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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石崇又要叫美人上酒,众人都吃了一惊,陆机首先嚷嚷道:“石兄,你不会是真的下逐客令吧。”石崇朗然大笑,摆手道:“士衡说哪里话,这一回石某是诚心教大家喝个痛快。这样吧,倘若美人劝酒无成,自然还是要杀,但若美人劝酒成功,这劝酒的美人就送给饮酒之人,如何?”
“哈哈,这样诸位才有了喝酒的精神了嘛!”刘舆哈哈大笑。孟观亦大笑道:“石兄真是豪爽,金谷园的美人个个国色,杀了也真是可惜,还不如分给兄弟们玩乐一番呢。”
石崇笑道:“不如这样,我们变个花样。让美女们端着酒出来,在座的喜欢哪个就去点她的酒,如果两人看上了一个美女,那就拼酒,谁能喝美女归谁所有,可要是两人任何一人都喝不光美人坛中的酒,那就只好眼睁睁看着佳人香消玉殒了,如何?”
“好好!这个花样玩得。”众人附和道。
“石兄,这里人太少了,就我们几个恐怕不太痛快啊。”贾谧笑道。
石崇笑道:“琅琊诸葛德林、齐国左太冲还有石某外甥欧阳坚石都在园中,我唤他们一起来玩。”
刘舆抚掌大笑:“好好!早就听说左太冲文高八斗,刘某未曾得见,既然在石兄园中,那是再好不过了。”
正当众人大笑之时,忽然一个僮仆向石崇耳边嘀咕了几句,石崇面色忽变,说道:“又有贵客来了……”
众人一愣,只听通报声道:“东安公到!”
贾谧猛一拍大腿,对刘舆轻声道:“东安公司马繇,此人乃前朝征东大将军诸葛诞的外孙,与文鸯是世仇,定能与我等同谋,真是太巧了!”
东安公司马繇蓄着阔髯,满面肃杀之色,穿着一身紫色锦袍,大步入席就坐在了石崇旁边,回头一望,豪声笑道:“鲁公,你怎么也有空来这里喝酒呢?”
贾谧似乎有些畏惧于他,顿了顿道:“这不今日石兄又有了新的劝酒花样,贾某才心花怒放就跑了过来嘛。”
司马繇缕着颔下阔髯,瞪大了眼珠子,对石崇道:“哦?石季伦,这回是要杀美人呢,还是煮美人?”
这一句“煮美人”顿时让贾谧和陆机都有些鄙夷,司马繇虽然看在眼里,可他却毫不收敛,接着道:“要是谁不饮酒让美人死了,就喝一碗美人汤,岂不乐乎?”
石崇一阵大笑道:“公爷,休说得那么恶心啊。这回的玩法是,公爷要是看上了那个美人,就要喝光美人带来的酒,喝不光杀美人,喝光了美人归公爷所有。倘若有人与公爷竞争,那就拼酒。等下美人来了,就看公爷酒量如何了。”
司马繇大笑道:“石季伦,倘若你叫绿珠站这里,本公爷就是把金谷涧里的河水喝光都可以。只可惜啊,石季伦你舍不得吧。”
石崇有些愠色地道:“公爷,这个玩笑开不得吧。”
司马繇哈哈大笑:“本公爷就知道石季伦是专情男儿,难怪金谷园美人这么多就知道劝酒来杀却不自己享用。哎呀,绿珠这样的绝色佳人,石季伦就是玩也玩不腻味啊。哈哈,本公爷也不招惹你了,免得下次又不请我吃酒。”
石崇这才转怒为笑,点头道:“公爷哪里话,除了绿珠之外。我金谷园美人多得是,等下就看公爷的酒量了。”
这时候又有三人进了席内,石崇介绍到:“这便是琅琊诸葛诠,字德林。齐国左思,字太冲。还有石某外甥渤海欧阳建,字坚石。大家一起来玩耍一番吧。”
散漫之极的陆机本来见谁都懒得搭理,看到左思前来,忽然庄重地起身一揖,说道:“鄙人陆机,当初有不敬之词,还望左兄海涵。左兄的《三都赋》,鄙人抄写了三十遍,意犹未尽,陆某佩服!”
左思讷讷地怔了半晌,连忙摆手道:“陆兄谬赞了,左某只是拾前人牙慧而已……”
贾谧一愣:“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陆机道:“当年我初入洛阳,以为文采冠绝,恃才傲物。听说左兄在撰写《三都赋》,陆某曾讥笑于他。后来左兄赋成,洛阳人纷纷传抄,结果洛阳的纸都被卖光,弄得纸比金贵。陆某有幸一观,方才顿生敬佩,羞愧之极。”
左思显然有些木讷,局促地道:“陆兄谬赞了……”
司马繇却嚷道:“你们两个酸人,莫要再互相吹捧了。大伙还都在等石季伦家的美女,有空听你们的什么三豆腐吗?”
“三豆腐……哈哈”石崇一阵大笑,司马繇也放声笑了出来,众人也跟上一阵大笑。左思不安地坐在了一边,陆机满脸愠色,回到了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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