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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声音，栗妄和江雾立马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弹开，栗妄缩进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低着头耳根泛红的不像话。
江雾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红烫着脸抹了把脸上的水，回头羞恼对江嫣道：“男女有别懂不懂？这浴房里有男人在洗澡，你一个女孩子家推门进来干嘛？”
江嫣也不生气，捂嘴还在笑。“抱歉，你们继续。”然后她笑盈盈的把浴房的门又关上了，留下两个不知所措的人。
江雾：“……”
栗妄：“……”
江雾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咳，那个，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这是个意外，你千万别误会。”
“嗯。”栗妄声音很低很闷。
然后两人尴尬的僵持了好一会儿，还是江雾先开的口，他说：“既然我的头发和衣服都湿了，那要不就一起洗个澡？”
“啊？”栗妄抬眼不可置信，怀疑自己听错了。
江雾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已经自顾自的开始解腰带。“下人拿了五桶热水过来，现在还剩两桶，兑一兑凉水，也凑合够我用了。”
“你等等……”
“嗯？”
“这浴桶装不下两个人。”栗妄红着脸，手抠着浴桶边缘纠结道。
江雾愣了一下，然后噗呲笑出声。“你误会，我说的一起洗不是要和你一个浴桶里洗的意思，这里又不是只有一个浴桶，那边帘子挡着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呢。
而且那边柜子里有我的备用衣服，好歹是用了这么多年的浴房，我的东西还是很齐全的。我的衣服少侠穿着恐怕不合身，所以才要送新的过来。”
听他这么说，栗妄低声哦了一下。
沐浴这种事，江雾不喜欢有人在旁伺候，之前都是下人给浴桶放好热水后，他自己一个人洗的。
但现在栗妄没穿衣服，他怕栗妄介意，就没叫下人进来给浴桶放水，自己抡起衣袖动作利落的把热水倒进浴桶里，然后兑好凉水，衣衫一扒，当着栗妄的面走进浴桶里坐下。
栗妄：“……”
那边挡着的帘子，早就因为江雾觉得碍事给掀到一旁了。
所以，现在一览无余。
他们隔着五米不到的距离，一丝不挂的坐在各自的浴桶里，一时间只有江雾舀水清洗的声音。
哗啦啦。
栗妄脑子一片空白，不，也不算，这个白应该是刚才窥见江雾全身皮肤的白。
他整个人都快红烫得冒烟了。江公子为何能如此随意坦诚相见？？
江雾先是简单清洗自己的头发，其实也并不没有多少需要清洗，因为他早上才洗过。
刚才就只是一头栽进浴桶里，头发前襟后衣领都湿了而已。
把洗好的头发拢到脑后，江雾一抬眼和一直目光炯炯盯着这边的栗妄对上视线。“？”
几秒后，江雾像是想到什么，他说道：“我是看了少侠的身体，但现在少侠也看了我的身体，算是扯平了，少侠为何还用这种…生气的眼神看我？难道是因为我摸了少侠一把，而少侠没有摸我，觉得不公平？”
“……”栗妄抿唇，他没有这个意思，也没有生气。
正要解释，却又听江雾说：“要不，你过来也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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