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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堆积厚厚一层,马车的咕噜声带着碾压树叶的咯吱声,禾津毛骨悚然,“小姐,不然我们回去吧,渗人得慌!”
破败的残垣,朴旧的宅门,上边的官府封条在风吹日晒中褪去了一层纤白,“怕什么,有大哥二哥三哥跟着呢!”心里却嘀咕京城什么时候有这种地方,她从来没听说过。
下马车后俞璟辞忍不住多瞧两眼宅门,石阶纤尘不染,两边的狮子覆盖上层层泥尘,似古老传说中沉睡的猛兽。
俞墨昱上前敲了敲门,不时门从里打开,是个小男孩,闪着大眼睛在几人身上游离,随即眼神一亮,忽的又寂灭,淡淡道“客观里边请!”
俞璟辞讶异他丰富的表情,跟在几人后边,外边明明再破败不过,走进垂花门里边别有洞天,四季花草如柳絮随风飞舞,拂过一阵清香,布局更是精妙,将植株布局成字体她还是第一次见,偏头看着心不在焉的小甲,“小甲,一进院你就输了!”
“本就没想比较,何来输赢之说,况且,能在杀气中潜心静气养花弄树,大隐隐于市,高人所为!”小甲有些失神,低头轻抚常青树叶子,“刚修剪过,看来知道今日有贵客临门!”
小男孩把人带到花厅,去外边为几人斟茶,解释,“今日贵客临门,师傅接待贵客去了,还请几位见谅!”说完站在一边,随时等候差遣。
心思倒通透,俞璟辞观察花厅布局,花梨木圆桌,茶几,软榻,桌案,仿佛置身自家院落,心不由得放松。
啜一口茶俞璟辞精神一震,玫瑰花雨露?她唇角笑了笑,若俞老爷子知道这里随便能喝到他爱的那口,不知会不会每日前来。
俞墨昱左右逛了圈,回来还没见到人影,朝小男孩挑眉“贵客临门?我们就是贵客了,找你师傅出来,我们找他做生意的!”
“再无礼给我出去!”俞墨阳朝小男孩歉意一笑,“他跟你开玩笑的,若你师傅今日不得空,我们明日再来,左右不过也是瞧瞧!”
小男孩抬腿小跑出去,不问回头对几人说“我先问问,师傅若没空你们走也是好的!”
不待片刻小男孩气喘吁吁跑进花厅,手扶胸口喘着气,“师傅...师傅说,那贵客和你们颇有渊源,若无妨的话可以他房里一见!”
京里大大小小的官不少,认识俞公府的更是多,俞墨阳回京述职,想着还是避着些好,没问小男孩里边的是何人,只对他说,“如此,今日便叨扰了,不知你师傅明日是否得空,我们明日来也是可以的。”
“明日啊!”小男孩挠着头上辫子抓了把,手一拍,“明日师傅要去给人送花草怕是不行!”
“哦!”俞墨昱颇为遗憾,他从同窗那听说花草堂师傅种花不错,再难移栽的花他都能处理,本想在辞姐儿面前讨好卖个乖,谁成想无缘。
俞璟辞伸手将茶杯盖上盖子,“三哥,来日方长,明日不行我们就再挑时间,总能找一个师傅在的日子的!”她知道俞墨昱是想让自己开心,后日俞墨阳要去周府拜见,少不得要住上些时日,如此,四兄妹一起出行怕是要往后延,而俞墨昱最是等不得的性子,不急才怪!
小男孩朝俞璟辞盈盈一笑,还眨了眨眼,分外讨喜。
经过垂花门,俞璟辞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她,灼热的视线让她不得不转身,隔得有些远,她仍被那身玄黑墨袍身影惊得顿住,禾津留察出俞璟辞侧目,顺着视线看去,一身花白长袍让她顿住眼球,“那就是花草堂主人?听小男孩叫他师傅原以为是头发花白的老头,谁成想......”
和他视线对视两秒,手心沁出汗意,错转视线,压下心里的震惊,俞璟辞抵了抵禾津,“他也不过五六岁大的孩子,师傅二十岁正常不过,走吧!”
心里却想着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难怪小男孩提到贵客临门时表情尊敬慎重,也是,有他在的地儿,谁都是微不足道的。
回府俞璟辞和衣躺在软椅上,还在想刚才之事儿。耳边听禾津神气的给几人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常青树都能裁剪成字呢,那,就是咱府里最让人看不上的常青树,经过那人的手一变,竟活了似的......”
擦桌子的山楂好奇问道,“经过手?可是裁剪树枝明明用的是剪刀啊,再说,常青树是活的,为什么要说竟活的?”懵懂的看着禾津,侧耳倾听的表情让俞璟辞失笑。
不一会儿几位丫头就闹开了,禾津追着山楂说讨打,屋里闹哄哄的倒把俞璟辞思绪岔开了!