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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动声色地远离了巫神,装作欣赏巫神的金色座椅,欣赏那青铜香炉,欣赏那如梦似幻的自棚顶而下的粉色飞花。
“你小时候可不这么怕我。”巫神的亲昵的声音就在月幽兰耳边。
月幽兰吓了一跳,回身,忸怩道:“我全都不记得了,国师大人说的也许不是我。哦,那是什么……”
月幽兰想跑,却被巫神一把拉住带入怀中,“玉家有女美如兰,如今,好女初长成,果然如空谷幽兰一般美好,本座真是不枉十多年的等待。”
“父神,玉瑶琳到了。”巫凡的气息有些不稳,禀告道。
巫神没有松开月幽兰,而是亲昵笑着,“这小子从小就对你有非分之想,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我以前也没见过他,他怎会对我有非分之想。”月幽兰实在受不了巫神对她的宣誓占有,她伸手去推拒巫神的手。
巫神却将她的手握住,“我以后应该不准他到幻天殿来,不然,总有一天,你会被他拐跑,就像上次一样。”
“不是我,那不是我。”月幽兰喊道,她用力将手抽了回来,并且使劲搓着。
巫神面上虽然维持着笑,但是眼中已经是暗潮汹涌了,“怎么啦,捏疼你了吗?”
月幽兰看向巫凡,巫凡仍然抱着雪貂,垂眸,站得笔直,石化般,似老僧入定。
巫凡身后,是玉瑶琳和宁达。
月幽兰奔向玉瑶琳和宁达,“姐夫,嫂子。”
“姐夫他……”月幽兰说不话来,平日力大无穷的宁达此刻虚弱得似一滩烂泥,软趴趴靠着玉瑶琳,脸上汗珠滚滚落下,身上的衣衫都湿透了。
“姐夫。”月幽兰歉疚望着宁达,语声哽咽。
“别哭,别哭,不怪你。”宁达气喘粗粗地,自己如此难受,却还安慰着月幽兰。
玉瑶琳久久不说一句话,只是望着月幽兰掉眼泪,月幽兰的手指了指她的小腹,“宝宝没事吧?”
“没事。”玉瑶琳带着哭腔,笑了,“我好怕,我好怕他还没出生就死掉,我嫁给他好多年了,终于有了,可是灾难却重新开始了,我对不起他。”
“不会,他一定会平安的。”月幽兰说道,“是不是,国师大人?”
月幽兰看向她身边的巫神,巫神的眼闪过魔魅幽光,这时候,就和巫凡有了相似。
巫神伸出手臂,从后面搂住月幽兰,“当然,他会平安,本座会赐福于他们一家。”
“我哥嫂过惯了乡野生活,想要回乡,可以吗?”月幽兰回身,抬眸,泪眼模糊,但偏又笑着。
巫神的微凉的指尖轻轻沾了一下月幽兰的眼泪,然后伸着那手指,对着光,叹息,“当然可以,但是你,要留下,留在幻天殿。”
“好!”月幽兰说道,轻轻地,却又坚决,却又干脆。
“不可以!”玉瑶琳说道。
“哦?”巫神看向玉瑶琳,那眼神少了温情,多了高高在上,悲悯,却无情。
巫神托抱起月幽兰,坐在那金色的靠椅中,“说说你的理由,凡女,不,应该是罪人玉瑶琳,本座给你陈述你的理由,为什么她不可以留在幻天殿中。”
“国师大人以为她真的是瑶花吗?”玉瑶琳说道,“不,你错了,她不是瑶花,她不是我妹妹,她只是和我妹妹长得像而已,幻尘公子只是因为她长得像瑶花,才想要她替代瑶花。”
“是这样吗?”巫神漫不经心地看向巫凡。
“父神,孩儿还没有弄清楚。”巫凡木讷说道,“她们很像,对兰花簪都有反应,但诚如玉瑶琳所说,她的做法,她的想法,她的一切都与凤国格格不入,父神可知道,她对玉雕不擅长,却对玉雕工具极为精通,但是,她又无法说出谁教了她这些。”
“哦,有趣。”巫神看了一眼月幽兰,“你,还有这般本事?跟谁学的?”
“骨子里带的,天生就有。”月幽兰无法在巫凡的注视下和巫神保持亲密坐姿,她不停地扭动身体。
巫神脸色微红,咳了一声,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那身华贵梦幻的衣衫,“是吗?天意吗?兰花簪呢?给我,还有,到幻海阁的兰花海中打盆水来,本座要亲自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小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