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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不好听的话,这都是闲出来的,也都是这老婆子从小娇惯出来的,如果她有一天没了,这孩子还真就立事儿了。
现今日,看到小娘子这副样子,齐婶子却有点儿信了郝婆子的话:她这个老大不小的外孙女,还真是愁人哪。
也怪不得郝婆子那样寡言少语的老实人,也会找自己说自家外孙女的闲话儿,她真的是实在愁的不行了。
想到这一茬,齐婶子那点儿气闷就又消了,甚至还带出点子想笑。自己这是怎么了,那都是别人家的事儿,小娘子和自己是啥关系?犯得着自己操这个闲心嘛。
别人是十七嫁不出去,还是七十嫁不出去,干自己什么事?自己只要把儿子好好供出来,将来再娶个好媳妇,才是正经。
像自己现在这样儿,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俏媚眼做给瞎子看,纯粹闲的。
她于是也没了说话的兴致,摇摇手径自回屋去了。
就这样在屋里一直待着做活儿,直等到独轮车咕噜噜的声音出门远去,齐婶子这才重新出屋干活。
今儿是个大晴天,她趁着起得早,先是把被褥都拿出来拆洗了一遍,晾好,再把屋子仔仔细细地擦抹一遍,又坐在炕上做了一会儿绣活儿,这才到院子里开始织布。
小风儿凉凉的,吹在身上舒舒服服,齐婶子把织机转得飞快。她是个爽快人,心里既已经放下了早晨的糟心事,此时整个人便又变得轻快起来。
这时外面再次响起咕噜噜的车轮声,慢慢由远及近。
齐婶子这次可就是头也没抬,继续织她的布去了。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自家顾自家吧。
少惹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