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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什么身份呢?”月幽兰轻笑,“国师大人保护你,你呢,替他看管着未来的幽兰仙子吗?”
凤挚的脸一下子红了,“瑶花妹妹,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国师是不会再要你做他的新娘的,但是,你也不能让他知道你的存在。”
“既然如此,幻尘公子为何要我留在京城。”月幽兰冷笑,“难道不是因为我未满十八岁做不了祭品?”
“巫凡留你,是因为他喜欢你,我知道,在他心里,只有你在他心里有些位置。”凤挚幽幽说道,“他很为难,留你,他无法对他父神解释,不留你,他又舍不得。”
“是吗,我好生感动。”月幽兰咯咯笑了,似听到最可笑的事情。
“你今日笑得欢畅,改日定要你哭断肠。”巫凡声音传了进来,恶狠狠的。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三皇子说的可是最不靠谱的事。”月幽兰仍笑,“我不是玉瑶花,也替代不了玉瑶花填补你心中留给她的位置,抱歉啊。”
巫凡鞭子挑开了帘子,凤挚身子前倾,挡住了巫凡的手臂,“巫凡,她多年逃亡,性子乖僻,你多担待些,你不觉得她这样率直很可贵吗?”
“三皇子慧眼识珠,巫凡佩服。”巫凡悻悻回身,“不过这珠你可要看好了,要是一不小心,成了你的致命伤,被人抓了把柄,可就糟了。”
“这事你不说没人会知道。”凤挚说道,“你也别说的像与你无关似的,我这么做可也是为了你。”
巫凡大笑,“为了我?算了吧,敬谢不敏,你每次为了我之后都是麻烦,你也就用一副无辜软趴趴的样子糊弄人,我还不知道你吗?连我父神都对你刮目相看,我哪里敢劳动你。”
“那你说,她该如何安置?”凤挚问道。
月幽兰唇边笑纹更深,巫凡应该是会想办法让她跟月幽隐接触吧。她索性闭着眼睛,抚摸着雪貂,装着浑不在意的样子。她不知,凤挚的目光一直温柔注视着她,脸上露出微笑。
“她是玉瑶花,长得像月家人,你与月家老大商量,看他是否肯收留她,她在月家,是月家远亲,谁都不会怀疑吧。”巫凡说得有些艰难,声音也刻板。
月幽兰相像不出巫凡的表情,她只当巫凡是装不下去了,在她面前图穷匕首见,见月幽隐不上钩,便叫她主动出现在月幽隐面前。
“幽隐表哥凡事思虑太多,从来都是以月家利益为先,我怕他不允,尤其是你总对他冷嘲热讽的,说月家别有居心,他怎么还敢收留瑶花。”凤挚道,“跟着我,真的不行吗?”
“那就毁了她那张脸。”巫凡冷声说道,“你舍得吗?”
“胡说。”凤挚斥道,“她可是瑶花!”
“在她心中,瑶花早就死了。”巫凡低声叹息,“我真是恨,到底是谁害得瑶花如此。”
月幽兰知道,此时,巫凡口中的瑶花不是她,他的恨,应该是针对害玉瑶花受苦的人。玉瑶花疯癫,始作俑者是巫凡,巫凡知道吗?她是否该告诉巫凡这一点。
恶念与厌恶交织,主宰着月幽兰,月幽兰突然张开眼,对上凤挚有些害羞有些慌乱的眼神。
月幽兰一笑,掀开帘子,头凑到巫凡耳边,轻声念道:“吾乃玉氏瑶花,为人所害,七年疯癫,隐于山中洞穴。一朝醒转,已是物是人非,昔日,施救者,或是仇人;施暴者,却做恩人,瑶花睹物思人,方觉人生似梦,生又何欢,死亦何惧,仇怨不平不再萦怀。惟一件事无法安心,巫凡赠簪相救,却累我神思不得清明,夜夜不得安寝,今知大限将至,满腹心事不能尽拖非人,惟待有缘人至。又恐有缘人不知此邪物厉害,贻害自身,故留此书。切记,以盒收之,不得佩戴。”
巫凡盯着月幽兰的嘴一翕一合,盯着那嘴角那抹讥诮,“你很得意?”
“不,我只是告诉你实情而已,我只是告诉你玉瑶花无辜,我,更无辜。”月幽兰说道。
“你想怎样?”巫凡用鞭子托起了月幽兰的下巴,“跟我斗心机?”
“不敢,但是,你也别想利用我坐实月家的罪名。”月幽兰说道,“诚如你所料,我可能与兰花簪有缘,或者,你心中认为我与玉瑶花很相似,可以替代,但是,请不要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你对她爱也好,恨也好,都与我无关,你听好了,我,今生,都不会受人摆布,即便我被迫成为幽兰仙子,我也不会乖乖地走上祭坛,要我成为巫神的鬼新娘,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