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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不赔也得赔,谁让他已经买下那片山坡了呢?”卢梓臣在一旁附和道,“既然买下山坡,就得承担起东家的责任。”
“那个舅舅你们不要跟我说这些,少东家是不会问我的。”她才不想管这些事情呢!
不对,等等,她想管,想了想,又开了口,问道:“舅舅,如果牧场不赔这个钱,怎么办?”
“怎么办?哼哼,俗话说,强龙地头蛇,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他们牧场。”吴三多说着,脸上闪过一丝阴狠,“我一想那天他们冤枉玉娘,我就来气。”
玉娘?
知道了,是李氏。
“就是烧了他们牧场。”卢梓臣附和道,触到卢晓娴的不可思议的目光,又挠挠头,低声道,“我是读书人,自然不会干这些。”
还知道你是读书人啊!
读书人跟着起什么哄。
卢晓娴低头不语,心里暗暗有了打算。
待两人走后。
卢晓娴锁了门,敲开了李氏的门。
“是晓娴呐,快进来。”李氏笑容满面地露出头来。
“嫂子,我来找你坐坐。”卢晓娴冲她笑笑,跟着她进了屋。
李氏的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是干净。
“快坐。”李氏手忙脚乱地招呼着,又是倒水,又是找吃的,自从上次秦氏来闹过,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了。
包括吴三多。
是她不让他来。
她不想再惹出上次的事情来,虽然她愿意跟着他,寡,妇也是人,寡,妇也有尊严。
两人虽然是一个村,但是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她知道,吴家已经在准备他们的亲事了。
“嫂子,你不用忙了,我就是找你来说说话。”卢晓娴冲她笑笑,“我以后不能喊你嫂子了,得改口喊舅母了。”
“嗨,喊什么都一样。”李氏坐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轻声道,“若不是看在三多真心待我的份上,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那怎么成?你还这么年轻,总得为自己打算打算。”卢晓娴注视着这张年轻秀气的脸,笑笑,“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日子还得往前看,你放心,三多舅舅一定会对你好。”
“以后的事情,谁能预料,我就当赌一次吧!”李氏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娇羞,幽幽道,“三多这个人,其他的都好,就是做事容易冲动,好打抱不平,跟我死去的男人正好相反。”
眼前顿时闪过那张陌生而有熟悉的脸,那张苍白的脸曾经无数次萦绕在她的梦里,除了最近。
“也是。”卢晓娴跟着叹了口气,又道,“听说最近三多舅舅号召村里人去牧场要银子,而且开口要两千两,你想,牧场怎么可能付这笔银子,若是闹起来,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她知道自己肯定说服不了吴三多,但是李氏能。
“唉!其实这件事情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哪里是你三多舅舅的主意,都是里长在背后搞得鬼,这说起来,还得怪少东家处事不够圆滑,得罪了里长,却浑然不知,你想,梨花是他亲侄女,少东家一下子给辞退了,这不是打里长的脸吗?”李氏不以为然地说道,“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里长的官是不大,可是你要买地,他若是给你下绊子,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原来所有的事情,绕来绕去,是因为自己!
如果不是梨花四处散播她和郑仕奇的传言,那么就不会被牧场辞退。
如果梨花没有辞退,那么就没有今天的这场纷扰。
“可是如果闹起来,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啊!”卢晓娴探究地看着李氏,说道,“明明是里长自己心里有气,却让三多舅舅出面,是不是太阴了点?”
有因就有果。
此事既然是因为她而引起的,那么理所当然地让她来解决吧!
“谁说不是呢!”李氏垂眸道,“下次,等我见了他,就跟他好好说说这事,不要让人家拿着当挡箭牌。”
“是啊!你跟三多舅舅就要成亲了,千万不要闹出别的事情来。”卢晓娴不动声色地说道,“那些祖坟也不是一家的事情,咱们还是不要当出头鸟了。”
“其实此事说简单也简单。”李氏双手绞着衣角,扭头望了望窗外,低声道,“只要里长开口不计较,村里人哪懂这些。”
原来是这样。
卢晓娴顿时恍悟。
兴冲冲地回了家,却见一个少年张开双臂兴奋地朝自己扑了过来,大声喊道:“姐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