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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巧巧从墙头上冒出个头来,道:“少主,教主说恐有人对少主不利,叫我等在此保护少主……咦,少主,你头发上是不是沾了灰?”
银锁一愣,随手扒拉了一下头发,接着明白过来陆亢龙已生了疑心,钟巧巧等人明是保护她,实则是监视她,她现在是走不脱了。
既然现在走不脱,她又睡不着,索性坐在院子里,闭着眼睛演练如何下九凝峰,下山之后如何离开乌山地界,靠什么北上,需要什么东西,走哪些地方避开明教耳目,她一条一条越想越深,直想出一条逃跑的路网来,一条不通还有许多条,只等明日过后,告诉金铃知晓,拉着她一走了之,从此便和这天下纷乱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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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黛子见二人又要吵起来,不由得痛苦地捂住耳朵,徒然道:“你二人的身体已经不容你们再比一次了,不如你们一人找一个徒弟,悉心调教,十二年之后让你们俩的徒弟再战一次。”
向碎玉只是摇头,道:“如何使得?我若后退,就叫这些邪魔外道入侵了我南朝大好山河,如何使得?”
陆亢龙却抚掌道:“小呆子,你这主意甚好!怎地?大师兄,你是怕了吗?现在就认输也可以。”
喻黛子跪在两人之间,扭头对向碎玉小声道:“大师兄,你二人两败俱伤,两方人马失了统领,混战起来,徒伤性命。我见你掌中血线暴涨,真的不可再添杀业了。”
向碎玉举起双掌,果真见右手手心里血线又变长了一些,当下心中一惊,却道:“我……”
喻黛子连忙打断他:“大师兄,你定能赢的!”
陆亢龙也道:“怎么了大师兄,你根本不敢比一比是吗?”
喻黛子见向碎玉有所动摇,又悄悄对他说:“二师兄伤得很重,回去之后有很长时间不能卷土重来啦。大师兄你快答应啊,二师兄回去教徒弟,就没空南侵了,如此可保此处十二年平安,实乃武林福祉啊大师兄!”
向碎玉不若陆亢龙随性匪气,此处方圆百里村民,如今都靠他的照拂,喻黛子的话对他实有莫大的诱惑。
“好!我们今日便休战,十二年后你我的弟子在此处再战,输的人后退百里,如何?”
陆亢龙道:“这是你的地盘,我的弟子在这里打,只怕有些吃亏。”
向碎玉道:“此去东北百里,有一座九凝峰,山峰如手指,周围陡峭无比,只有顶上可以站人,你我都无法埋伏人马,如何?”
陆亢龙哈哈大笑:“这才是大师兄嘛!那我们今日就休战,十二年后的今天,你我的弟子再战,输的人后退五百里。君子一言!”
向碎玉道:“快马一鞭!今日黛子就是见证人。”
陆亢龙道:“你若输得不服,我们还可翌年再战,战到你退到蓬莱仙岛为止!”
向碎玉冷哼道:“只怕是你退出玉门关吧。”
喻黛子怒道:“说好今日休战了!”
陆亢龙笑而不语,不再和他争辩,运起内息,要与残部一道冲杀去,不料牵动内伤,鲜血狂喷,眼神迷蒙,几欲晕倒。向碎玉眼神陡然一亮,随手捡起地上的武器,便要掷过去补刀,喻黛子赶忙拦在陆亢龙身前,道:“大师兄,你怎可说话不算话!”
向碎玉摇摇头,道:“大好机会,手比心快。你带他走吧,否则我定要忍不住,就算死也要拉他垫背。”
“那你的腿……”
向碎玉道:“我自己便是大夫,我自己会看。”
喻黛子无不担心,道:“那我走了。”
向碎玉朝他笑笑,道:“小呆子长大了,已经是掌门了。”
喻黛子忽然脸红,摸着腰间汉川铁剑,支支吾吾道:“师兄……你……我……我不敢当。”
向碎玉摇摇头道:“我与你二师兄皆志不在此,不是你又是谁?后会有期!”
喻黛子跺了跺脚,终究是没再说什么,横抱着昏迷的陆亢龙跑了出去。
北方诸豪侠本是因为尔朱荣一家结党营私,在北边混不下去,才向南方扩展,稍后尔朱荣为魏帝所杀,北方再无阻碍,北方各帮派首领才散了同盟,各自回了自己的地盘,边境一时间无人作乱。
陆亢龙的伤势较轻,喻黛子带走他之后,调养了不过半年,就已好得七七八八,只不过一条左手,从内溃烂,喻黛子束手无策,只得将陆亢龙这一只手斩了。幸甚明教中多有异才,有一精通机关之术的旗主,替陆亢龙做了一条假胳膊,后来也用得与真手无异。
而向碎玉双腿受伤,左腿伤得较轻,只不过伤后硬要反击陆亢龙,创面磨损,因此愈合后微有错位。而骨骼寸碎的右腿,虽然勉强愈合,却是不能再用了。
师兄弟三人,则是再也没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