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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感觉不坏呢。
如果能让更多像琢磨一样的孩子能够露出那样的笑容的话。
“走吧,中士。”
“aye,aye,madame!”
…………………………
尾声,之三
一月上旬的北海道苫小牧市,天气冷的简直不像话。在这样的温度以及厚厚的积雪之下,即便缠上防滑铁链的汽车都难以行走。加上现在还算是处于正月期间,即便不得不去上班的人们,在有暖气的室内也像是窝在火炉旁的猫儿一样,不由自主的想要打盹。
“滋——”
老式门铃刺耳的响声在两层的砖木结构的住家中回响。
建筑似乎有相当的历史了,到处都充满着老房子特有的木头和灶烟的气味。
“宗太……喂,宗太,去开门!”
在厨房里忙碌的主妇的声音穿过房门,让侧头趴在被炉桌面上的少年睁开了假寐的眼睛。
“妈妈你去开啦!”
“妈妈我分不开手啦。”
似乎是为了佐证,厨房里突然响起了炸天妇罗的吱吱声。
“滋——”
门铃催促似的又响了起来。
少年将脑袋转向另一边,对着似乎觉得被炉里面太热,所以卧在桌面上的有着大理石斑纹的西伯利亚猫说道:
“喂,宗次,去开门啦!”
可惜似乎宗次根本就不甩他这一家之长男的地位,连抖动一下耳朵表示听到了的动作都没有。
“滋——”
门铃锲而不舍的响了第三次。
什么嘛,分明自己得听姐姐的,为什么宗次就不听我的呢?
我是哥哥,哥哥哎!
“宗太!”
厨房那边传来的声音已经带有些许怒气了。在这家里有着第一权威的女性的威压之下,少年不得不应了一声“嗨~~”然后万分不舍的从被炉里钻出来,走向玄关。
这么冷的天,地面的积雪足有没膝深,自己的同学和母亲的朋友绝不可能来串门,大概是推销员或者社区服务人员什么的,这么冷的天还要出来工作,真真是难为他们了。
推销敬谢不敏。但如果是募集志愿扫雪人员的话,自己倒是可以出一把力。
“来了来了……”
第四声门铃刚刚响起,玄关的木门便咔嚓一声打开了。如果这是在东京,大概住家会通过对讲机和摄像头确认来人吧,但这北海道的乡下地方的人,却没这许多讲究。
“你在干嘛啊,耳朵聋了吗?”
有一年多没听到的声音中,少年眨着眼睛,理解不能的着眼前的情景。
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外套的少女,拖着一个大大的旅行箱,站在挂着写着“佐天”二字的门牌的铁门外面。她脖子上围着蓝白相间的围巾,没戴帽子,黑色的长发如日本人偶一样垂下,左右各戴着一支樱花发卡。
杏核眼的眼梢,还有嘴角,都似笑非笑的往上吊着,穿着黑色长靴的左脚则不耐烦的在地面上打着圈子,不断将积雪踢出去。
“哇啊啊啊啊!”
几秒钟之后,佐天宗太大声叫着,连室外鞋都没换便冲出了大门,然后因为室内鞋平滑的鞋底而在走道的积雪上滑了一下差点摔倒。不过他顾不上这个,一下子就扑到了铁门前面。
是姐姐,没错。
尽管已经有一年多没见面了,可宗太绝不会认错,这就是那个打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压着自己,为自己绣书包和钱袋,在自己受欺负之后教导自己体术并施加以严格的训练以打败那些欺负自己的人的姐姐。
顾不上姐姐带有杀气的笑容和只有忍耐到了极点才会有的小动作,宗太甚至连这极北之地的常识都忘了,在泪子出声提醒之前就赤着手掌去抓铁门的门栓。结果自然是被冻在了上面。要不是泪子慌忙从行李箱侧面摘下保温杯,将温热的茶水倒在宗太的手上面,说不定当场就会撕下一块皮来。
“白痴啊你!”
屈起右手中指,狠狠在弟弟脑门上弹了一下。而宗太则用手抚着后脑勺,发出哎嘿嘿嘿的声音,摆出了泪子一样的招牌般的傻笑表情。
到弟弟这样的表现,佐天再也维持不住绷紧的脸颊,露出了真正的微笑。
长高了呢,弟弟。
再过几年,自己想要弹他的脑门,可能都要抬起脚尖来吧。
“啪啪!”
姐弟俩一起过去,被大门的骚动吸引过来的母亲将炸天妇罗的长筷子就这样掉在地上,眼中则射出无法置信的喜悦光芒。
“我,回来了。”
佐天泪子眯起眼睛,真心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
“啊,对了!”
还没等母亲和弟弟说出“欢迎回来”的话,佐天泪子便从旁边生拉硬拽过来一个少女。
少女比泪子矮一些,穿着深蓝色的水手服和裙子的校服,腿上是保暖用的黑色运动裤,脸的下半部分围拢在厚重的毛巾之内,全身除了双马尾上的缎带之外什么装饰都没有。
大概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吧,她将戴着手套的双手抱在胸前,全身尽力蜷缩着,让宗太想起了宗次。
猫儿怕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这是我的……伙伴,墨埜谷暮羽。”西斯学徒向着家人介绍着自己的搭档:“从现在开始要打扰一段时间了。”
“哎哎哎哎哎?”宗太做出了异议:“姐姐的同学,事先不联系一下就要住在家里?这太荒谬了!”
“嘛,有什么关系。”泪子突然凑近了弟弟的脸,眯起的眼睛中露出戏谑的神采:“难道说,宗太对年纪大的女孩很有兴趣,所以比较害羞?”
“谁……谁有兴趣啊!”宗太大声叫喊,气势十足到甚至把屋檐上的积雪都震落下来一些,不过红的就像是刚用雪水洗过的脸颊却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
“没问题没问题。”泪子一副“交给我吧”的表情:“让暮羽成为宗太的女朋友的事情,就包在姐姐我身上了。”
“你这个没男朋友的老姐,本末倒置了吧!”尽力吐槽的宗太,却一如既往的被姐姐和母亲无视了。
“那就请多多照顾了。”
母亲露出了和泪子如出一辙的奸诈笑容,笑着对暮羽做出了请的手势。
“打,打扰了……啊!”对之前的家人对话基本上没听懂,因此战战兢兢的暮羽,说着生硬的日语,被泪子用力推着,被迫向玄关迈出步子。
……………………
尾声,之四
“……经相关人员证词,开列名为阿斯拜恩-维塔嫩,阶级为上校,职务为情报与搜查课行动队长,次元舰队圣索菲亚号舰长者,过失如下——”
来自督察课的时空管理局魔导士用无机质的声音,向着站在面前,脸上毫无表情的西斯武士宣读着这次事件的最终结论。
“其一,未经批准,在本时空居民面前使用超过理解范围的力量;其二,未经批准也非自我防卫状态,杀死及重创本时空居民;其三……”
站在阿斯拜恩身后的中岛昴嘴唇动了一下,却被蒂安娜按住肩膀。她示意昴以少有的严肃姿态端正的坐在办公桌后的卡萨诺瓦爵士。
巨大的蓝猫正以严厉的目光盯着菲特,有着现场监察职责的金发魔导士,在这样目光的压制下完全说不出替阿斯拜恩辩护的言辞来。
“……其五,擅自对受到影响的本时空居民做出最终处理。”
停顿了大概五秒钟,见所有人均无异议,督察开始念处罚的部分。
责令直属上司——即卡萨诺瓦课长——对其进行申斥;
禁足一周——在santesofia号上执行;
在禁足结束之前,提交说明和始末书;
停职并停薪三个月。
而在现场,未能阻止阿斯拜恩以上过失的中岛昴,鉴于其阶级与之相差太远,所以不作出任何处理;不在现场,并替佐天泪子和墨埜谷暮羽完成消除穿越者记忆任务的菲特和蒂安娜则有功无过。
“太奇怪了!”
督察刚刚走出二课的课长办公室,中岛昴就叫了起来。
“嘛,要维持一个组织的正常运行,光有‘爱’可是什么都做不到呢。”耸了耸肩,替徒弟和养女扛下了所有责任的西斯武士这样说着。
“秩序高于正义……吗?”
巨大的蓝猫这样毫不留情的讽刺了部下,也让菲特的目光骤然尖利了起来。
“一定程度上吧。”
“您就一点也不在乎吗?”昴激动的扯住阿斯拜恩的衣角。就在现场的她当然很清楚这判决有点太重了,但她着眼的角度似乎有所偏差:“那是始末书,始末书啊!”
“是啊,始末书啊。还有申斥、禁足、停职和停薪……”
昴吓得放开了手,那一瞬间阿斯拜恩身上腾起的怨念似乎都化作了实质性的黑气,在西斯武士的周围飘来荡去。
在海军情报部第九处的日子里,记忆最深的并不是二十四小时内越过三十一个恒星系横扫四十四个空间站和地面城市,彻底捣毁古斯塔斯的禁药售卖络;也不是附着在小行星的表面骗过扫描装置,冲上天蛇的船坞结果发现中了埋伏,九死一生的突出重围;而是那个身体永远比大脑快一拍,大脑永远比计划快一拍的不着调的master所带来的各种各样的麻烦。
这些麻烦,永远都得要身为徒弟的阿斯拜恩来处理,无论是在己方狙击手没到位时清除敌人的狙击手,还是替肆意乱来的master向受害者道歉,甚或当master被停职和停薪时自掏腰包让她白吃白住。
那些年里,光是替master写的始末书,存档成txt文件,恐怕都有几个m那么多了吧。
“对了。”阿斯拜恩想起了什么,朝卡萨诺瓦说:“八神中校和高町上尉拜托我担任她们的——”指了指蒂安娜和昴:“强化教官,不过我要禁足一周。课长,能麻烦你一下吗?”
“知道了。”不耐烦的挥挥手,阿斯拜恩便躬身退下。随着大门打开又关闭的响声,巨大的蓝猫金黄色的眼睛转了过来,了紧张起来,不知会受到何等严酷的训练的蒂安娜和昴两眼,然后毫无干劲的把下巴搁在办公桌上。
“自修——”
一点都不负责任的安排,让两个前途广大的魔法少女在菲特的苦笑中,不由惊愕的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