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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默皱眉道:“京城里这么好,升官这样快。还去外地州郡,做诸侯?公举,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乐观了。我晋朝开国以来,做到封疆大吏,全揽军政大权的,可都是宗室的藩王。出镇地方,做了刺史你没有太大的兵权,做了都督又没有人事的任免权。况且像你我这样的出身和如今的名望,也做不了刺史和都督,顶多做个下郡的太守大县的县令。那还不如待在京师,如果真有乱子,我们只要跟准了人,升官发财还不容易?”
毛腾摇头道:“京师真的不太平,有时候跟准了人,恐怕都不行啊。”
朱默喝得脑子有些昏沉,摆摆手道:“哎呀,我们不说这些了。喝酒喝酒,喝完了酒,我也该开开荤了。”说着便将一直粗壮的手臂,戳进了怀中女子的里衫之中,那女子似乎被重捏了一把,眼眶中湿泪凝凝,却畏葸地一个字都不敢吐。毛腾摇摇头,心中忽然涌出个坏念头:“你这样好色,却还指望那丰腴的胡夫人守贞,恐怕难啊!”
“公举,老兄我知道你喜欢骑烈马。那个女子可着实烈啊,我提她出来的时候,胳膊差点都被抓破了,幸亏我从军多年,一身的老肉老骨头,早就没了什么知觉了,哈哈。”朱默大笑。
毛腾皱起眉头,虽然去荣晦那里要女人这馊主意是他出的。可毕竟他的思想还有些现代人的道德和禁锢,这样不尊重女性的事,他总觉得自己干不出来。不然的话,他也就不会放走轻筠,可能也会毫不理会沅儿意向地将沅儿送给马咸。如果他是个纯粹的晋朝军汉的话,以上两件事,一定会反其道而行之的。
朱默哪里猜得透他的心思,笑道:“你想什么啊,哈哈。难道你威风赫赫的毛公举,竟也怕那匹小烈马?如若不然的话,我们换了如何?老兄我在对付女人方面,可是比年轻后生还厉害的。”
毛腾连忙摇摇头道:“朱兄说笑了,喝酒喝酒。”
朱默笑道:“无妨无妨的,自家兄弟嘛。以后要是玩腻味了,再换也无妨。”
毛腾听得直瞠目结舌,摆手道:“哎呀朱兄,女人也是人。这样也未免……”
朱默笑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不分男人女人。男人吧,还能靠着自己的才干和勇力,让自己努力成为一个‘人’。女人的话,如果不是生在了富贵人家,可就是给人糟蹋的命。呃,生在富贵人家也是给人糟蹋的命!”
毛腾听到这理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唉,可是要以当今而论的话。贾皇后是我晋朝最有权势之人,可她是个女人啊。”
朱默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在毛腾耳朵边小声道:“那还不是要被今上糟蹋,谁人不知今上是个傻子啊!”
毛腾顿时无话可说,只得连连点头道:“朱兄说的甚是。”
朱默得意地又复将那女子抓进怀里,一边肆意揉捏,一边对毛腾道:“平日里,我对兄弟你是言听计从。今日你可得听老兄我的,可不要让到手的肥羊又给跑了。我可听那长安城里的术士说,男人的精血不能虚耗,但是也不能不放,沉溺酒色固然伤身,攒得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毛腾听罢,差点没笑破肚子,说道:“那些个术士,都是游走江湖的穷汉。朱兄也信那些?”
朱默摇头道:“这你就错了。那术士可是汉中张鲁张师君的传人,额头有碗大一块隆起,信他的人可多了。你是没见,长安城的达官贵人,都争相请他看相扶乩,准得很啊。”
毛腾不置可否地一笑,朱默接着道:“不过啊,我听说西域来的一些秃头的道人,好像还更神些。听人说洛阳城里还有个叫白马寺的庙宇常有些西域道人,这些人信的神叫浮屠。尤其是从西域的波斯到车师,几乎人人都信。不过总归是胡人的神,他再有法力,朱某也不信他……”说毕酒劲上涌,差点就吐了出来。毛腾忙道:“朱兄还是早些休息吧,不要太过勉强。”
朱默掩着嘴,叹了口气道:“老兄我最佩服的,还是你的酒量啊。”说罢就在那丰满女子的搀扶下,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