡。她虽然不出山,但是对这山极为熟悉,她自信,不太熟悉地形的巫凡是追不上她的。
时近黎明,她终于跑出了大山,进入了山脚下的小村子,她急急忙忙敲开了一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年轻男子,面色黧黑,眸子黑亮,身穿对襟的无袖短褂,宽松的粗布裤子,打着哈欠,见到浑身是泥的月幽兰后大吃一惊,“哎呀,你是人是鬼?”
见男子就要关门,月幽兰急忙求告,身子也挤入门中,“大哥,有人要欺负我,你救救我。”
月幽兰将门自行关了,进了院子,“大哥,一会儿若有人来,你千万就说我是你亲妹子,那人见有人护我,必不能再敢用强的。”
那人上下打量了月幽兰,月幽兰也将自己脸上雨水泥迹抹去,露出本来的花容月貌。
“好,你别怕,我定会保护你的。”那人有些呆滞,然后咧嘴笑了笑,拍着胸脯,“我叫宁达,你呢,我该叫你什么?”
“大哥,你就叫我悦儿,我以后就叫宁悦。”月幽兰再拜,“你今日救我,我以后就当你是我的亲哥。”
月幽兰说的是真心话,若她能够借此改换身份,也是好事一桩,正所谓无意插柳柳成阴。
宁达是个大好人,她就留下,若对她有非分之想,她就再伺机离开,总之,一定要先避开巫凡的纠缠。
宁达带着她进入院中简陋的房中,房中有一年轻女子,粗布衩裙,正神情紧张地拢着凌乱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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